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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的小镇

只是对峙了几句,就是散了队伍,毕竟是小学生,还算克制。有着一时的缄默。

女生只是处理着些事务,擦窗,布置窗帘,好一会,可能也是觉得这样的沉默不好,有心调和气氛,就是向着男生布置了任务。

刚好墙上有些地方贴靠着挂画,有些高度,女生不好揭下,也就是吩咐了男生处理。

这样的邀请,自然没有办法拒绝,从来都是同性相斥的。

好几个男生都是帮忙,小王伦也不例外。那画有些高度,小王伦只是拿着椅子帮扶,就是站在上面。有着想法,也不是绝对有什么,就是那些女生,明明男生也是要椅子帮助,为什么她们就不自己动手呢。

那时的王伦,还不知道女生这一种存在和男的有着思维的不同。

站在椅子上,小王伦就是向上伸手,从那一个贴着墙的角度,向上查看,首先就是见着一堵白皙的墙,然后只有着边框。这时候,小王伦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椅子放置离墙壁太近了,这样一来,就不好看上面的情况。

伸手很不舒服,但又不想要下来重新调整椅子位置,也是将就了。

揭下那挂画,小王伦看不清状况,只能是用手摸索着,找到边沿,小心地动作。至于挂画的内容,就是看不见,也没有太多的顾忌。

这一个教室,也没有多熟悉,加上那些挂画过于平常,如果不是有心,也不会有着太多的记忆。

挂画揭下,小王伦有些得意,很完美,没有破损,真是难得,虽然,代价就是小王伦脖子和手臂酸爽。有些后悔,或许,还是应该移动那椅子先的。不过,总是完成了不是。

没等小王伦想着女生讨好,对面,同样是揭下挂画的,恰恰是苏粤,意外的相似,有着一样的那种笑容。这一个对视,双方都没了兴致,就是淡然地跳下椅子,手拿着画框。

太相似的两人,往往做不成朋友。

小王伦看了下手中的挂画,浅蓝色的底子,加上有些古风的人物形象,一侧,还有着纤细毛笔字的名言。

有些意外,这样的一副画,小王伦见得也是不少,但总是一扫而过,完全没有过细看。但现在这样的近距离接触,小王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一种心安。

周先生,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这一位,大抵是所有读书人的偶像了,不是每一位人物都有着称宗道祖的想法,但绝对是每一位读书人都有着那一种宰执天下,君贤臣明的幻梦。

这一位,给所有的读书人,立了一个标杆。

小心地将这画拿好,小王伦有些想法地看向对面,还是恰好,对面,也是将挂画拿好了,也是反面向着王伦这边,看不到正面。那一副,又是什么内容呢。

教室的卫生进度很快,没了用处,男生也就是被嫌弃了,被驱赶着将一些东西搬走。前一届留下的,有着破败的桌椅,那些木材,自然是要被送到饭堂的,那里,有着柴火。一同被带走的,还有着那些挂画。没办法,那些挂画有着木框,没法处理。

几个男的,就是将那些木料抬走,另外还有着各自拿着的画框。一路上,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安安静静地做事。

饭堂离着老教学楼很近,就是不过百米的距离。路上,可以见着那些没有被处理好的木柴。那些木柴只是被简单地切割,随意摆放,饭堂的阿姨和大叔还没来得及处理好这些东西。

或许,学校还会安排一节实践课,就是要求学生搬运这些木柴。学生也是乐意,毕竟不用上课不是,每个人运了那么的几十根,就可以走人了。家长或许不同意,觉得是耽搁了学生的时间,但这一个年纪的学生,和老师的关系甚至比起家长亲切。

