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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具医格

“雷香楚,给我升火,做一盆红烧肉!”何山说道。

“何老大,我是负责管后勤,可这次只带来了干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噻,搞点牛肉干、腌鱼干还凑合,我到哪里给你弄红烧肉去?”雷香楚叫苦不迭。

“这个我不管,过会我没吃的,就吃你的肉。”何山拉蛮道。

“守着这么一座大山还没肉吃?我只问你厨具带了吗?”林山鼠问。

“当然带了呀,不过只装了一口锅,煤气罐与瓢碗没带。”雷香楚如实回答道。

“调料呢?”

“这个有,油盐酱醋都带了。”

“耿志虎,你们一帮懒汉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打猎去!”林山鼠吼道。

“哎,打猎你最在行,为什么你不去?”雷香楚问。

“你们没长眼呀,老大让我帮忙,看样子他是要给狗疗伤!”林山鼠说。

“切!男人就是不靠谱,一条死翘翘的狗能救活吗?况且何组长又不是兽医?”于婷小声嘀咕道。

“耿志虎,马上去,我跟你说,一个小时候之后如果没有肉吃,我罚你做一万个俯卧撑!”何山威胁道。

乖乖,一万个,数数都要半天,要是做俯卧撑,那不把人弄拆了?得了,还是乖乖地去打猎。

“朱小花、罗益国、雷香楚,还有你和你,带上家什,打猎去!”耿志虎随手一点,七八个队员跟着他走出了山洞。

何山之所以要红烧肉,是因为感觉胃内没有一点东西,过会救狗肯定需要大量的能量。把死的救活,他是有深切体会的。救妹妹小荷如此,救小老婆肖月亦如此。一番蹦跳折腾下来,耗尽全身力气,饿得趴在地上不能动,都是红烧肉救的命。

按理说自己刚刚起死回生,再说也没有原水了,不应该为一条狗搞这么大的动静了。

可是自从何山见了这条狗,双眼就没有离开过。他实在是太喜欢这条狗了。再说,以前总是为人治病疗伤,从来没有给畜牲看过,现在不知咋的,有这么一条死狗躺在面前,他特别想试一下。

何山从锦袋中抽出一把刺出的银针,叫道:“火!”范谢天没有问要火干什么,立即掏出ZIP打火机,啪地一声打出蓝色火焰。

何山将银针在火上过了过,抽出一根举了起来,只见脑海中立即浮现一副狗体图。可这副狗体图与人体图不同,没有出现闪烁的红色标圈,而是一片黑暗。不过,有的地方暗得深,有的地方暗得浅。

何山举着针,尽管手臂上劲流满满,就是不敢下针,也不知向何处下针。

如果现在放弃,大家肯定不会说他什么,可是何山太喜欢这条狗了,又不舍得放弃。

死人都可以救活,为什么畜牲不能呢?

何山一边思索,一边盯着浮图看。

忽然,何山发现了一些情况。什么情况呢?就是在暗黑之中,发现有十来个黑点要比周围的黑,虽然没有闪烁,可不可以扎一下呢!

想到这里,何山放开劲流,劲流立即挟裹着银针立即向黑点飞去,稳准狠扎在黑点上。扎针既然这么流畅,何山一鼓作气,立即将剩下的银针嗖嗖地扎了过去,一气呵成。

扎了针以后,也不管洞内有没有女人,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扒了一个精光。因为有以前救肖月的经验,他不想把衣服都胀破了,下山时没衣服穿,让人看笑话。

反正洞里这些男人女人,刚才都看过自己身子,再让他们看一次也无妨。

衣服脱光以后,何山举起双臂开始上下抡摆,双脚有节奏地跺脚,嘴中开始怒吼。

“吼!”

“哈!”

“吼吼!”

“哈哈!”

“吼吼吼!”

“哈哈哈!”

