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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大孙,求你登基吧

就在燕王朱棣以及道衍和尚姚广孝秘密商量事情的时候。

忽然听着窗外有些许轻微淅淅簌簌的动静。

燕王朱棣,何许人也。

立即便察觉到不对劲。

飞快的拔出手边的长剑,休的一声便扔出窗外。

门外一声惨叫!应声倒地。

打开房门后,朱棣竟然看的有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倒在了门口。

道衍和尚紧跟着朱棣的脚步走出来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他:“殿下可识得此人!?”

刷的一下脸色变得非常阴沉,可怕起来,燕王朱棣如何不认得?

这个小太监明明就是平日里给自己端茶送水的小厮。

按说这个深更半夜之时。

燕王府里的下人们也差不多都基本上休息了。

而在自己印象中的这个小太监平日里负责端茶送水。

向来也是非常的勤快,老实。

给自己印象还是很挺不错的。

此时此刻深更半夜的不睡觉,竟然趴在自己门房外偷听。

显然来者不善。

燕王朱棣与道衍和尚姚广孝,两人齐刷刷地对视一眼。

神色间已经了然于胸。

想都不用想。

这小厮定然是被朝廷里买通了。

朝廷里能买通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太监们来监视自己。

除了他,朱雄英还会有谁?

一想到这燕王朱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至极。

紧紧的握住自己手中拳头,狠狠的说道:“这小子已死,可惜不能让他活着招供!否则定要让他说出幕后主使人。

本王定要让那朱雄英好看!”

却见一旁的道衍和尚,姚广孝满脸不屑的摇了摇头:

“燕王殿下,你在想什么呢!?

朝廷加强对藩王的监管,本就无可厚非。

虽然说上不得台面,可真正的要闹大起来,殿下,您这边可是不占理的!

也幸亏这个小太监死了,若是让他活着给殿下作证,然后一哆嗦,便把咱们刚刚商量的话全部抖出来,只怕有王爷您好受的!

更何况,朱雄英已被,立为皇太孙,不管这个事他占不占理,他要加强对各地藩王的监管,也无可厚非。

殿下若是要打算提前和他闹翻,可没您的好果子吃!”

却见燕王朱棣恶狠狠的。右手拳头砸在左手巴掌里头。

哼哼的骂道:“大不了本王就反了他!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谁能受这一种鸟气!?”

道衍和尚姚广孝有些赞许的看着燕王朱棣点了点头。

一些许。急迫着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思,也随着燕王朱棣的这句话开始活泛了起来。

只是此时此刻的道衍和尚姚广孝呵呵摇头笑了笑:“殿下莫要冲动吗!

若是以正儿八经的手段夺权上位,殿下此生此世怕是没得搞了!

唯有武力起兵一途,可就算是要这么做,眼下也绝非最好的时机。

陛下还坐在那金銮殿椅子上,也就万万容不得殿下这般胡闹。”

从刚才中愤怒的表情中,缓缓回过神来的燕王朱棣有些,不甘心的哼哼骂道:

“难道本王就这么只能无动于衷的眼睁睁看着那朱雄英一次次的把手伸到本王眼皮子底下吗?

而且本王还只能逆来顺受,不敢反抗?”

道衍和尚姚广孝无奈的摇了摇头:“莫非殿下还敢公然反抗不成?!

还请王爷您记住老衲一句话,忍得一时之气,方能成就一生霸业!

眼下之际,咱们什么也不用做!老老实实的等待就行了,

等着那朱雄英露出破绽,等着那天下各地的藩王趁乱而起,那时候,王爷只需暗中厉兵秣马,从容筹备,静待时机即可!

在此之前,万万须得忍耐住任何心中可能的冲动,万万不可因为这一时之气而坏了大计!”

