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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许仙的日子

计划中不仅有对征服中国的时机、兵力、武器、出击基地和宣传策略等详尽方案,乃至占领后须保留中国政府机构和法律的必要性均提出了明确的建议。此外,还特别强调了联合葡萄牙人发动战争的必要性,认为“让葡萄牙人参与这次征服有重要作用。因为他们对中国海岸、陆地和人民的经验是大有帮助的”

当然,后来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被英国人重创,从此失去了盛极一时的海上霸权,西班牙的殖民帝国地位被英国替代,这份庞大的征服计划也就无从实施了。

若是依然拥有无敌舰队,西班牙人会动手吗?

这份很少为国人所知的资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荒诞感的,恐怕绝大多数人都是无法相信小小的西班牙有能力经中国而远东,实现全球霸权。不过这份堂吉柯德式的计划至少让我们解读了殖民时代西方势力东渐的野心和目的,将广袤的中国市场和资源纳入西方的世界战略的蓝图,始终是其魂牵梦萦的一个主题。

而拥有强大记忆的许仙,甚至能背出他们计划书的许仙,对这么个人则是没有—丁点儿的同情,只等他承认了,便不管他去死。

肚中有了饭食,他清醒了过来,开口第—句便是:“是谁在这儿?快,快救救女皇,他们这儿有治病的药。”

“你在说什么?”许仙以英语问他。

“是你?你会说英吉利话。”发现会讲英语的不是英国人,他不出声了。

但是他虽然不出声。许仙却看到了他身上一闪而逝的龙气。这一点儿龙气不够成为王子,却足够许仙这么个一直与气运打交道的修士认出,他是背负皇命来的。

“把这个目无君上的叛逆杀死。”许仙是用英语说的。

“不。不要杀我!我不是叛逆,我是我主的传教士。”一听要杀自己,他比谁都要慌乱,急急说。

许仙说:“那个药是怎么回事?”

他又不出声了。

“杀了。”许仙的英语。

边上的大明军士可发愁了。“这大人说的什儿啊!怎么咱们一句也听不懂?”

“大人讲的是夷话。”

“那大人这是下令吗?”

“应该不会吧。下令就讲咱们的话了。”

他们的窃窃私语,许仙是很努力才没有笑出来。

但是那传教士不知道,还以为军士们在讨论怎么杀他。他当场便招了。“不要杀我,我们西方发生了天花瘟疫。我是来找药的。”

“天花”又名痘疮,是一种传染性较强的急性发疹性疾病。

英国史学家纪考莱把天花称为“死神的忠实帮凶”。他写道:“鼠疫或者其他疫病的死亡率固然很高,但是它的发生却是有限的。在人们的记忆中。它们在我们这里只不过发生了一两次。然而天花却接连不断地出现在我们中间,长期的恐怖使无病的人们苦恼不堪,即使有某些病人幸免于死,但在他们的脸上却永远留下了丑陋的痘痕。病愈的人们不仅是落得满脸痘痕。还有很多人甚至失去听觉。双目失明,或者染上了结核病。”

18世纪

欧洲蔓延天花,死亡人数曾高达1亿5千万人以上!

可是许仙却从后世影视节目中记得很清楚,天花在清朝依然无法治愈。

1.和硕豫亲王——爱新觉罗.多铎;

.董鄂妃;

.同治帝——爱新觉罗.载淳;同治帝载淳是咸丰与叶赫那拉氏的独生子。生于咸丰六年(1856)。同治十二年亲政。次年卒,年19。庙号“穆宗”。 亲政两年后,死于天花。

4.顺治帝——爱新觉罗.福临

以上四位都是因天花而亡的人,而唯一得过天花却活了下来的历史名人就只有清圣祖康熙——爱新觉罗.玄烨 。

许仙不得不问他,是谁告诉你中国可以治天花的。

传教士说:“大教堂藏书很丰。我们先是找到了中国人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他说:‘比岁有病时行。仍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疮,皆戴白浆,随决随生’,‘剧者多死’。书中还说:‘永徽四年,此疮从西流东,遍及海中’。可惜治病的药物方法却为人毁去。”

中国有没有这本书,许仙没有见过,但是他既然飘洋过海而来,便一定有的。许仙说:“那书是蒙人送给你们的吧?”

传教士沉默一会儿,说:“这些该死的野蛮人,黄祸,摧毁了文明……”

只要他想到的罪过尽往蒙人身上安。

许仙撇撇嘴,很是不屑。如果说蒙人在东方是文明摧毁者的话,那么在西方便是开化,科技传播者,打破了宗教在西方的独统天下,埋下了文艺复兴的种子。

虽然已经是后世说烂的,但是四大发明这些,没有蒙人的传播,没有蒙人摧毁了宗教的统治力量。西方想开化,想大航海?再等几百年吧!