很快就是将东西运到饭堂附近,也是有着饭堂阿姨接应,早就有着准备了。

小王伦和同行就是随意地将那些坏掉的桌椅拉下,也没有顾忌,当然,那些带着挂画的画框就不好处理,只是拿着,还是问了那些阿姨怎么处理。

那些阿姨带着手套,就是直接将那些坏掉的桌椅不弄到靠墙的位置,没有丝毫的小心。反正是被用作燃料的,也就不用多考虑。

至于那些挂画,就算是表现地有些粗鲁的阿姨,也是有着顾虑。倒不是觉得那些画框怎么珍贵,反而是对于那些画上的人,有着敬重。

“这是太祖来的,不敢烧啊。”动作着,就是将画从画框上剥离,动作很犀利,然后就是将画框扔到了柴堆了,那画,倒是还给了苏粤。

听了这话,小王伦只是觉得很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好。不愧是太祖,万里河山一片红,那种功德,是没办法抹去的。

见着这状况,小王伦也是顺了这说法,就是要将画拿下。当然,小王伦本身也是这样想的,就是不好主动说出,省得别人有着想法,觉得是要侵吞公共财产。

但那画,是小王伦小心翼翼地拿下的,或许还是出于一种隐藏的身份歧视,小王伦就是不愿意让对方将画揭下,虽说平常时小王伦对于饭堂阿姨颇有着尊敬,但在这样的事件上,小王伦是绝对不愿意对方掺和的,即便对方揭画也没有疏漏。

画被小王伦拿下,就是随心地卷起,担心弄坏了,只是简简单单地收拢,也没有太过。

另外的两个同学,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就是将画拿下,画框落到一侧。本来或许还有过讨论谁拿那一幅的,但省得争执不下,加上小王伦,苏粤都没有放下的心思,也就直接那样了。

事情完毕,自个都有着收获,大扫除也是到了尾声。小王伦带着画卷,就是要出校回家,而苏粤,也是待着画卷,但却是返回宿舍。

这一路走过,彼此都从那画卷里领会到什么,但又说不出。

回家的路上,小王伦并不觉得苏粤会有着什么收获,甚至,小王伦压根就没把苏粤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那一幅画被饭堂阿姨点出了的话,到了最后,王伦也不会留意苏粤拿到的到底是哪一幅画。

回家路上,此刻,小王伦内心是激荡的,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先生的功业。

或许,得到这一幅画卷,也正是预兆着什么吧。

不管是不是,小王伦是相信了的。

小王伦不知道的是,宿舍楼里,苏粤的眼神,更为坚毅,手紧握着画卷,和小王伦不同,他完全没有在意那画是否被弄坏,自顾自抒发那一种意气。

那眼睛里,有着委屈,有着坚毅,还有着野望,政治上的野望。

那是多年后的故事了,映像里,苏粤意气风发,当年的野望,他做到了一大半,他所处的位置,是当年没有人能够想到的。那时少年的一个野望,一步步走来,国事方兴未艾,副镇长,镇长,副市长,苏粤站得很高,而王伦,一如既往,什么都不是。

读书人,呵呵。

南市,百万人口级别的城市,很大一部分,就是受苏粤他管辖,那一种意气,无可言喻。即便南市已不复辉煌,早早就立下的韬略被搁置,但苏粤不管,只有那样,南市,才是苏粤的南市。

为了这一步,付出了太多太多。再进一步,这年岁,无法想象。

当然,苏粤不知道的是,一统后的多年,南三省还会迎来这样的一场涤荡。所有副太尉派系的人马,被一扫而空。上下一起动作,没法躲。

曾经做过的事,再也掩不住了。这是一场官场瘟疫,南三省没有人躲得开,甚至京都,也是一片的风雨。曾经一直不被人民知晓的派系被赤裸裸地摆了出来,已经是激烈到没办法粉饰了。

为了和谐,中央允许地方带罪工作,等待处理。人数太多,多到没办法及时调离,同样没办法抽调那么多的工作人员。甚至,刚刚调任,就是出事。南三省的某一个市,三任市长,连着出事,第四任,搁置。

千亿走私,买卖爵,贪腐,窝案,大事件。

苏粤再一次回到了南镇,这一次,他没有见到王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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