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抗日战场

MZD总统哪也没有去，就在总统府的办公室里，在繁忙的处理公文的间歇，便让卫士泡上一杯龙井茶，点燃一支汾河牌香烟，通过宽大的监视屏幕，欣赏着蒋介石和郭泰祺，两人成心同莫洛托夫斗气，以此作为最好的休闲娱乐活动。

看到莫洛托夫生气地拂袖而去，不禁笑着直摇头："这个蒋副总统啊，外交的面子总得给人留一点吧！同郭泰祺一唱一和，搞得人家如此狼狈，实在有点不太厚道啦！"

不过MZD总统一想到蒋介石，以前遭受过苏联的打压和欺负，也就理解了蒋介石和郭泰祺的行为。让莫洛托夫遇到点挫折，受点刺激长记性也是好事，免得他耍大俄国主义成了习惯，总不拿中国劳动党政府当回事。

第二天，MZD总统召集ZNL、ZD、蒋介石、刘剑锋、李爱国等人，讨论同苏联的蒙古争端会谈底线问题，我国究竟通过谈判能收回多少利益，苏联政府的最大限度可能是什么，MZD要亲自出面同莫洛托夫摊牌。

政务院总理ZNL主持会议，蒋介石副总统和郭泰祺外长，详细地汇报了几天来谈判进展情况。苏联主动放弃新疆的利益，撤出全部俄籍人员，但是对蒙古的利益一直不松口，我们引经据典据理力争，莫洛托夫这只老狐狸，就是坚持维持现有边界。并要求我军立即从蒙古境内撤军，否则苏军将对我国采取全面的军事行动。苏联政府死不承认沙巴耶夫是克格勃的人员，一口咬定是反动的白俄并要求引渡。

苏联政府还提出，要我国政府赔偿苏军的损失，折合白银一百五十万两。我方则针锋相对，提出同苏联政府同样的反要求，顺便提了提海参崴和贝加尔湖，也曾经是中国的领土，使莫洛托夫感到十分震惊，以为我国的目的是收回整个远东地区。因此急于搞清我国政府的真正目的，这也是莫洛托夫急于同MZD总统会面的主要原因。

"M公，蒋公，以我军现在的实力，收回老毛子霸占的国土，我看不是什么问题。干脆，借着统一战争的余威，就手把苏联远东地区也收回算了，刚刚经过大清洗，苏军的战斗力好像很弱，我军士气正旺，这是绝好的时机，也算是给刚成立的民国新政府立威！"外交部长郭泰祺愤愤地说道。

MZD总统听了郭泰祺的发言，笑呵呵地打趣道："我们的郭外长是个急性子呦，听说陪莫洛托夫吃饭的几个人，撑得第二天都没有吃饭，拉肚子拉得浑身发软？看看，吃多了也是消化不了的嘛！治国和打仗也同吃饭差不多，能吃下去是一回事，能很好地消化又是一回事啊！"

MZD刚说完，郭泰祺便举起手笑着申辩道："M公，这里面可不包括我呀，回到家里我就感觉不好，一捅嗓子眼都吐出去了。第二天同莫洛托夫会谈，我可是精力充沛呀！不信，你问问蒋副总统，问问NL，是不是这样。"

MZD听了哈哈大笑："你……，你这个郭泰祺啊，狡猾狡猾地，哈哈哈哈！这吐了……，这不是同没吃一样嘛，啊？哈哈哈哈！"蒋介石等人也不禁跟着笑起来，搞得郭泰祺满脸通红很不好意思，也自我解嘲地跟着笑起来。

MZD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郭外长的心情可以理解，这也是大多数国民的意愿，也是我MZD的意愿。但是，能不能把吃下去的饭都消化，而不是吃了难受再吐出来，这才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我看还是听听军方的意见，开疆拓土还得是军人打先锋嘛！先听听Z老总的意见如何呀？"