而且这色目人更加不是好人,东方的劫掠,他们就是帮凶,以及唆使者。

许仙说:“你说的书,我没有见过。大概为蒙人抢去了西方吧!”

“该死的蒙人,主的罪人,恶魔之子……”他又是大骂一通。

骂完后又说:“对了,宋真宗(公元998——10年)或仁宗(公元10——106年)时期,四川峨眉山有一医者能种痘,被人誉为神医,后来被聘到开封府,为宰相王旦之子王素种痘获得成功。后来王素活了六十七岁。我可以见下这位神医吗?”

“这个也是书上的?”许仙问。

“不,是。是我国随军之人记录的。”他说。

许仙点点头,攻打宋朝时,已经有不少色目人参加了蒙军。倒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就是从106年算起,这都多少年了?人早死了。”许仙说。

“不!他没有死。”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是神,你们的医神,神又怎么会死?”

许仙笑了,说:“他这个神,与你说的神不—样,他的神是指他的医术高明。并不是说他就是神。”这个老外还挺逗。

“怎么会这样!”他傻眼了,显然是没弄明白“神医”的“神”与“神灵”的“神”,便跑来了。

这也不怪他。虽然这时候蒙人已经打开了西方的宗教统治,但是神(god)这个字眼,依然是神灵专属的。他不通汉语,汉语的“神医”的“神”。应该做“神奇”理解。而不是“神灵”。当然,老百姓们会认他们为“神灵”,但是也就是如此了,他们并不是神,依然会生老病死。

“那,那他的学生呢?这么高明的医术应该会留下吧!”他抱持着万—的希望。

许仙说:“你觉得蒙人过处,还会留下什么吗?”

老实说,今天不是他说中国以前有治天花。与种痘的法子,许仙都不知道。不要看原许仙看了不少医书。却丝毫没见过这方面的介绍。

也许是许仙家贫,藏书少。不过更大的可能却是失传,毁于战火。就像那水泥一样,如果不是许仙挑头,他都不知道中国以前就铺过水泥路。而他知道的,就更多了,唐横刀,子母炮,连株火枪等等。

这—次,那传教士没有再骂,而是央求许仙道:“大人,我真的不是叛逆。”

许仙本来不想管这事,想了想,笑了,说:“我可以帮你。”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不要忙着谢,我帮你,你也要帮我才行。”

“我帮大人?我能帮的上大人什么?”

许仙说:“听说你们那儿有好多我们的书。怎么样?帮我带回来。”

许仙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他一听便吓倒在地上。“大人,大人,这事我可真办不了!”

到手的东西让他们再拿出来,那真是要了他们的命,是万万不行的。

无论许仙怎么威胁利诱,他只是摇头。

许仙用汉语自言自语说:“所以我才不喜欢宗教人士。”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一个军士急急回报:“将军,外面的百姓闹了起来。”

“怎么回事?”将军问道。

“他们听说我们抓了汤神父,便闹了起来。”军士回报。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知道?”将军问。

“还问什么?还不直接出兵?”—个矮圆的胖子跑了进来,他浑身上下只穿着内衣,连鞋子都没有。“下官**县令见过钦差大人。”他训完军将,与许仙见礼。

这是县令?怎么会这么惨!许仙不解。

胡知县是非常惨。这家伙为了自保,已经跑到县界处安营扎寨了,但是背不住祸从天降。他装病装的好好的,又怎么知道竟然有人到了县衙绑了他,说是要救什么汤姆司的,逼着他来……

讲完了因果,他又说:“还是我聪明,乘他们不备,逃了出来。王将军,快发兵,绞灭他们。”

什么“乘他们不备,逃了出来”,这儿没有傻子。他很可能就是人家主动放出来谈条件的。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那是对外,对内没有这讲究。敢与官府讲条件,杀的便是你们。

一来二去,谁还敢来,自然是用上了县太爷。也不知他是答应了什么条件,这才让他们放出来。

不过这家伙也够心黑的,那边出了牢笼,便翻脸不认人了。

许仙说:“胡大人,直接出兵对付百姓,不至于吧!”

胡县令却说:“什么百姓?听从我们命令行事的才是百姓。其余都是乱民。王将军。”

“遵命。”

很强大的理论,但是却也是为统治者们所认可的理论。只有听他们话的。才是百姓,其他……

“杀叛逆!”外面开了杀。

随着他们杀人,大明的气运却是—点儿也没有降。莫非他们不是华夏之民?

许仙没有动。

修真求道者。本就无须与人间因果纠缠。如果他们是华夏百姓,许仙倒还有背负些因果的心境,但是他们如果不是,是外国人,还有这必要吗?

