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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凰涅槃

虽说是放过,却也是烂醉如泥。

宇文筠然无奈的看着醉瘫在床上的秦烈,从弦月手里接过打湿的锦帕,轻柔的从他的眉眼上拂过,嘴上却不饶人的嘀咕道:“这些人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灌他。”

“怎么,心疼了?”低哑的嗓音还未落下,秦烈的目光就被烛光下的宇文筠然深深吸引,此时的她少了三分冷漠疏离,柔和却不失艳丽,周遭万物都失了颜色,一切美好的让他不敢相信,他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梦碎惊醒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秦烈的双眸漆黑,好似藏着两团旋涡令人沉溺,宇文筠然也看呆了过去。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不可描述起来,自知多余的弦月盯着脚尖,转身离开时还不忘太上皇的交待,“吉时已到,请女皇陛下行合卺之礼!”

两团炽热冲破他眸底的深潭搅散了旋涡赤裸裸的和宇文筠然的目光交缠在一起,令她霎时间慌了神,强压着心中的慌乱,宇文筠然没好气的把锦帕甩到他脸上,刚欲起身远离却被秦烈一把拉入怀中。

“然儿,你今晚跑不掉了……”

一夜荒唐,满室

翌日,宇文筠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秀眉紧蹙,昨晚的记忆翻滚袭来,燥热涌上心头,从耳根红到了脚指,这天下,怎有如此荒唐之人,怎么能……

“想什么呢?”

宇文筠然闻声惊悚的转头,便看到秦烈单肘撑头侧卧在她身侧,嘴角噙笑捉狭的看着她,单薄的寝衣大开,胸前风光倾泻无余,咬痕亦是无处可藏,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昨晚种种,再不愿在这床上多呆一息。

她的心思被秦烈尽收眼底,好不容易尝到甜头的他怎么可能轻易收手,她尚未动,秦烈便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含住她最经不起撩拨的耳垂轻轻吮吸,身下的人儿便化为一滩春水,又是一室好春光。

守在门外的弦月红着脸带着身后的众人退到台阶下。

床幔纱帐重重,不舍昼夜,等到秦烈餍足偃旗息鼓,宇文筠然早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秦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膏外敷内服捣鼓一番后相拥而眠。

期间宇文筠然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唤了弦月服侍着洗漱一番,又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等她彻底醒来,已到了回门的日子。

宇文筠然攥紧手中母皇留给自己的信,咬牙切齿的瞪向精神奕奕的秦烈,啐道:“登徒子!”

秦烈讨好的盛着粥的勺子送到宇文筠然唇边,“为夫冤枉啊,那药可是司空叔叔给的,他只与我道可以减轻你的痛苦,也没说其它药效。”

他不提这些还好,一提宇文筠然愈发无地自容,两天三夜,实在是过于荒唐了一些,她更不敢想外面传成了什么模样,若非碍着弦月等人都在,她真想一脚把秦烈踢出去。

秦烈也是算准了她不会不给自己面子,又送了一勺粥过来,

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放心,外人只知是为夫新婚之夜旧疾复发,你我新婚燕尔,鹣鲽情深,你是在贴身照顾我才两日未出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宇文筠然虽恼他却也松了口气,夺过秦烈手中的勺子,自顾自的用膳,她也是真的饿坏了,秦烈时不时的给她夹的菜,她也没有拒绝。

一顿饭吃下来,气已去了八分,只是心中暗暗发誓,仅此一次!

不过这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就再次分崩离析!

换好衣衫站在镜前的宇文筠然看着雪白的脖颈上影影绰绰的红痕,再看看镜子中神清气爽的秦烈,她只要走出这间房,鬼才会信什么侍疾的鬼话。

秦烈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看着自己的杰作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动了几下,他是真的不想走出这扇门了,但也只敢想想,“娘子稍等片刻,为夫一定解决了它。”

秦烈出去了一刻钟再回来时带了一个小木箱,打开,宇文筠然认出这是他上次帮自她易容的东西,这才由着秦烈捣鼓了一番,也没少被他占便宜,不过好在,那些吻痕终于被遮了下去,不凑上前细看倒是看不出端倪。

秦烈边擦手边问道:“为夫的手艺娘子可还满意。”

“不错,”宇文筠然不给他继续作乱的机会,先一步朝门外走去,“时候不早了,走吧。”

在她迈过门槛的瞬间,手又被追上来的秦烈逮着握紧,她不动声色的挣了挣,没挣开,看着外面候着的两国使臣,便抿了抿唇,由他去了。

“恭喜陛下,贺喜女皇,祝女皇陛下喜结秦晋之好,云苍紫月皇嗣绵延,江山永固!”