一听得自己,自己只能对此事,装作不知道。

燕王朱棣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种憋屈的日子他早就受够了。

一想着自己以后大半生都要在朱雄英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这种感觉还真不好受。

向来高傲的他,从此一生都要在一个十岁孩童面前俯首称臣。

这如何不是一种煎熬。

如何不是一种折磨。

……

可他并不知道受到折磨的并不止他一人。

此时此刻的朱雄英其实也并不好过。

刚从如海洋的奏折堆里里头走出来。

正准备返回东宫歇息。

却见得那长长的深宫御道。

一个人影紧紧的趴在地面上。

低微的抽泣声不时传来。

听声音是个男子。

朱雄英疑惑的眯了眯眼,大声呵道:“谁人在那?!”

跪着的人影缓缓抬起头来,哽咽着说道:“微臣锦衣卫南宫庆,叩见殿下!”

原来是他。

朱雄英有些疑惑的走过去。眉头大皱:“好端端的跪在这里哭个什么劲呀,大晚上的!

莫不是家里遇着困难了!?”

一听到这温暖的关怀,来自自己组织朱雄英的真情话语。

南宫庆有些激动的连连点头,不顾形象的紧紧抱着朱雄英大腿,声音还是那般的哽咽:“太孙殿下!你向来和太子爷那般非常仁厚,对我们这些臣子也多有体恤……”

“停停停停停!”朱雄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这厮想来是要为谁求情了。

一个劲的给自己父子俩戴高帽子,定然是别有所求。

果不其然,只听得南宫庆伤心的说道:“那日太子爷落水,许多锦衣卫都下水营救。

只是这两日,太子爷的事情刚刚尘埃落定。

宫里便传出了旨意,说是那日下水营救太子爷的人。

凡是没脱衣服就下水的一律官升三级!

可那些脱了衣服再下水的,一律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臣……臣这是迫不得已才来求太孙殿下的!

毕竟那里头也有许多微臣的同袍,还请太孙殿下,法外开恩,求陛下收回成命吧!”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

朱雄英脑子里嗡嗡直响。

这事说来也不奇怪,在原本的历史上也有记载。

可真要到了自己面前,依旧让人有些无法释怀,便有些试探着说道:“那……那么……当时将我父王救上来的那个锦衣卫周军,现在如何了!?”

一提到那个脱衣服下水,并把太子朱标快速救出水面的锦衣卫周军。

南宫庆哭得更伤心了,捶胸顿足的说道:“微臣前来求情的正是为了周军,虽然他也是脱衣下水,可他毕竟将太子爷成功的救出水面,而且在众多锦衣卫之中水性最好,速度最快,效率也最高。

当然殿下也是看到了的,也正是他极好的水性,这才在那湍急的河水之中,成功的将太子爷给救了上来,可是但他随着大家回京之后便被给抓了,连同那些脱衣下水的锦衣卫一起关在了锦衣卫诏狱。等候者,开刀问斩!

殿下呀!我的太孙殿下呀!

当日你也是在场的,也是亲眼目睹的。

那等危急情况下,有些锦衣卫,虽然没有脱衣就下水了,是因为出自对太子爷的在乎和紧张,可事实上在那湍急的水流当中,穿着衣服游泳效率非常的低。

而那脱衣服下水的周军,却凭着身上没有衣服,而能够成功的快速游到太子爷周身边,并将它快速救起。

这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微臣斗胆,还请太孙殿下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救兄弟们一命吧!”

一提到这个事,朱雄英不由的,一个头两个大。

当日的太子朱标不听自己劝阻,为了加快行进速度,执意要走水路,而不肯绕一个大弯。

这才遭遇此劫。

并随之。不治而亡。

说到底这一切也是有太子朱标的自身原因在里头。

可这个大明是个封建社会。

说句不大好听的,更是朱元章这个皇帝的一言堂。

如今的朱元章痛失太子,心情本就极其悲痛。

要想从他的口中收回,已经颁布了的圣旨!

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看了看眼前,哭成一个泪人的南宫庆,朱雄英面无表情,缓缓的走到他面前:“陛下失去了太子,孤也失去了父王,这些日子尚未从伤痛之中走出来,要想赦免这些人,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诸多锦衣卫,救护有功,我这个做太孙的,就听你一言试一试吧!

当然你也不要抱什么太大希望,在我朱雄英看来,要赦免这些人的希望,极其低微!

