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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知否混日子

燕云十六州,一直就是大宋的软肋,从秦汉开始,长城就是中原王朝防卫北方游牧民族的重要防线,即便是雄才伟略如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也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修建长城,甚至秦国的灭亡,修建长城导致的民怨四起就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对于火器没有大规模使用,工艺还不成熟的年代,骑兵对于步兵有着先天性的压制,游牧民族又不像中原农耕文明一样,有着固定的居住场所,即便是中原王朝最鼎盛的时期,也都没办法彻底将游牧民族所有军事力量消灭,并将游牧民族纳入中原王朝的统制。

相反而言,游牧民族因为生活环境的不同,导致他们有着超乎寻常的韧性。对于中原富庶的向往,也是刻在每个牧民的骨子里,每当中原王朝衰落,他们就会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入寇。

不是因为他们比农耕民族更加善战,而是令有原因。

相比于农耕民族,游牧民族对于天灾的抵抗力更低,一场大雪就能导致草原上牲畜死伤无数,多少牧民因此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口粮。

而对于农耕民族而言,真正的大灾大难毕竟不是很多,大多数情况下,农耕民族还是能活下去,而且活的比游牧民族滋润多了,但正是由于安逸的环境,早就了农耕民族对于草原没有什么需求。

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农耕文明更加向往和平和安逸,而游牧民族在天灾的驱使下,不得不与天挣命。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入寇,大部分情况下是为了活下去,哪怕在中原王朝鼎盛的时期,也免不了被游牧民族攻击。

而长城的出现,让小规模的入寇成为了送死之旅,所谓艳云十六州是中原王朝的屏障,其实说的是长城和大大小小的关隘,还有燕山等重要屏障,突破了长城,对于骑兵而言,就是一马平川,大宋无险可守,追又追不上,跑又跑不掉,所以才会对和辽国的战争中,大多数处于劣势。

而大宋在这种劣势之下,不得不建造了所谓的水长城和木长城,想要以此来抵抗辽国的入侵。

所谓的水长城,就是大名鼎鼎的拒马河,利用宋辽边境的河流湖泊,引塘蓄水,借此防备辽国入侵。可惜的是,水无常势,水长城的建设,在某种程度上是快要防备辽国入侵,也给大宋带了诸多问题。

水灾,旱灾,大宋这么多年鲜少有风调雨顺的时候,其实这很正常,非正常的改造河流湖泊,仅仅是为了御敌,自然会早就诸多的不合理。

历来水利工程的改造,都是为了改善民生,给缺水的地方引入水源,在水灾频发的地方建造水库,加大湖泊蓄水能力,才能够做到调控天时,比如郑国渠,甚至于后世的各种大工程,又或者是联通南北,用于水运漕运,比如大运河。

而大宋为了防备辽国,只能在这方面做出取舍,调控天时这方面自然是要放弃的,而大宋君臣用来防备辽国的水长城,其实是违反自然规律的,缺水的地方,因此更加缺水,洪涝的地方,却因此更加容易发生水灾,这就是大宋不得不承受的后果。

而且,相比于真正的长城,有一句怎么说的,水无常势,并不仅仅代表着河流的不好把控,还有另外一层说法,有丰水期,那就有枯水期,水长城自然有失去效用的时候,在枯水期,甚至北辽骑兵可以淌水而过,甚至于在某些地方,河流干枯,和平地无两样。

水长城对于大宋的好处,其实比起它带来的损害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要想改变这一困境,除非收复燕云,大宋在也不需要这个鸡肋的产物,才能让河流胡泊,起到它真正该起的作用。

而木长城,就是真宗皇帝和他的卧龙凤雏想出的一个办法,就是在宋辽边界上密植榆、柳、桑、枣等树木,形成树木要塞,来辅助水长城的不足。

众所周知,骑兵在茂密的森林里,是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密植的树木,可以阻止骑兵的通行和奔跑。

这倒是一个好点子,但是他们却忘记了,这种木长城,不仅仅是约束了敌人,也约束了自己。而且树木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功效,那就是制造攻城器械,茂密的树林,也阻止了大宋对于敌情的观察。

所谓的水长城更是一个笑话,寒冬时期,北辽的骑兵可以从冰面上走过,枯水时期,直接涉水而过,一年能起到作用的时节,正好给了辽国修生养息,来年再战的能力。

再加上树木为北辽提供了制造攻城器械,入寇大宋可以就地取材,辽国可不是以前中原王朝对抗的游牧民族那样,没有多少工匠,艳云十六州的存在,让辽国不缺少各种大匠,他们的制造能力,不亚于大宋军将。

真正让大宋能喘一口气的,还得是檀渊之盟,虽然看上去丢脸,但确实是叫大宋和北辽之间有了相对和平的时候,大部分情况下,宋辽边境还是没多少战事的。

所以才有了后来真宗皇帝认为他功盖千秋,要求在泰山封禅,一己之力拉低了封禅的门槛,导致后世王朝的君主,再也提不起兴趣去泰山封禅,连开局一个碗,江山全靠打。有史以来第一次从南打到北,谁见了都喊爸爸的朱老爷子,这样最有资格封禅的人物,竟然一次也没有。

二月十八,大宋春闱考试会试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人人都关注着这一次的科举,想知道这段时间站在风口浪尖的宁远侯,会不会因此进一步打破大宋科考的潜规则,是否能够成为第一个锁厅试出身的状元。

这时候,在宋辽边境,沧州和瀛州的交界处,有着一片规模宏大的森林,这片地方因为水长城的延伸,水资源丰富,使得补充它缺陷的木长城,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繁殖,已经逐渐成长的无边无沿,成为河北之地最大的一片森林。