何山吼声奇特,眼睛开始泛红,仿佛一下子成了怪兽。

何山把体内澎湃的劲流捋顺后引导到手指,接着开始扶针、撵针、拂针、抖针。汹涌的劲流通过银针注入基尔体内,黑暗之处开始变浅变淡,不过速度很慢。何山加大跳跃力度,增加怒吼分贝,浑身上下都开始流汗了,可黑暗消失的速度依然很慢。

这是怎么回事?

何山一边跳一边想。

原水能够救人,不知能不能救狗?可是原水都用光了,哪里弄原水呢?

嗯?刚才大都救我不是都给我喂了血的吗?这里面有人喝过原水,我平日里不断原水,血里面一定有原水。

想到这里,何山从锦袋中抽出一根银针,随手划拉而过,一股鲜血喷溅出来。

何山立即将手指伸到狗嘴里,并加大了吼哈,将体内的血逼到手指上,让血源源不断地喷溅到狗嘴之中。

“呀呀呀,何组长呀,你是一个大男人,也是我们的领导呀,你这衣不蔽体,当着我们女人耍流氓,我们看在你裆下那东西又大又长又粗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可是你不应该给一条死狗扎针呀!”刘淑环只知道何山是个郎中,有半瓢水,能用银针给人针炙,整容,但不知道还能给畜牲治病,于是禁不住嘴唠唠叨叨起来。

“这扎针呀,都是心胸不开阔之人。我婆婆在世的时候,只是恨谁,就做个布偶说是谁,然后给这个布偶扎针,一边扎一边骂,说要把人扎死!”于婷在一旁小声附和。

“我们组长可不是这样的人呀!”刘淑环说。

“人是会变的,以前不是,不代表现在不是。我跟你说,心胸狭隘之人命都不长,你看我婆婆六十不到就死了。”

“得得,你婆婆是因为你公公陈大吉当不成公安局长了,郁闷而死的,跟扎布偶无关。”

何山一边给狗喂血,一边给狗行针,脸上憋得通红。

“看看看,心胸狭隘之人就是这样,我的婆婆恨人的时候就是这样。”于婷说道。

“哎哎哎,你两个长舌妇,在嚼什么舌根呀?何组长是这样的人吗?如果在胡叨叨,信不信我抽根银针把你俩嘴给缝上!”

高娜也不明白何山这样跳大神干什么,也不明白何山为什么给一条死狗喂血,但他相信何山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制止刘淑环与于婷议论。

“咩咩咩,组长哥哥呀,没有想到你还会跳草裙舞呀!你这动作刚劲勇猛,呐喊声浑厚粗犷,很了不起了呀。不过,我提个建议呀,只有阳刚,没有阴柔,不太完美。我来给你补上。虽然我是跳芭蕾的,舞蹈动作难度系数高,但是改变一下舞风,配合你一下还是可以的。”

夏梦话没有说完,也扒下了身上衣服,和着何山的节奏跳了起来,嘴中还嗬嗬地尖叫起来。

一个白花花大祼女突然出现,大家睁大了眼睛。刘淑环受不了,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拎着一把泡瞧油彩的毛刷,唰唰,便在夏梦身上画了几道迷彩。

这一下,夏梦显得更妖冶,更野性!

何山没有心事阻止夏梦胡闹,而是继续给狗疗伤。他开启域眼感应了一下,鲜血进入基尔体内以后,迅速朝黑暗之处流去,接着漫延浸泡。那些黑暗之处开始变浅变淡。终于,除了几个黑点之外,在劲流与鲜血的内外夹攻下,黑暗之处没有了。

接下来,劲流与鲜血进攻黑点,可黑点久久不淡,不消失。基尔耷拉着脑袋,依然没有一点生命指征。

干到了这个份上,何山不想放弃,依然怒吼与跺脚,依然放血与行针。

“呜!”

“嗬!”

“呜呜!”

“嗬嗬!”

“呜呜呜!”

“嗬嗬嗬!”