国防部长ZD欠了欠身，慈祥的目光环视众人一圈说道："就我个人来讲，作为国防部长，收复失地的愿望比任何人都迫切。但是就目前我军的实力来讲，不适于同苏联为了领土之争，打一场国家之间的战争。因为，我们的新政府刚成立不久，统一战争刚刚结束，国家许多省份都很贫穷，无力支持大规模的长久战争。况且，政府各级行政官员都是刚刚上任，改编后的部队虽然人数不少，还需训练磨合一段时间才能形成战斗力，这一点同苏军刚经历大清洗，战斗力大幅度下降有些类似。因此，目前作战主要依靠原八路军的老部队，打一场有限的局部战争还可以，全面战争的条件尚不具备。"

ZD说完后，总参谋长刘剑锋又补充道："中苏之间战争规模升级，既不符合中国利益，也不符合苏联利益。先说我们自己，国共两党合作不久，军队改编正在进行中，各地官员还尚未派齐，大大小小的事情已使我们感到吃力，如果再去承受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说苏联，众所周知，苏联目前深陷在欧洲的纷争中，德国几乎要横扫整个欧洲的态势，使苏联十分担心自身的安全，把主要力量都放在欧洲战场。因此，如果中苏爆发全面战争，一旦德国入侵苏联，苏联将无力抵御。苏联如果被德国吞并，整个亚洲将会遭到德、日的联合威胁，对于我国毫无益处，从长远的利益来讲，双方都没有任何益处。"

ZNL也赞成ZD和刘剑锋的意见："双方象征性地打一打，或者让苏联人吃一个不大不小的亏，展示一下我们的实力，使苏联今后对我国有所顾忌也是好事嘛。我看我们已经取得初步的胜利，苏联人全面放弃新疆利益就是很好的说明啊，下一步我们适当地挣回部分蒙古的利益即可，全面地收回蒙古主权是不现实的，至少目前还不具备条件。我们是不是同苏联达成两国都不在蒙古驻军的协议，蒙古作为两国的缓冲地带，如果一方违反协议，另一方便可派驻同等数量的部队。苏联之所以对蒙古感兴趣，不就是为了保障西伯利亚铁路的安全吗，我们先让他放心好了，我们也腾出时间和精力尽快地把国内的事情办好，将来有条件再进一步争取蒙古的地位。我的意见各位是否赞同，都可以充分发表意见嘛！"

蒋介石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NL言之有理，正如润之刚才所说，吃多了消化不了是同理。我看先暂时把蒙古问题放一放，将来在适当的时候解决也不迟。"

MZD看到决策委员会委员李爱国，一边在喷云吐雾，一边在玩弄一只打火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便笑道："看来小李胸有成竹了，现在就剩你了，难道还让我们三顾茅庐不成，快说说你的意见！"

李爱国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各位说得不错，中苏双方都无意使战争升级，以我的估计，最多不出一年，苏联将陷入欧洲战争的泥潭。双方不在蒙古驻军，但是可以同蒙古贸易往来，我想以我国的工业产品的优势，和对蒙古畜牧产品的进口能力，相信在经济上很快会控制蒙古。而苏联根本无暇顾及蒙古，我们会无声无息地，兵不血刃地最后收复蒙古。另外，我建议将犀牛角地区收回，这一地区深入我国境内几百公里，对于我国的潜在威胁显而易见。南起蒙古的额尔德尼察干到扎尔加兰图，至我国境内的阿日哈沙特三地的连线以东，划归我国所统辖，事实上这一地区已经被我军控制，完全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对于苏联的利益无甚大碍，就算是蒙古乔巴山一伙极力反对，也不会左右大局，还是具有可行性的。同时，间接地对蒙古分裂势力也是一个打击。"众人对李爱国的意见都点头称是。

