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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抗日战场

溥仪的皇宫建在库页岛的南部,是在赫哲族人的丰原小城的基础上,就地取材用石料和青砖,以北京地区的四合院建筑形式为基础,建起的一片混合风格的建筑。在占地大约二十余亩左右的皇宫建筑群的四周,还忘不了建起一圈高大的石材的高墙,以显示出皇族的与众不同。

整个皇宫共有四个门,正门是效仿北京的宝月楼(后世的新华门)的样式,是这片建筑中唯一的琉璃瓦加红墙的皇家风格,向人们昭示着住在这片建筑中的主人身份。在两层建筑的上方悬着一块匾,上面也是效仿北京紫禁城的样子,用满汉两种文字书写的"复清门",门内巨大的影壁上也是团龙图案,是库页岛上最宏伟的建筑。但是,在门口站岗的三个哨兵,却不是脑后拖着一根猪尾巴,身穿黄马褂的带刀侍卫,而是标准的满洲国军打扮,只是在帽子上有红色的穗子装饰。两个士兵胸前挎的是苏制"波波莎"冲锋枪,一个领班军官挎的却是倭国制的"王八盒子",士兵都笔直地站在大门两侧,只有那个军官在大门口走来走去。

围绕皇宫的四周,在通向皇宫四个大门比较宽阔的大路两侧,跟随溥仪到了库页岛的满洲国官员,以及皇亲国戚和一些旗人,也建起了一片片青砖瓦房,形成了一个城镇规模的建筑群。而住在库页岛上的倭国人,除了几个守备队分布在重要的港口和据点,大多都聚集在科尔萨科夫港附近。在科尔萨科夫港内,停泊着满洲国海军的十几艘较小型的舰船,都是在第一次远东战争中缴获苏联人的,日军把这些舰艇装备给满洲国军,是为了担负近海巡逻和海上运输任务。此外,还停泊着两艘倭国海军的驱逐舰,卷云号和长波号,刚刚从倭国的稚内开来,准备为倭国远东方面军提供海上支援。同时也是为了防御可能来自中国的威胁,随行的还有一艘"横山丸"号油轮,前来运载库页岛上出产的石油。

夜已经很深了,皇宫大门前的两个电灯泡,发射出昏暗的光芒。四周一片黑暗和寂静,偶尔看到科尔萨科夫港方向,倭国人的探照灯的光柱扫过夜空。突然,在皇宫大门口的哨兵警觉起来,不由自主地举起手中的武器,他们似乎听到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一大群身穿满洲国军装的士兵,从黑暗中冲了出来,迅速分散开对大门形成半弧形的包围圈。每个人的右臂上都扎着一块白布,一辆日制97式坦克也从黑暗中驶出来,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皇宫大门。

皇宫带班的军官厉声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你们要干什么?带队的军官在哪里?"边说边掏出手枪,门顶的二楼上的重机枪,也对准了楼下的士兵,但是有很大一部分是在射击的死角里。

一位佩戴少校军衔的军官走了过来,对皇宫带班的军官大声说道:"我们是于芷山大人的卫队,有紧急军情要面奏皇上!这是于芷山大人的奏折,请立即禀报皇上,就说于大人要连夜见驾。"说完,将一份文件递到皇宫带班的军官手里。

皇宫的带班军官疑惑地看着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接过文件嘴里嘀咕道:"这么晚了还要见驾,就是见驾也用不着带这么多的卫兵吧?我看你们是想弑君造反!"

那位满洲国军的少校微微一笑说道:"的确如此,但是弑君还谈不上,造反倒是肯定的!"一把匕首随时没落的话音,插进了皇宫带班军官的左胸。

与此同时,两名皇宫的哨兵也被乱枪击毙,楼上的重机枪刚刚响了几秒钟,打倒了下面的几名士兵,便被密集的火力压制住了。随着几枚枪榴弹的爆炸声,楼上的重机枪被掀倒了下面地上。日制97式坦克向大门内开了几炮,将团龙影壁墙轰得无影无踪,然后裹在士兵的人群中冲进了皇宫。