“恭喜女皇,贺喜陛下,祝陛下女皇喜结秦晋之好,云苍紫月皇嗣绵延,江山永固!”

……

宇文筠然尚还未适应,秦烈已先她一步,道:“众爱卿平身,诸君心愿,寡人牢记于心,定不负众卿!”

迎接他的是掌心传来的刺痛,但他痛并快乐着,当下对他更是一种享受,宇文筠然索性只是点了点头,便与秦烈在这一片恭贺声中上了马车,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宇文筠然刚刚挣开他的手,又被他拽到怀里禁锢起来,他将头抵在宇文筠然颈窝,“娘子,不生气了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洒在脸颊上,宇文筠然下意识的想要撇开脸,但想到如今两人的关系,再亲密的也做了,便也由着他,“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秦烈把玩着她的柔荑,笑道:“没生气就好,以后会习惯的。”

……

这般甜腻,宇文筠然虽然不排斥但也是真的一时半会适应不了,她岔开话题问道:“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烈也顺着她,将他知道的事全部告诉她,果然,她的大婚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风平浪静。

皇后,现在已称呼她为东泰国的太后才是,她果

然还是无法放下,自那日接风宴蓝心佩刺杀她未果后,宇文筠然就想到了她,能避开蒋凌宏的眼线悄无声息的送蓝心佩回宫并安排好一切刺杀环节的除了她没有别人,她恨她,她想要她的命,这些宇文筠然一直知道。

宇文筠然曾下令让影卫盯着无念庵以免节外生枝,但后来得知蒋凌宏也做了同样的事后就撤回了影卫,她终究是蒋凌宏的生母,为了蒋凌宏,宇文筠然愿意放过她。

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儿子,她所计划的一切都在蒋凌宏的掌握中,刚刚出手就折在他手中。

秦烈只知道太后被蒋凌宏带回了皇宫,随后便被忘忧宫住着的那位长公主领了回去。

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于后续如何,宇文筠然并不关心。

但在慈宁宫看到这位长公主,宇文筠然还是挺意外的,也或许因为有她在,太皇太后今日格外的高兴,拉着她们叙旧叙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恋恋不舍得放她们离开。

她们一起走出慈宁宫,正要分开,蒋紫忧突然开口道:“女皇,可否借一步说话。”

蒋紫凝下意识的拦在她们中间,“皇姐,不管母后跟你说了什么,请你相信凝儿,错不在女皇。”

自从迈出慈宁宫,蒋紫忧脸上便宛若一滩死水,不见一丝涟漪,她的目光越过蒋紫凝淡淡的看着宇文筠然,并未开口说过什么。

宇文筠然松开与秦烈相握的手,拉开蒋紫凝,冲她点了点头,“长公主,请。”

对于陶妙筠的这位表姐,宇文筠然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她本人,在陶妙筠有限的记忆中,这位表姐甚是温婉,自小便深得皇宫上下喜爱,但突然之间,她就不再迈出自己的无忧宫一步,所有人提到她都只是叹气,却闭口不谈缘由,渐渐地,很多人都忘了她的存在。

上一次出现在众人口中,还是因为蓝心佩和陶妙玲伤了脸需要她手里的疗伤圣药朱颜,但在事情平息后,她也就跟着被众人淡忘。

说是借一步说话,这位长公主当真就只朝旁边移了一步,自顾自的道:“一、你和筠儿的事我都已知晓,二、谢谢你为皇奶奶做的事情你很好,三、我会看好母后她日后不会再去打扰你,四、尽早离开这里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勉强皇上,他……”

蒋紫忧顿了一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留下一句珍重,便转身离开,从开始到结束都不给宇文筠然开口说话的机会。

直到马车驶出皇宫,蒋紫忧的模样还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烈到底常年混在太皇太后身边,蒋紫忧出事那年,他在宫中的布置已小有成效,他还真的知道的清清楚楚。

“先皇子嗣单薄,你可知其中缘故?”

宇文筠然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此事不用想也和皇后有关,既然你现在提起,长公主必然牵涉其中,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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