MZD总统最后作总结发言："这些天来，蒋副总统和郭外长，已经把莫洛托夫的自信心和锐气挫磨得差不多了，为最终达到我们的目的两人功不可没。其实苏联政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且不说欧洲的战事，我们的舆论工具已经使苏联，在世界各国面前很没面子。再加上插手我国西北事务，被我们人赃俱获，急于摆脱尴尬的境地。所以，主动放弃在新疆的利益，也是主动向我们示好，不愿在东方树立一个宿敌。另据我军情报部门提供的情报，苏联政府的底线是将蒙古一分为二，将西半部划归我国管理，也是放心不下他的远东地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他哪里知道我们不仅要收回蒙古，远东地区也是我们下一步的目标。但是目前我们自己内部的事情太多，太乱，需要时间逐步理顺，好比一个胃肠不好的人，再让他多吃恐怕就要趴下了。因此我们暂时不吃，等到胃口好的时候再吃不迟，在此期间也不允许别人吃，这才是我们必须要做的。"经过一番讨论，MZD综合大家的意见，定下了同苏联政府摊牌的具体条件。

莫洛托夫一进MZD的办公室，就看到了一位身材高大，正在同中方参加谈判的人员说话的MZD。连日来饱受煎熬的莫洛托夫，在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好似久旱逢甘霖的感觉，激动地大声喊道："嗷！MZD同志！你的身体好吗！"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快步向MZD走过去。

MZD也热情地迎了上去，紧紧地握住莫洛托夫的手说："亲爱的莫洛托夫同志，实在是有点失礼呀，本来应该早一些同您见面，可是我们卫生部的官僚们，硬说我的身体需要休养，还说这是党和政府共同做出的决定，非强迫我去杭州疗养不可。咳！要不是我急得朝他们发火，恐怕到现在我们还不能见面。怎么样，斯大林同志的身体还好吧？"

几句话说的莫洛托夫心里热乎乎的，到底都是劳动党啊，同蒋介石那伙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寒暄中，莫洛托夫发现陪同MZD总统的只有两名上将军衔的军人，并没有一直同他打交道的蒋介石和郭泰祺，便向MZD抱怨两人不讲外交礼节，故意给两国设置谈判障碍。

MZD爽朗地笑着说道："亲爱的莫洛托夫同志，我回来后观看了会谈的录像，已经批评了他们对苏联老大哥不太尊重。可是他们辩解说，当年苏联政府也是这样对待他们的。要我说呀，莫洛托夫同志，你打了他一拳，他还了你一脚，两下扯平了。我们劳动党人的心胸是开阔的，不太计较这些小节，是不是莫洛托夫同志？让我们抛弃前嫌，办好我们共同关心的大事吧！"

莫洛托夫无奈地耸耸肩，两臂一摊说到："好吧，MZD同志，让我们讨论大事吧！这两位是……"

"喔！我来介绍一下，总参谋长刘剑锋，总政治部主任李爱国。"MZD将两人介绍给莫洛托夫。

两个来自未来的军人，起身敬了一个军礼，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著名的历史人物。

"嗷！八路，大名鼎鼎的特纵，司令员，政委，我说得对吗？"莫洛托夫显出惊奇的神色。

得到MZD肯定地答复后又说了一句："你的两位最得力的智囊！"看来苏联的情报机构，对我军应该说还是很关注的。

这次会谈出奇地顺利，整个过程只用了两天时间，莫洛托夫甚至感到，是在同志般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会谈的。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两位年轻的上将，都是精通政治、历史、军事等方面的专家，说起话来十分得体，并且几乎无懈可击。由于中国政府提出的条件，远远没有接近苏联政府的底线，再加上"犀牛角"地区的苏军面临全军覆没的局面，所以没有更大的争论就获得通过，使莫洛托夫感到无比的轻松，同几天前相比简直就是天上人间。

1940年7月4日，中苏两国政府在南京签署了《中苏南京协定》，主要内容如下：1、双方交战的军队立即就地实行停火，无条件地相互遣返战俘和武器装备。

、双方商定两国军队和全部军事人员，立即无条件地全部撤出蒙古境内，如若一方违反，本协定视为自动终止。

、南起蒙古的额尔德尼察干到扎尔加兰图，至中国境内的阿日哈沙特三地的连线以东，划归中国政府所统辖。

4、从即日起，苏联政府将所有在苏的中国工作人员、留学生等，分期分批全部送回中国，此项工作在1941年1月全部完成。

在讨论到第四条时，莫洛托夫十分困惑不解："MZD同志，请您能解释一下原因吗？我想中国不会与苏联为敌吧？"