在这片森林之中,有一片地方,占据此地好几年的虎王,已经半个月不敢回家了,因为它的家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连虎王也只能落荒而逃。

太子的亲舅舅,威北侯,堂堂国舅爷沉从兴,带领着两万补卒,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月之久。

“宁远侯还没到吗,按照约定的时间,他应该快到了吧。”

沉从兴胡子拉碴,在这片森林里生活半个月,又不能动明火,哪怕是在禹州,他也没经历过这样的生活。这时候,他一边啃着干巴巴的锅盔,一边向着一旁的老耿问道。

不错,正是老耿,明面上被官家剥夺皇城司首领的老耿,已经在一个月前到了沧州。

从官家登基开始,就开始筹备他自己的密碟,所谓皇城司,已经是名存实亡,朝中鲜少有人知道,如今没有对外公开的黑衣卫,才是大宋皇帝真正的密碟力量。

老耿被剥夺皇城司首领,却又在去年解试之后,重新掌握了这一支他从无到有,替官家培养了三年多的暗卫密碟,此次来沧州,就是应太子所请,清除河北路,最主要的是沧州的辽国暗探。

“快到了,国舅在忍一忍,仲怀谋划此事已经一年有余,相比于我们两个,仲怀才是辛苦,昼伏夜出的赶路,还都是走的人迹稀少的地方,白天睡觉休息恐怕都得找个荒郊野外,野兽横行的地方。”

沉从兴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老耿,我不是叫苦,我们这叫什么苦,这段时间河水解冻,不缺水源,吃的也都不缺,苦什么苦,我是担心仲怀不能及时赶到,咱们这两路夹击,又不能派人联络,误了时辰,咱们这番谋划,恐怕就没有任何异议了,两万大军在这里风餐露营,等的就是这一天。”

沉从兴说着说着,对于自己这个至交好友越来越佩服,直道十几天之前,老耿清除了所有已知的辽国探子之后,他才知道顾廷烨回京参加科举,竟然是在谋划这样的一个让世人震惊的大战。

所谓官家宠信顾廷烨,其实都是做戏。

事情还得从太子被禁足说起,那一次,官家前所未有的对太子产生了不满,太子禁足东宫,罢黜国舅沉从兴,甚至老耿和小段都被连累,除了顾廷烨,太子在军方的势力,尤其是在汴京的军方亲信被一网打尽,除了刚刚巡盐归来的顾廷烨,还有远在秦风路的盛长槐。

从那时候开始,所有人就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官家北伐之心,坚不可摧,哪怕是太子,都没法叫官家冷静。

而顾廷烨,不愧是连英国公等一群老将都赞叹的后起之辈,在这种情况下,还真叫他想出了破局的办法。

官家是想借着收复燕云,彻底巩固皇权,这种心思不可动摇。但并不代表官家就听不去建议,毕竟他不是刚刚登基的那个禹州团练使了,经过几年的历练,无论是眼界,还是手段,都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不能阻止官家北伐,那就只能顺着他来,顾廷烨深夜入宫,以自己救驾几次的老脸,劝说官家让左右退避三舍,在御书房和官家商讨了一夜,终于说动官家,暂缓北伐,并找机会麻痹北辽君臣,在出其不意的出兵。

顾廷烨在巡盐的时候,就和盛长柏两人讨论过北伐之事,顾廷烨知兵,懂并法,盛长柏因为盛长槐的原因,对于燕云地势,形式有着超出于这个时代的理解。

这个计策,并法是顾廷烨一个头想出来的,而是他和盛长柏在巡盐回京之前才商议出来的一个结果,要收回燕云十六州,以大宋现在的力量,没法在短时间,尤其是在北辽主力援助的情况下守住,要想让大宋损失最小,并能得到预定的战果,那就只有让北辽确信,大宋没有伐辽之心,当他们将目光投向叛乱的部族,大宋在出其不意,才能得到最大的战果。

当时和官家交谈的时候,这不过是一个初稿,经过一年多的筹备,顾廷烨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在解试开始的一个月前,辽国女真部叛乱,漠北部族也因为旱灾纷纷响应,而辽国因为大宋皇帝有北伐的心思,一直在宋辽边境屯以重兵。

顾廷烨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才和太子商议出这样一个计策。

之所以官家会叫太子担任本科科举的主考官,全都是因为只有太子担任主考官,明面上参加会试的顾廷烨,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贡院离开。

锁厅试的考生,从科考开始的时候,就不得出入贡院,十几天的世家,足够顾廷烨悄悄赶到河北路,率领河北路宋兵伐辽,虽然北辽北部部族叛乱已经接近尾声,但是如果大宋能够在一开始就占据主动,不是没有收回燕云的可能。

这件事情,大宋皇帝和顾廷烨,太子,足足瞒了百官一年之久,只在解试开始的时候,官家下旨让顾廷烨以转运使的身份参加科考,才透漏给了韩章韩大相公,也是为了不叫中书省出来捣乱。

毕竟顾廷烨这样的封疆大吏,勋贵出身的将门参加科考,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韩章韩大相公才有这样的智慧和手段将反对之声压下去。

不得不说,顾廷烨对于韩章韩大相公的手段还是很认同的,韩章韩大相公也没有辜负顾廷烨的期望,不仅将文官的反对声压了下去,还因此得了一个爱护属下的美名,这就是韩章韩大相公的手段了。

其实这也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比如盛长柏,年纪轻轻就担任了开封府解试主考,就是因为这种谋划,一开始是出自于他和顾廷烨之手,官家其实安排他当主考官,其实也是有奖赏的意思。

只不过盛长柏只知道一开始的谋划,后面的真正实施,比如顾廷烨参加科举的事情,盛长柏就毫不知情,也是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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