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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园诗话

此伶貌极佳,而毫无温柔静雅之态。(见《诗话补遗,卷九第三三条)

刘云房名权之,湖南人,官至大学士。(见《诗话补遗,卷九第四三条)

子才壮年所交者,止尹文端一人。其余如奇丽川、孙补山,则相交皆在六、七十岁后,不能十分得力。若福敬斋、和希斋,则更后之后者。不及半年,福、和均死军中。若早十年,子才自有无限好机会也。福康安之结交子才,是孙补山为作走狗,和琳则黄小松为作走狗。哭福康安诗,无味应酬。一生骄奢淫佚,无才无能,七省教匪之乱,荼毒天下二十余年,可恨极矣。幸而早死,不然,亦与和坤之获罪无异。福之历任总督,俾昼作夜,每日四鼓,同道及文武各员上院禀见,候至下午,则巡捕传语云:“中堂分付,各官皆散,明日再见。”于是始上巡抚衙门。其州县等官,自巡抚衙门散后,尚须以次谒见藩、臬、道、府,则已燃烛起更矣。以此为恒,有经月不得见中堂一面者。(见《诗话补遗,卷一O第一九条)

礼、豫两王,学问不及瑶华,而好名与之同。瑶华品行不端,所以终不免于祸。礼邸记性极好,好昆腔,革任后,迁居西直门大街路北,所有使役男女,皆苏州人。日日出南城,非戏馆,即戏班下处。终于宗人府主事。脑后生一疮,甫四月而卒。为人却无奸诈取巧恶习,但一味纨挎,其最取祸,则坐“使骄且吝”四字耳。礼邸与余颇契,年四十一而革任,五十四而卒,可惜也。天下之事,过犹不及。礼王失于驭下过严,豫王失于驭下过宽。然礼王亦并未治死家奴也,不过凌辱稍甚,遂革王爵。豫王则因家人私藏逆匪,毫无知觉,亦遂革王爵。豫王比之礼王,忠厚和平,亦无骄吝之气,惟性喜酒,酒后咬人,纨挎奇事。(见(诗话补遗,卷一O第三O条)

芸台极好名,名山宝刹,到处立碑,及铸钟鼎之属,以留姓氏,又爱搜罗古钱。(见《诗话补遗,卷一O第三三条)

此江宁驻防也。(见《诗话补遗,卷一O第四O条)

石公名启樽,(见《诗话补遗,卷一O第四五条)

冒广生《批本随园诗话》跋

往年见满洲某侍郎家有《批本随园诗话》一部,不知出何人手。其第十六卷后,有跋语。引崇尔龄恩为其父所作墓志,证为伍拉纳之子,但不知为舒某云云。余按伍拉纳官闽督,以事伏法,诸子照王直望例,悉戍伊犁。伍拉纳及王宣望之狱,余别有记。今批语中,言其父曾为闽督,又屡言其在伊犁,又言己未十月,与浦、钱两家兄弟,自塞外归。浦、钱兄弟,即浦霖、钱受椿之子,与伍拉纳同案获罪,则其为伍拉纳之子,当可信。伍诛在乾隆六十年十月。和坤方当国,与伍拉纳为戚畹。当槛解入京时,故缓其行,以解上怒。上计不至,则命乾清门侍卫某,飞骑召入,于丰泽园庭讯。伏法之日,天气和暖,人以为刑中云。今批语中于和坤乃多丑词,不可解。其人笔下亦不甚通顺,且满纸别字。以其所书多遗闻轶事,为删润之,入吾《草间记》。疚斋冒广生。

邓之诚批云:明明行述,而曰墓志,子有志其父之理乎?

又云;按伍拉纳子舒石舫所着《适斋居士集》,称其兄梦亭、沁香,又称沁香为仲山。此批不知出梦亭抑沁香也?唯行述有云;生妣索佳氏,以伯父仲山公官侍卫班领,诰封太恭人。批中自言为三等侍卫,或者即为仲山,亦未可知。

又云:一经删润便失真矣!冒失可哂。

张尔田《批本随园诗话》跋

有清三百年廉隅风纪,至乾隆中叶极盛而弛。高宗暮年,大狱屡兴,果于杀戮,而贪婪结纳之风,终不可止。此书所载,一语一言,偶尔涉笔,而上自天潢,下至士夫,庸琐无耻,宛然如绘,虽负盛名者不免,可以观见乾隆一朝风会。批者本罪孥,亦其中之一流,耳濡目染,故能言之凿凿。虽尖薄之笔,有伤忠厚,要未始非实录也。文如居士出以见示,感慨书之。

又曰:袁子才本无行文人,《随园诗话》亦非上品书,此批穷形尽相,可称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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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结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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