溥仪刚刚进入梦乡不久,身边躺着婉容皇后,两人今天夜里难得缠绵一番,身心得到满足以后便是疲惫。来远东之前,溥仪同婉容的关系并不好,在倭国人这里充当傀儡,溥仪一切都得听倭国人的,稍有一点个性流露便被倭国人骚扰不止。溥仪在人的屋檐底下,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有时是不敢怒也不敢言。长期的巨大精神压力,使他的性格暴躁喜怒无常,受了倭国人的气便回来拿身边的人出气。再加上他未成年时期,过早地同宫女有性行为,患上了慢性前列腺炎。使他在如狼似虎的壮年时期,居然产生了恼人的阳痿症状,同婉容皇后的关系几乎崩溃。溥仪与婉容皇后,曾有过一段蜜月时光,她亦曾是一个娇柔美丽的妻。只是好景不长,时局的动荡与溥仪内心深处的极端自私、多疑,使婉容皇后走向失落。再加上后来,有了倭国人的无孔不入的监控,以及"宫廷"内的争宠,两个人渐行渐远。在无法逃离的压力下,婉容皇后萌生了变态的生活,只能从缭绕的鸦片烟雾里,寻找一种解脱。

自从满洲国政府迁到库页岛,倭国人一直忙于侵吞远东,再加上中国日益发展壮大,溥仪的傀儡朝廷也日渐失去价值。但是,倭国人还是希望利用他,能够在政治上获得利益,故此很少来骚扰他了。在库页岛这个世外桃源里,没有精神压力的溥仪逐渐恢复了正常的人格,经过治疗使慢性前列腺炎症状完全缓解,同婉容皇后的关系,也随着身心健康的恢复而恢复了。

一阵激烈的枪炮声惊醒了溥仪,惊慌地打开床头的台灯,摸到眼镜戴上后高声喊道:"小明子!小明子!"一个贴身太监跑了进来,浑身微微发抖面色苍白地跪在地上。

"外面怎么回事?难道有人造反不成,还是民国的军队打过来了?"溥仪这时候想起了总理大臣张景惠在前几天递交的奏折。

"奴才也正纳闷着呢,已经派人出去打探了,这会儿也快回来了。"小明子答道。

"再派几个人出去,一有消息立即向朕禀报!""嗻!"小明子爬起来刚要离去。

溥仪又把他叫住了:"回来!去叫几个人来,朕要更衣!"婉容皇后也被惊醒了,被枪炮声吓得惊作一团。几个太监和宫女进来,开始伺候溥仪和婉容皇后穿衣。

装备精良的皇宫卫队进行了拼死的抵抗,无奈四个宫门几乎同时被攻破,大批的士兵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还有几辆坦克助战。很快皇宫卫队便死伤殆尽,溥仪的寝宫被团团地围住,除了溥仪的卧房以外,寝宫已经全部被士兵所控制。一辆坦克开过来停在寝宫的门前,于芷山从坦克里爬了出来,只见他身穿上将军服,高统皮靴擦得铮明瓦亮,上身披挂齐全,还挎着一把倭国指挥刀。

那位少校军官疾步跑到于芷山的面前,举手敬礼后报告道:"报告于大人,所有抵抗已经被肃清,局面得到全面控制,请于大人进宫!"

于芷山扫视了周围的士兵一眼高声说道:"01师团的弟兄们!我于芷山今天算是摘掉了汉奸的帽子,你们也跟我老于一样即将走向光明,要堂堂正正地作一名中国人了!我要告诉各位的是,我们中国人的首领不是康德皇帝,是南京的MZD和蒋中正先生。康德皇帝同我老于一样,都是一时糊涂走错路的中国人,只要现在能够觉醒就不是汉奸。我老于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劝说康德皇帝归顺民国,去他妈的什么大满洲国吧,我们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中国!"

士兵们群情激奋地欢呼起来,于芷山朝士兵们挥了挥手,带着两名卫兵扭头走进了溥仪的寝宫大门。

溥仪已经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不了解军队造反的目的,最大的担心是怕把他杀了。但是事已至此,再怕也是无济于事的,干脆静观其变,是死是活反正听天由命吧。溥仪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太师椅上,故作镇静地喝着茶。婉容皇后一身旗装打扮,盘腿坐在炕上微微地发抖,从小就在深宅大院,吃穿用度都有下人伺候,哪里见过这种恐怖的局面。

于芷山来到溥仪的面前敬了个军礼说道:"臣于芷山前来晋见皇上,属下做事不利,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受惊了!"

