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具医格
杨雪倩接到了姚丽电话很高兴，约好了明天到红人服饰公司签合同，到设计部担任设计师。
红人服饰在业界还是蛮有口碑的。
第二天早上，杨雪倩起了个早，洗漱完毕后准备去应聘时，在楼下被一个戴太阳镜的女人拦住了。
这个女人看着三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高挑，一袭中短连衣裙，鹅黄色的，既勾勒出她蔓妙身材，也凸显她清雅独特气质。
这款连衣裙，杨雪倩看着眼熟。
“你好！你是杨雪倩吧？我是《江南时尚》杂志总编黎影。”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原来你就是黎影！我看过你主编的《江南时尚》，每期都看。是的，我是杨雪倩，你不会是找我吧？”
“嗯，还真的是来找你的。”黎影说道。
“可今天有些不凑巧，我要去红人服饰去签约，怕迟到了。”
“我不会占用你多的时间，只有几句话。这样，我开车送你，边走边聊。”
“那就谢谢你了。”
于是两个女人上了车。一左一右，一主驾一副驾。
车子朝红人服饰方向驶去。
“黎总编，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车启动后，杨雪倩问道。
“把安全带系上。何山是你姐夫呀还是与你拍拖？”黎影看着前方，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问。
“他跟我姐是同事，关系不错，跟我嘛，你懂的。”杨雪倩回答算得上是冰雪聪明。
她说的算是回答，也算是什么也没回答。
“没想到，何大师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也难怪，能设计制作世界顶尖作品的男人，欣赏女人的眼光也不一般。”
“黎总编，你一大早的找我，不就只是为了聊聊何山的女人漂亮吧？”
“嗯，你这不提醒，我还真忘了。你有没有意向到了我们《江南时尚》来到当记者呀？”
“呵呵呵，我一学服装设计的，怎么能当记者呀？”
“你的文笔清新隽永，很不错的。”
“先不跟我说，我现在已经答应红人服饰去做设计师了，这去就是签约。”
“恕我直言，你不会成为一个好的设计师。”
“黎总编，我没得罪你吧？这一大早的，你就咒我。”
“我实话实说。看到你跟何山一起游玩的视频，我就开始研究你。从你上小学造的第一个句，到现在写的最后一篇文章，我都拜读过。你在语言文字方面的天赋的确是超群的。”
“文章写得好，不一定要当记者呀？我很喜欢服装设计呀！”
“还是允许我直话直说。每个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服装，你也不例外。但是，不是喜欢就能当好设计师的。我研究过你大学四年的服装设计作业，除了毕业设计超棒以外，其他的可谓设计平平，没有什么新意，也没有什么靓点。”
“你也不能这样损我吧？最后一次不能算我厚积薄发啊？”
“以你的水平及个性，你是设计不出来这套服装系列的。”
“你……你也不能这样埋汰我吧？”
“我不是埋汰你。因为从这套系列中，我看到了何山的影子。只有何山这种男人，才能设计得出粗犷不失婉约的作品来。”
“你……”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
“我……我只是找份工作而已。”
“有句俗话叫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找工作就象嫁人一样，很重要。你说，红人让你做了设计师，可你拿不出优秀的设计来，不能创造效益，他会长时间地花钱奉养你吗？”
“那我能干什么呀？”
“到我这里来当记做，做编辑，都可以呀！”
“可我怕做不好！”
“你虽然没有创造美的能力，做不了设计师，但你有发现美、欣赏美的能力，做我们杂志编辑记者是物尽其材，人尽其用，最好不过了。”
“可我在电话里已经答应了红人集团的姚总。”
“这有什么呀？你是女人，出尔反尔并没有什么，这个社会对女人很宽容，没有人要你一诺千金。何况，你还没有签合同呢！”
“那待遇呢？”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看来并不傻。每月工资一万元，五险一金除外。如果发有优秀作品，奖金另算。如果拉到赞助，百分之十回扣。”
“好，我就到你哪儿去。”
“且慢，到我那儿去就得遵守我那儿的规矩，听从我指挥。做得到就去，做不到就别去。”
“这个是当然。”
“ok!”