夏梦在何山身后陪着跳着大神。

“咩咩,组长哥哥呀,莫把血放光了,为一条死狗不值当。”夏梦一边舞着一边劝道。

“别捣蛋,混开!”何山发怒道。

“咩咩,我就不滚开!你没有看见呀,他们拿着执法仪和手机,正在给我拍摄视频和拍照呢。和你在一起裸嗨,多过瘾,不!”夏梦顶嘴道。

“一个大姑娘家家,脱-光衣服裸嗨,你还好意思说呀!没羞没燥。再不下去,我可给你扎针啦!”何山随手抽起一根银针朝夏梦伸去,威胁她道。

“咩咩,组长哥哥,我刀都不怕,还怕针吗?”夏梦一边说,手一边舞,一不小心,手背被银针划了一道口子,受伤了。

“哎,小狐狸,你手受伤了,快下来。”高娜一旁看了,连忙制止。

“咩咩,真的受伤了耶,都流血了。这血不能糟蹋,我也来喂狗玩。”夏梦将手背伸到狗嘴上方,让血滴到狗嘴里。

这一滴不得了,只见何山与夏梦的血交织在一起,凶猛地朝黑点涌去,不停地撞击黑点。

感觉到这个异样后,何山加紧了行针。双手拂、撵、抖、挑,劲流一阵猛似一阵地撞击黑点。

这样,内外夹击,两股力量撞击黑点……

何山与夏梦阴错阳差地在救狗,这时的耿志虎、雷香楚带着一行人扛着枪,拿着刀,在原始森林的转悠。他们不敢走远,怕迷了路。朱小花懒,不肯多走,她坐到一块大石上,忽然看到天空中飞过一只鸟,也不管你是什么鸟。随手就这么一划拉,枪响了,一只大鸟便掉了下来。

“猪猪,你的枪法太他妈的准了,打下一只老山鸡,只怕有七八斤重。这下可以熬锅好汤了,我们大家都可以喝一喝。”耿志虎一是夸奖朱小花,二是说出了打算。

“你有没有准头呀?这只山鸡我看就只两三斤,这么多人,够谁吃呀?快再寻寻,多弄得野物。”雷香楚说。

“嗯,那边有一只野兔,溜得蛮快的,看我飞刀!”耿志虎举起匕首甩了过去。匕首穿过藤蔓,准确地插到了野兔的肚子上,一命呜呼。

“呀呀呀,别动,树上挂着一条大蟒,待我削了它的头,带回去做蛇羹。”雷香楚说。

随后雷香楚一个跃起,一把匕首插到了大蟒头上。

另外,其他队员抓了一些小动物,什么小松鼠、小晰蜴呀,小林蛙呀,什么都有。

看来食材差不多了,大家分工负责,下山舀水的舀水;上山寻柴的寻柴。

耿志虎负责处理食材。他把这些动物开膛破肚,掏出内脏后洗净。那个动作非常熟练,象极了一个长期在山里转悠的老猎户。

雷香楚找了几块石头摆好,放平,然后架上大锅。酌上水,点燃柴,开始了大师傅工作。他把肉也不分个类,不管是什么肉,全都倒在锅里,接着放上各种调料,来了个一个烩。他用锅铲一边搅动,还一边美其名曰叫做一锅鲜。

最懒还属朱小花,躺在血乎乎蟒皮上呼呼地又睡上大觉了,头上沾满了野鸡毛与野兔毛,她也不知道。

反正她是一个贪睡鬼,大懒猪,大家都习惯了,要睡就让她睡,吃饭的时个叫她一声说行了。

朱小花虽然懒,虽然贪睡,但她枪打得准,总是在关键时候突发奇兵,整个队伍里没有她不行。

山洞里,救狗现场,何山与夏梦祼体跳大神进入到了白热化程度。只见何山身体越跳越高,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嘴中的怪吼越来越响,手指上的血滴得是越来越快。

为了配合得尽善尽美,夏梦的腿也是越抬越高,杨柳细腰摆得是越来越夸张,嘴中尖叫声越来越暧昧,手背上的血也滴得成了线。

在这种怪异激荡氛围中,大家情不自禁地跟着喊、跟着跳了起来。男人开始脱衣服,女人也开始脱衣服。

刘淑环是最保守的,此刻象着了魔似的,也跟着一边夸张地扭着胯,一边解着身上的扣……

何山开启着域眼,感应到警犬基尔体内只有最后一个黑点。这个黑点有点大,颜色有点深。何山明白,要想基尔这条狗起死回生,必须消灭掉最后这个黑点。

就差最后一口气,不能功亏一篑。于是,他竭尽全力跳大神,把身体里最后一滴血、最后一丝劲流逼出来,治疗基尔。

看到何山如此卖命,夏梦也陪着玩命。

终于,有反应了!