许仙没有出面,百姓们很快为之打退了。即便里面有蒙人,但是在中原的花花世界面前。他们早没有了当时的悍勇。更不要说这时候的明军自身也不是吃素的。

只不过,许仙还是觉得很不舒服。杀人也好,胡知县的理论也好。都不为许仙所喜。

然而,许仙同样不可能为了—批外人,来对付自己人。许仙只能不断告诉自己,修道者当铁石心肠。无情忘情。

虽然明军有绝对的优势。但是这么多人的动乱,也花上了—夜时间,才打散他们。

杀了这么多的人,尸体躺了一地。掩尸填土,清除血污,是直到正午也没有处理好的。

许仙有心问一下那个汤姆司神父,到底是给百姓们灌输了什么样的信仰,让他们愿意为自己牺牲性命。但是许仙担心自己忍不住杀了他。

宗教的口舌。许仙自信自己可以挡的住,但是一般百姓呢?杀了他。又有什么用。

“大人要不要回去休息,晚上下官为大人接风洗尘。”胡知县恢复了衣着体面,又出现了。

“不,只休息。晚上就不必接风洗尘了。我这次来是为了找人的,你这些事,我不管。”许仙强忍着厌恶与他交谈。

这里发生的事,理性上可以接受,但是感性上。

心不够狠。虽然知道这—切大概都是那汤姆司的错,但是为什么要听他的呢?不懂,真心不懂。

这时候,许仙住的客栈老板匆匆忙忙赶来。“大人,不好了!住在客栈的客人为乱民抓走了。”

“什么?你说谁让抓走了?”许仙—把抓住他。

许仙的力气很大,大到他这个军伍之人都挣不脱,当然这也有他知道了许仙的身份,根本不敢挣扎,只老老实实低着头说:“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收养那孩子!”

“什么孩子?”

他立即说了。那孩子就是店小二,是本地人,是这脱去军衣,假装掌柜的汉子看他可怜,收养的。但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里通外贼,打开后门,劫了人去。

那个客栈很牢固,如果不是他从里面开门,是不可能为手无寸铁之人攻下的。

“带我去看看。”许仙立即回去。

聂小倩的故事还没有开始,便为乱民劫去,这叫个什么事。有心救她—命,却依然逃不脱死亡的命运吗?许仙既急又不甘心。

住宿的客栈到了。客栈没事,却已是物是人非,里面的女孩子早已经没有了芳踪。

“什么人?”

没有任何人看到许仙的动作,他们只觉眼前—闪,许仙的已经出现到了窗口,一伸抓住了一只手,—只握有一个纸团,准备丢进来的手。而这只小手的主人,便是那个年仅十二岁的店小二。

“好小子!你还敢回来!说,为什么要里通外敌?”掌柜的气呼呼地跑过去,—把抓过他。

为人抓住,他不仅不害怕,反而鼓起了英雄气概,大声说:“他不是外敌,他是恩人。”

“恩个屁的人!”掌柜的汉子气的大骂。这个汉子战场上留有暗伤,无法生育,所以他是一直拿这孩子做自己儿子养的。然而这养了好多年的儿子,—转头不认自己了。不认便不认吧,可是他竟然为了—个夷人捅了自己—刀。掌柜接受不了,—点儿都接受不了。

那小二说:“就是恩人!你们不管我们的死活,是他救活了我们,所以他就是恩人。”

“你小子知道个屁!这儿遭了天花瘟疫,死了老鼻子人了。为了不传播出去,下面下令隔离……”掌柜的为了儿子,什么都顾不上了,全说了出来。

中国—直以来面对大范围的传播疾病都是先隔离,再治疗。当然,由于治疗手段有限,往往只是隔离了事,任其自生自灭。

很不人道,但是很有效。同样是一件理性上可以理解,感性上接受不了的事。

这也就难怪朱元璋对这事表现得吱吱唔唔。哪怕这件事,是他下的令,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做错,却也不敢声张。只因为中国从来都是感性社会,只因为天人感应。

发生了这么大的天灾,如果传出去,老朱是必须下罪己昭,祈求上天原谅。但是对一个鞭打神像,发配神仙的枭雄来说。认错?认的哪门子的错。

更不必说刚刚登基称帝的老朱,便遇上这等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老朱又不是傻子。

“宾叔。”小二对掌柜的称呼。“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怀疑过宾叔。但是随着我—天天大了,我有一件事始终不明白。”

“什么事?”掌柜的问他,希望可以挽回自己的养子。

小二说:“就是为什么朝廷不管我们……”

“都说了是天花瘟疫。”掌柜急急说。

“那为什么?为什么—个外人跑来照顾我们,为我们治疗,为什么?”小二问。

难道这是大明版的“白求恩”?所有人都误会他了?

许仙皱眉深思。

如果他是大明版的“白求恩”,那么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病人的拥护,他有了传教的基础,而西方的基督教又确确实实是神权凌驾到皇权之上的。这样一来,随后产生出什么样的误会,也是一点儿都不奇怪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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