MZD听罢哈哈大笑："莫洛托夫同志，你想到哪里去了！中国刚刚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统一，各行各业急需各色人才，不仅近水楼台召回留苏人员，我们还向海外发出了求人才通告，号召在海外的华侨也回国参加建设。感谢伟大的社会主义苏联，无私地对我们进行技术和物质上的支援，我代表中国劳动党和中华民国新政府，向以斯大林同志为首的苏共中央，表示我们最诚挚的谢意。还有一点，莫洛托夫同志，我们认为现在的欧洲乃至贵国，面临着爆发大规模战争的危险，这也是我们撤回所有出国人员的原因之一。"

MZD很清楚，1941年6月可能爆发苏德战争。尽管李爱国和刘剑锋两位来自未来的助手，都对苏德战争是否能够按照原来的历史进程爆发还吃不准，毕竟由于未来势力的介入使这个世界不再是原来历史轨迹中的世界。但是MZD以一位这个时代中伟人的敏锐眼光，综合分析了目前欧洲的形势后，果断地得出了苏德之间必然爆发战争，可能时间或某些细节会有轻微改变的结论。

莫洛托夫不以为然地说："也许吧！侵略是帝国主义的本性，光荣的苏联红军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对敢于入侵的敌人给予毁灭性地打击。我们对中国党和政府只有两点希望，一是能够一如既往地同我国保持友好关系，这一点十分重要，对于维护世界和平稳定有着积极的意义。二是早日将倭国帝国主义赶出中国，使中国的每一寸土地真正地属于中国政府和人民。"

MZD知道指的是尚未光复的东三省，一提到东三省MZD的心头便隐隐作痛，他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总参谋长刘剑锋抢过话头："请莫洛托夫同志放心，中国政府绝对不会容忍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有任何形式的外国武装力量存在。我们无意于别人的一寸土地，但是我们自己的土地也一寸不能失去，凡是属于中国的土地我们早晚都要收回的！"

莫洛洛托夫听着刘剑锋的话十分不舒服，总感到话里话外捎带着自己，但是从大面上又无可挑剔，便试探着问道："总参谋长同志，您的话不是针对苏联政府吧？"

"莫洛托夫同志，苏联目前占据了中国的土地了吗？"刘剑锋反问了一句。

"当然没有！"莫洛托夫答道。

"既然没有，您怎么能认为我的话是针对苏联政府呢？我们的敌人是侵略成性的帝国主义，不是吗？"刘剑锋丝毫没有退却地反问。

圆滑老练的莫洛托夫，当然已经察觉到刘剑锋的话里隐含着苏联远东地区，但是怎能承认是中国的领土呢？这是根本拿不到桌面上谈论的事，因此莫洛托夫狡猾地来个借坡下驴："总参谋长同志说得对，帝国主义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列宁同志说过，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最高阶段，让我们携起手来消灭一切帝国主义势力，包括万恶的资本主义，实现解放全人类的伟大目的！"

刘剑锋总参谋长微微一笑说道："但愿如此，我也希望苏联劳动党，能够永远地沿着马克思列宁主义正确的路线前进，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逐渐使红色退去，走上一条同世界无产阶级利益相背离的路线！"

莫洛托夫心烦意乱，无心在意识形态的话题上，总觉得这位总参谋长咄咄迫人，令人有点不寒而栗，便以要进行下一个谈判话题为由，匆匆地结束了关于路线问题的对话。作为这次会谈的副产品，中苏还签订了一个互不侵犯条约，标志着中苏两国在蒙古的军事冲突，经过双方谈判重新划分利益后，达到了一个新的平衡，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战事发生，两国都在集中精力回头去做自己的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