先是狗嘴里传来汩汩声,好象春天雪融水流的声音,不一会儿,声音变化了,变成了呜呜的声音,这是活狗都会发的声音。

大家感到吃惊,停下群魔乱舞,伸过脑袋凑过去看,只见基尔突然睁开了眼睛。

“嘿,活了!这条警犬活了!”

林山鼠抚摸着狗头,大声嚷嚷起来。

“呀呀呀!诈狗尸了!”刘淑环吓得往后退。

“你怎么跟刑侦处那帮混蛋一样信迷信呀?你见过诈尸吗?还诈狗尸呢!”高娜没好气地说。

看到警犬基尔睁开眼睛,何山知道成功了,人一松劲,便趴到地上,身上的汗象水一样淌了下来。

“红……烧……肉……”闭上眼睛之前,何山嘟囔了一声。

“好了好了,红烧肉来了,只是有点烫!”雷香楚直接将锅端到何山身边。

林山鼠从地上拣起一根树枝,掰断后夹起一块大肉,便向何山嘴里伸去。

“你会不会喂饭呀?刚出锅的,你想烫死他吗?”高娜一把抢过来,夹起另外一块小肉,用嘴吹了吹,又用嘴试了试,不烫了,这才伸到何山嘴中。

何山闭着眼,本能地咀嚼起来。

“咩咩咩,我也跳饿了,也要吃。”夏梦头一歪,也躺在何山身旁。

于是,大家你一筷我一筷,夹起肉吹冷后喂给他俩吃。只不过出现了一个现象,男的夹肉给女的吃,女的夹肉给男的吃。不过,这时没有影响,只要能喂饱肚子就行。

大家都围着何山与夏梦喂肉,只有林山鼠抱着基尔不停地抚摸。没有一会儿,基尔突然停止了呜呜声,一下子站了起来,接着一下跳下石头,朝山洞外一堆动物内脏跑去。大家还没有明白它要干什么,只见它张开大嘴叼起内脏大朵快颐起来。

这狗脖子上一刀,可割断了喉管,放干了身上的血,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经何山与夏娃光屁股跳了一下大神,就伤癒了?

一大堆动物内脏,不到一会儿,基尔风卷残云,一下子吃光了。

吃饱了,基尔这才打了一个嗝,舒服了。

舒服之后,基尔这才回到山洞,从大伙的腿缝中钻出,跑到何山与夏梦中间趴下,伸出粉红舌头,左舔舔,右舔舔,看那样子,是在感谢他俩的救命之恩。

何山与夏梦吃了大半锅一锅鲜,终于吃饱,喂到嘴边都不张嘴了,大家这才将锅端开,蹲在一边吃剩下的残羹剩炙,也不嫌脏,吃得蛮带劲呢。

忙了一宿,有口热汤喝就不错了,还有肉,那就更不用说,怎么会嫌脏呢!

大家吃饱喝足后,基尔左舔右舔,也把何山舔醒了。

“他娘的,你们就只知道吃!全都跟我起来,立即朝回赶!”何山跳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吼道。

“老大,为了救这条狗,我们可是累晕了,歇一会不成呀?”活范谢天坐在石墩上说。

“歇什么歇?案子还没有破完呢!刑侦处的人没影了,我敢打赌,罗芒那老小子肯定带人去抓山必虎去了!”

“刚才他们就要偷这两颗人头和尸体的,肯定是去了。”罗益国说。

“那还等什么,出发!”高娜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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