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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知否混日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秦州工业园的发展,对于当前巩州之战有利有弊。有利的地方便是,如今巩州这边随着工厂的建立,砖石价格不如之前那么昂贵,甚至因为人工的低廉,有部分中小型地主的远见,利用西北土资源的丰富,再加上烧砖的工艺获取没有那么困难,不知道有多少砖厂在四州之地开建。

随即而来的是砖石价格暴跌,不过工厂主还是有利可图,巩州老百姓其实已经有了将自家破烂的木屋草屋重新修建,直接修剪成稳固的砖石结构这个计划。

即便是一开始被西夏军队打了个猝不及防,房屋损毁严重,有着盛长槐承诺的战后补偿,老百姓到也还没有什么怨言。

而坏处便是,因为劳动力的外流,导致巩州能够征召的青壮力量不足,而西夏军队又来的太快,一开始的前几天,巩州局势及及可危,尤其是开战当天,灭火占据了大量的人力,差点被西夏军队攻破城防。

随着熙州和秦州紧急支援的厢军和奉安抚司的军令回援巩州的青壮民夫的到来,巩州的城防终于稳定住了。

但是西夏后续支援部队,和秦州与熙州的援军几乎是一前一后兵临城下,之前西夏兵力还不足以围困整个巩州城,现在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将整个巩州包围的水泄不通。

但是盛长槐却已经稳了,巩州城内不缺水井,囤积的粮食又足够军民食用四五月,而张顺率领的骑兵队伍,早就奉了盛长槐的命令,在巩州之外,以袭杀西夏辎重部队,断其后勤,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逃。

西夏虽然已经算是一个国家了,但本质上还是大部落联盟机制,因为张元的缘故,引入了农耕文明的政治体系,加强了皇族的统制,但却缺少中央集权机制。

选贤纳才并非是看能力,主要是看实力,部族的实力,朝中的各位大老,实际上是各大部族的代言人,只不过相对于吐蕃,部族中的百姓对于皇族的认可程度较高,这也是儒家的功劳,张元之所以能在西夏以汉人的身份成为国相,就是因为他的种种举措,增加了西夏皇族的统治力。

西夏皇族对军队虽然把控比吐蕃要严格多了,但是部族首领还是有着很大的话语权的,如果围城之战旷日持久,各大部族一定会萌生退意,再加上宋辽之战一旦发生变故,大宋腾出手来,遭殃的还是西夏,北辽卖西夏可是有前科的,至少在这个时空是这样的。

党项人虽然是半农耕半游牧的民族,但骨子里还是游牧民族那一套,能占便宜才肯出力,巩州久站不下,哪怕是皇族,也不愿意坚持下去,西夏本来就不怎么富裕,又被大宋封锁了两三年,若是这次入侵有所收获倒还罢了,但若是一无所获,就是个赔本的买卖,牺牲将士的抚恤金,还有出征将士的该有的补偿,哪里都要花钱,对本就入不敷出的皇室如同雪上加霜。

更何况,这一次出兵本来就不是西夏自己的意愿,是碍于辽国的请求才不得不出兵,哪怕辽国已经卖了西夏一次,但是西夏君臣还是心里很清楚,他们现在能依靠的就是辽国,若是得罪了辽国,光凭西夏自己,是无法抵御大宋的,而且,青盐买卖,大宋是已经断了,辽国的市场他们还是很看重的,若在失去辽国的市场,不用大宋,西夏内乱就够皇室喝一壶的,这就是游牧民族最大的不稳定性,部族联盟,本来就是因为利益聚在一起的。

所以,自从熙州和秦州的援军到来之时,西夏的攻势逐渐减弱,策应吗,就得有个策应的样子,羊攻就可以了。

西夏人围而不攻,盛长槐虽然没有放松警惕,但为了安抚城内士绅,提高百姓的士气,应巩州知州所请,在巩州城内举行文会,为大宋将士们大气助威,所以盛长槐才破天荒的将自己夹带里面的诗词又抛出一首来。

这已经是盛长槐第二次抄辛弃疾的诗词的,不过也确实应景,哪怕是巩州知州这样的保守文官,也知道如今巩州全赖他以前看不起的贼配军守卫,特意将军中几十名老卒请到文会观礼。

盛长槐这首诗词,倒是引起了老兵们的共鸣,虽然他们听不太懂,但是今日来赴会的学子们也知道,西平侯对于军中将士的尊敬是大宋文官中的异类,上有所行,下必效之,不管将来盛长槐从文还是从武,他一代新儒的名头已经打响了,如果能够让他令眼相看,也算是小小的扬名了。

读书人们既然怀了抱盛长槐大腿的主意,无论心里是否看的起他们眼中的贼配军,但是在今日文会上,还都是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替老兵们讲解盛长槐所做诗词的含义。

老兵们听完读书人的解释,一个个感动的热泪盈眶,哪怕是在秦风路这样的地方,从来没有哪个文人,愿意为行伍之人做这样的诗词,更不用说,听那些秀才老爷们说,这可是一首传世诗词,说不定他们几十人中会有人因此在史书上留名。

在当代,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族,在族谱上留名,那都是十分向往之事,更不用说在史书上留名了,哪怕是用了什么巩州数十老卒这样的统称,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盛长槐本来没什么额外的心思,但却因为一首诗,让他在军中的威信更上一层楼,不得不说,巩州知州果然是个老练的,文官把玩人心的能力在他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文会之后,随着诗词在城中传颂,本来被西夏围城许久的军心,竟然士气一日比一日旺盛。

“侯爷,看样子西夏这边也就是做做样子,您又何必这样谨慎,一日巡城七八遍,那日文会之后,巩州士绅对侯爷的文采颇为敬重,多次求我向侯爷求情,想请侯爷赏脸赴宴,毕竟都是乡里乡亲,下官也不好驳回,侯爷您看看,要不然抽时间去见见。”

