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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清新

林伟和方慧正在厨房吃晚饭,林伟边吃边看着方慧说“明天是三八啦”,已吃好了的方慧看着林伟笑着说“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做好吃的伺候你吧”?林伟忙笑笑说“那哪儿能呢?我得给你做好吃的”。方慧低头颇感慨地说“以前做家务占用大量时间,洗衣,做饭,收拾屋子,过去多是土地,好点的是水泥地,有地砖儿的都少,光灰就得擦几遍,如今有洗衣机,做饭都是现代化了,有时间休闲了,有打打麻将的,有上上网的,日子真是好了”。林伟说“过去洗衣服用搓板儿,得整柴禾,整煤,烧炕,现在好了,都住楼了,真是省事儿了。你明天去逛街吧”。方慧笑着说“也不缺什么,在家陪你。”

方慧收拾完厨房,洗漱完,孩子从手机发来几张图片,是孩子新房的摇椅,孩子,孩子的女朋友,还有孩子女朋友的妈妈,分别坐在摇椅上照了像,方慧觉得这把摇椅好休闲,凭添了家的温馨与舒适。方慧把孩子发过来的新房照片又浏览了一遍,觉得孩子的日子会过得很甜美,想到如今家人的幸福,不由浮现曾经独自在家的一段时光。

八年前的仲秋节下午,林伟打电话告诉方慧,自己出去竟惹上了麻烦。方慧与林伟通完最后一次电话,就再也没能联系上。方慧连续工作,忙完后征得领导同意,来到了机场。整个机场半米以外都看不清,被沉沉的浓雾笼罩着,方慧的思绪如浓雾般没有一丝出路,只能等待。飞机终于起飞了,方慧下了飞机直奔火车站,乘上了回家的列车,领导派车接了站。

方慧最先来到了母亲家,听母亲虚弱地说着关于林伟的事情。母亲说“这几天,外面说什么的都有,干脆就不出门了。没什么事儿,我这身体看上去还挺好,一有事儿,什么病都来了。我怎么就不相信林伟会有事儿?”方慧说“我不相信林伟会有事,会清楚的。我去看看孩子奶奶。”

方慧来到了婆婆家,婆婆说“听说来了很多人,把你家抄了,说是你们的银行账户都查了。我就是不相信林伟会做出那事儿,林伟为什么要那么做呀?”方慧说“林伟本身是领导,我相信他不会那么做,事情会清楚的,我去领导那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方慧来到了局长办公室,方慧说“谢谢领导派车接我,我母亲和婆婆年纪都大了,经不起这么大的事儿,我回来就先去看她们了,两位老人这几天一直担惊受怕的,我怎么也不相信林伟有事儿。”局长说“我也不相信啊,林伟今天回来了,但不能见你,正在调查。你回去休息吧,等待结果。”

方慧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来到了公安局,找到了办案干警。干警向方慧解释了搜家的事,让方慧签字,将在方慧家搜出的现金、林伟的银行卡、林伟的车钥匙、林伟的钥匙交给了方慧。

方慧缓缓地来到了看守所,夜色朦胧,看守所的灯亮着。方慧望着高墙,心想:林伟这么要脸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方慧在看守所大门外徘徊张望着,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方慧缓缓地向家走去,当看到楼区里家家户户的灯光,而林伟却只身在看守所,方慧泪眼模糊了,想起此事对林伟的侮辱,方慧失声痛哭起来,仰望着漆黑的天空说“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苍天,你一定要睁开眼,把这事查清楚,还林伟清白!”方慧头一次觉得独自回家是多么地不情愿。

方慧决定去上级公安部门了解情况,局长接待了她。局长问了方慧一些问题,边问边做了记录。局长说“同意见你,是想进一步了解一些情况。”方慧说“我就是不相信林伟会与这件事有关。”局长说“目前正在调查中。”方慧说“我相信组织会调查清楚的。林伟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这让他怎么受得了?”局长和气地说“林伟这次,好比下楼不小心崴了脚,会好的。”

方慧回家,找齐了林伟换洗的衣物,与婆婆一起来到看守所,请干警送给林伟。

方慧回来后,听了关于林伟的传闻,母亲说“听外人传林伟外面有好多女人”,朋友说“据说林伟有好多钱”,局里有人说“林伟有经济问题”。方慧见了林伟单位的会计,说了关于林伟有经济问题的传闻,会计笑笑说“要我们是干什么的?有经济问题我们会不知道吗?经济这方面你就放心吧。”

方慧多方咨询了律师,有的是曾经的同事,有的是同学,方慧相信组织,决定等待调查结果。

方慧的上级业务部门来检查工作了,陪完检查组一行已经很晚了,车将方慧送到楼区,方慧的一位男同事也下了车,执意要送方慧回家,并要求进屋坐坐。这位男同事说“我要写一部小说,主人公想写你,你做我的情人吧,我好多了解你。”方慧觉得这位同事简直是在说梦话,让他赶紧回家。可这位男同事说“我喝多了,想睡会儿。”说着竟然在方慧家睡着了,睡醒了,也醒酒了,赶紧回家了。

方慧晚餐应酬后,见同路的其他科室的同志喝高了,担心上楼摔跤,先送回家一位,当送第二位时,这位同志一再请求方慧进屋聊会儿,对方慧说“我离婚了,早就看好你了,有位领导说你是小家碧玉。林伟是不会出来了,你就跟我吧,小龙还在上学,我每个月给他五百块钱。”方慧见他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顾自己的感受,心想:真是感受到了落魄的凤凰被人欺的凄凉。

方慧去婆婆家,遇见林伟的大嫂,待方慧不如从前热乎了。林伟的大嫂,将林伟家的车悄悄地卖了。

夜晚,方慧一个人在床上,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心想:要是林伟该多好啊!

开庭后,林伟回家了,方慧和林伟相拥在一起,方慧对林伟说“你吓死我了。”林伟看着方慧,笑着说“我这不挺好的吗。”

三八节的早餐,方慧蒸了米饭,林伟炖的鱼。下午,方慧包了三鲜馅儿饺子,包好后,林伟煮了水饺儿,两人香甜地吃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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