溥仪看着一身戎装,挎枪挂刀,后面还跟着两名马弁,趾高气昂的于芷山,苦着脸说道:"于大人威风得很哪!既是君臣为何见了朕不跪下?你我之间哪里还有君臣之道?如果你想弑君造反,我和皇后都在这里,你可以动手了!"溥仪尽管心里怕得要死,嘴头子却还硬撑着,为的是不失皇家体面。

"皇上误会臣了,臣绝不是来弑君篡位的,恰恰相反,臣是来救驾的!"

"救驾?拿着枪炮一路打进宫里,把坦克摆在朕的门口,在朕的面前带刀挎枪,毫无君臣之间的礼数,有这么救驾的吗?!"溥仪愤愤地说道。

"臣同皇上最多还有一个时辰的君臣关系,中国新政府已经任命臣为远东军分区司令员,即日走马上任行使军事指挥的权利,这就是臣晋见皇上不跪的原因。"

于芷山掏出了一封信交给溥仪说道:"皇上,这是东北军区周远司令员,委托臣带给皇上的一封信,先请皇上您过目。"溥仪一脸疑惑,将信将疑地接过信件,撕开封套抽出信纸,扶着眼镜仔细地阅读起来。

溥仪先生见信如面:自国共两党合作建立新政府以来,驱逐倭寇一统神州,天下民心皆服。且国力日渐强盛,可同世界列强抗衡,同苏日的战争中可窥一斑。苏联的远东是中国的土地,中国的新政府是唯一合法的政府,决不会再容忍国家领土分裂,自1840年鸦片战争后失去的土地,中国政府都将予以收回。

同中国相比,倭国已经开始走向衰败,没有力量继续扶持伪满政府。伪满洲国也是名存实亡,八成官员早已暗中效忠于新政府。因此,希望溥仪先生认清形势,祖国一统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任何人也不能阻挡历史车轮的前进,溥仪先生切勿执迷不悟,最终沦为国家和民族的罪人!

我们希望溥仪先生迷途知返,降诏宣布脱离倭国政府,取缔满洲国的国号,同时声明废除帝制,归顺中国新政府的统辖,并同中国新政府合作,为收回远东地区出力。中国新政府承诺既往不咎,原满洲国的官员量才录用,皇室成员一律按照中国公民待遇,除枪械外的所有私人财产允许保留。如有未尽事宜可以免谈,前提是必须立即做到前述几点,何去何从请溥仪先生速作决断。

东北军区司令员周远194年9月1日

溥仪看完信沉思了一会,他自己很清楚目前的处境,以中国新政府军队目前的实力,不要说是一个小小的满洲国,就连倭国和苏联人也不是对手,满洲国的灭亡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溥仪并不怀疑新政府对他的承诺,当年国共两党的仇恨不共戴天,双方杀得尸山血海,也不是说合并就合并了。而且当时国民党拥有的实力,也不是他的满洲国所能比的,联合以后不也是和平共处,没人再对以往的事耿耿于怀。但是,就这么快地易帜,除了有点不甘心,还想进行一番讨价还价外,溥仪还担心远东的倭国人,毕竟满洲国军队还是不敌日军啊。

溥仪慢慢地抬起头对于芷山说道:"也只好这样了,明天早朝召集大臣们议一议,让张景惠起草一份谈判的纲目,再推举一位同新政府谈判的官员,集思广益把这件事办好。"

于芷山摇了摇头对溥仪说道:"皇上,恐怕没有这么充裕的时间了,周远司令员的意思是让您马上决断,就在现在!"

溥仪的面部抽搐了一下,盯着于芷山看了片刻幽幽地说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于芷山笑了笑没有回答,若无其事地把目光投向了别处,但是溥仪看到他身后的两名马弁,都把手放到了枪套上。不言而喻,如果今晚不同意发布诏书,明年的今日就是他溥仪的周年。

溥仪像泄了气的皮球,带着几分凄惨的口气说道:"你这是*宫啊!难道你就不怕岛上的倭国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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