那日文会,虽然巩州乡贤都已经见过盛长槐,但是那日盛长槐主要是和巩州学子叙话,并未和巩州乡绅有过多的交谈。盛长槐明白他们的心思,所谓赴宴,其实是想找机会贿赂自己,好让他们参与到秦州工业园核心产业中去。

这两年,秦州那边的乡绅近水楼台先得月,盛长槐初期的资金不足,秦盛商行当初他们有幸入了一股,哪怕背后的实力不足,但也因此得以从玻璃等最赚钱的产业里面分一杯羹,毕竟秦盛商行是秦州所有产业的大股东之一。

而其余几州的乡绅就没那么好运了,虽然他们也跟着赚了不少钱,但人心总是不满足的,同样是做生意,凭什么秦州人就赚的比他们多,不就是提前和西平侯大好关系了吗。

以前是没机会,现在西夏围城,西平侯亲自坐镇巩州,这不是机会就来了吗,无论盛长槐喜欢什么,他们都可以满足,前几日文会,要不是盛长槐以自己勋贵的身份推脱,不知道有多想乡绅想叫自家子侄拜入盛长槐门下。

这个算盘落空之后,他们就只能另想他法,盛长槐虽然不知道这帮人能拿出什么筹码,但是如今秦州工业园已经不缺资金,他们打的算盘,盛长槐心知肚明,既然没有办法给他们开后门,还是不要和他们私下见面的好,免得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但是毕竟现在是特殊时刻,守卫巩州,还得这些人出力,毕竟巩州青壮流失严重,那怕召回了一部分,但是大家族的家奴还是占了很大比例,盛长槐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以巡视城防的借口,一拖再拖。

不过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盛长槐想来想去,这两年秦风路乡绅对安抚司政策十分支持,自己也不能息了大家的热情,总得给他们在指一条明路,而且,他现在也发现了产业集中的坏处。

秦风路经略安抚司的产业,大多数集中在秦州,导致秦州人口暴增,边州青壮外流,不利于大宋防备西夏,终归是要想办法解决的,比如这次,要不是自己亲自坐镇,巩州差点失陷,兵力倒是够用,就是缺少民夫。

“这样吧,你给大家伙说一声,吃饭的事情就算了,我知道大家的心思。正好这次西夏围城,城内民居损毁严重,巩州这边土质适合制作砖石,短期内应该需求旺盛,到时候我会让王大人以安抚司的名义优先采购,低价卖给百姓,安抚司给百姓的补偿,就当是中间的差价了。”

当然,安抚司采购,自然还是平价,盛长槐不会做这种让人抓把柄的事情,等到百姓的房屋修缮完成,巩州这边也在周边建立坞堡,进一步压缩西夏的活动空间。

“还有,我最近和老兵们交谈,知道巩州周边有优质的煤矿,到时候秦盛商行那边牵头,乡绅们可以拿出银子入股,我会在巩州这边制作蜂窝煤,这也是一条赚钱的路子,虽然不像玻璃暴利,但胜在需求旺盛,比如乡绅们创建的砖厂,也可以节省成本。还有石灰矿,对了,还会在巩州新建炼钢厂,这边的铁矿质量也不错,这都是巩州的资本,乡绅们赚了银子,巩州百姓也不必背井离乡,去秦州讨生活,也解决了巩州青壮外流的困境。”

巩州知州一听,大喜过望,虽然不知道蜂窝煤是什么玩意,但秦风路传言,西平侯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他出的注意,自然差不了,哪怕没有蜂窝煤,新建炼钢厂,还有砖厂等,巩州乡绅也应该满足了,既然是建在巩州,到时候自然是秦盛商行和巩州乡绅占大头了。

巩州知州第二任还有一年,他可以想象的到,有这样的政绩,自己在吏部的考评自然不会低,甚至因为替巩州乡绅出头,求来这么大的好处,百姓也因此受益,说不定离任的时候,还能混个万民伞。

“想不到老朽四十多岁了,仕途还能赢来这样的转机,努力努力,不是没有希望成为京官。”

四十多岁的知州,在大宋不算差了,但也不算好,有些人,一辈子也没法在上一层楼。

这时候,盛长槐突然发现,城外的西夏军队又有了动静,从一旁护卫的李逵手里接过望远镜远远的望去,只见西夏大营之外,又来了一队兵马,军中好几个参将都已经迎了上去,看样子来人名头不小。

最让盛长槐吃惊的是,这人看上去不像是个党项人,而且穿着打扮,看上去竟像是个文官,但盛长槐对西夏官员认识的没几个,不知道此人来头。

看到盛长槐脸色带着怀疑之色,巩州知州连忙让人把离他最近的一个都头叫过来,要过他的望远镜,依样画葫芦,往盛长槐查看的地方望去。

“梁乙埋,竟然是他,他怎么来了。”

巩州知州脱口而出,盛长槐听到他的声音,扭头向他看去,狐疑的问了一声。

“你认识他。”

巩州知州连忙给盛长槐解释道。

“秉侯爷,下官担任巩州知州之前,曾经在转运司任职,当初辽国和大宋签订合约,西夏自知无法独自对抗大宋,曾经派使团前来谈判,此人正是西夏使团副使,但此人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西夏皇后梁皇后的亲弟弟,西夏国舅,所以下官对此人印象深刻。”

盛长槐大吃一惊,梁乙埋的名字,他好像从哪本书中见过,对了,他想起来了,以前看过的小说里面,好几本书都提起过此人,在神宗时期,梁太后垂帘听政,此人以国舅的身份成为西夏权臣,虽为汉人,却主张西夏行党项蕃礼,附辽侵宋,甚至比党项权贵更为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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