“那我就给红人集团的姚总打电话，告诉她我到《江南时尚》上班了。”
“可以呀。”
“喂，姚总呀，我是杨雪倩。”
“呵呵呵，小杨呀，你到那里？我在办公室正等着你呢！”
“姚总呀，不好意思，我不能到你那儿上班了。”
“小杨，昨晚不是说好了的吗？怎么变卦了呢？”
“我男朋友说，我没有创造美的能力，干不了设计师。”
“是何山吗？”
“我女朋友说我有欣赏美、发现美的能力，要我干采编。”
“谁？”
“哦，《江南时尚》老总黎影。”
“这个死何山，处处和我作对；这个死黎影，又跟我抢人！”
姚丽气极败坏，将手机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荣光片区。
半月湖堤旁，大榕树下。
一群人将唐营生围在中央。
“今天，是我们荣光片区上访协会正式成立的日子，我们的上访口号是——”唐营生大声讲道。
“坐在屋里吃，躺在床上想，没得吃的找区长！”一群人大声嚷道。
“我们上访的宗旨是——”
“不要皮，不要脸，只要政府给我钱！”
“嗯，记得很清楚，很好。大家要牢记，上访是一个新兴产业，名声虽然不好听，但是前途远大。”唐营生讲道。
“会长，我看网上，说把六组的人全部关了，为什么还不把钱给我们？”有一个刁民说道。
“不要心急。要想把钱从别人口袋里逼出来，就象从牛嘴里抠草，不下一番功夫是不行的。不劳动，馅饼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我马上给谷晓芬打电话，威胁她一下，水不急，鱼不跳。”唐营生说道。
“对对对，你们看我们会长，多有气势！多有派头！”又一个刁民拍马道。
“喂！姓谷的！我是唐营生！”
“什么呀？叫你谷政委？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荣光片区上访协会会长唐营生。有什么事？别装马虎，你答应了的，要把六组的钱赔给我们的。现在六组人都被你抓了，可钱呢？限你今天把钱赔给我们，否则，我明天就带人到省里去上访。省里不行，我们就到帝京去！”
唐营生讲完，也不听谷晓芬说什么，便挂了电话。只要把意思说清楚，威胁到位，至于对方说什么，全可以忽略不计。
要着急的是他们。
“这笔钱他们肯定是要给的，跑不掉的。我们就不要在这上面花费精力了。既然我们是个协会，就要有协会的样子，要有长期规划。我们要想想，下次上访的理由。同志们呀，理由很重要。”
“对，理由很重要。下次上访理由就是为什么政府不让我们当千万元户，当富豪？”
“对对对。不过你这个口开得太小，起码要与美国的比尔盖茨媲美！”
“还有，为什么我长这么丑，这么矮？政府就不能想办法让我长得象姚明一样高大，象黄晓明一样英俊？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那些好看的女明星都给富豪、名人做老婆？政府为什么不给我发一个女明星享受享受！”
“宇宙飞船都上天了，为什么只有航天员可以公费旅游？这不公平，为什么不让我们也到太空溜达溜达。”
……
“嗯，一个伟人说，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的确不错。这些上访理由很好，就算那些当官的想坏脑袋，也解决不了我们提出的问题。他们解决不了，就只好拿人民的血汗钱打发我们。我决定，下一次上访，由头就是太空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好！”
“太好了！”
……
一群人鼓掌欢呼起来。
正当他们忘乎所以的时候，一群黑衣人把他们包围起来。
“你是唐营生？”
大蝎子穿过人群，一脚将唐营生踹到地上。一个黑衣人上去，连忙扶起椅子，用袖子拂了拂上面灰尘。
大蝎子大马金刀地坐上。
“你是谁呀？居然敢打我们唐会长？信不信我们上访去！”一个刁民嚷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打！”大蝎子低沉吼道。
四个黑衣人上去，将这一刁民拖出来，当场拳打脚踢，把他打趴在地上。
四人刚住手，又一黑衣人拎着一根钢棍上来，朝着那个刁民的双腿就是两下，只听咯噔两声，两条腿就折了。
这个黑衣人还不住手，用脚将痛得打滚的刁民踩住，趁机又是两下，刁民的两只胳膊也折了。
这一下，刁民再也不能打滚了，只有凄惨地干嚎！
“唐营生，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有手有脚，不想着挣钱养活自己，却想着敲诈政府，胆大包天呀你？”大蝎子骂道。
“你谁呀你？你勾结政府，欺压百姓，我要上访！”唐营生色厉内荏。
“我谁呀？告诉你，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老子叫蝎子。说老子勾结政府，你这不对。来人呀，我最见不得别人比我多一只胳膊了。”
“是。”
那个拎着钢棍的黑衣人上来便是一棍子，将唐营生的一条胳膊打折了。
另一个黑衣人力气大，上来一脚踩在唐营生肩膀上，双手拎着唐营生断胳膊，一扭一拉，半条胳膊就被扯了下来，白森森的碎骨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