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再次紧紧的趴在地上,冬冬冬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南宫庆泣不成声。

他心里如何不明白。

这个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朱元章,是一个狠辣冷峻的人。

些许外人,断然很难轻易的改变他的心中既定主意。

就算是他最疼爱的大孙子朱雄英。

也未必能讨到几分好!

……

刚刚准备要睡下的朱元章听得身边,老太监再次禀报。

说是太孙殿下求见。

诧异的又把刚脱了一半的外衣给重新披上。

狐疑的看见气喘吁吁闯进来的朱雄英,朱元章不由哭笑不得:

“哎哟哟!大孙,这是怎么了?

莫非一个人睡着有些害怕,非要想挨着皇爷爷一块儿睡吗!?”

朱雄英澹然的摇了摇头大口大口喘气的,用小手扶着自己膝盖弯腰说道:

“皇爷爷,孙儿也不是有意来打扰您休息的,此番去而又反,是为了国家的一个忠臣而来!”

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以朱元章的睿智如何猜不到他的来意,面无表情的,找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手指在茶桌上毫无规律的敲击着。

声音极具威严的问道:“哦?且说来听听,看看是哪个大臣值得咱太孙殿下亲自为他求情!?”

看来眼下的朱元章心情并不是很好啊。

硬着头皮,朱雄英轻声说道:“那日随着我父子二人巡视途中的锦衣卫周军,此人向来水性极好,且对我父王忠心耿耿。

那日我父王落水之后,有些锦衣卫着急的连衣服没脱便跳水展开营救。

只不过皇爷爷您有所不知,那河水非常湍急,寻常人若是穿着衣服下水的话,非常不利于展开营救。

而那锦衣卫周军,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选择脱衣下去营救。

并且最终凭着他超快的游泳速度和营救能力,将我父王救上了岸。

孙儿愚以为,可以算他功过皆半,暂时免他一死,允许他戴罪立功,皇爷爷,您看如何!?”

嗯,的一声。

朱元章轻轻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是不是在外头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咱可是听说,外头有许多人背地里私下议论咱。

说咱的太子一死,咱就愤怒的乱了分寸,看谁不顺眼就杀谁!

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咱是个马上皇帝,常年在外统兵打仗。

脾气难免有些暴躁。

更何况苦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说没就没了,心里如何能不心生怒意。

真要叫你这么说,这个所谓的锦衣卫周军,倒也是情有可原,嗯嗯,就依你所言,革去他所有的官衔荣誉,允许他在锦衣卫戴罪立功,日后如果是想再爬上来,就得看他表现。

至于其余脱衣下水的锦衣卫,咱就不能答应你的求情了,毕竟他们没周军那么好的运气,成功的把太子救上来,依旧依照原来的旨意,择日处死,菜市问斩!

大孙子呐!你也别为他们苦心求情了,咱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赦免了这个周军,已经是格外看在你太孙的份上,若是换做旁人,咱早就治他个忤逆之罪!

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回东宫歇歇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哦,了一声。

朱雄英虎头虎脑的告退,缓缓退出。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朱元章一时间,背着手,步履有些苍老的在房间里走着。

走到了两幅画像面前。

一副是自己的贤惠马皇后画像,另外一副四个年轻人面如冠玉,赫然是太子朱标。

只见朱元章看着这两幅画像,伤心的喃喃自语说道:“标儿啊,咱立了你的儿子做太孙了,你应该心中无憾了吧!?

这个太孙啊,性格和你一般无二,心中疾恶如仇,满腔正义,偏偏还那么的心思仁厚!

只要咱把这个太平天下交给他,做个守成之君是不会有问题的。

想来你九泉之下也应该毫无遗憾了吧!?

可你就没想过咱了吗!?

你们娘俩就这么撒手人寰。

留下咱一个人在这深宫大院里孤苦伶仃,每每夜深之际,只能暗自流泪,你们也太狠心了!

这般的无边长夜,这般的孤独寂寞,让咱一个人如何承受!?

啊!如何承受!?”

正伤心之际。

忽然听到身后有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爷爷您寂寞吗!?”

朱元章尴尬的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朱雄英竟然去而又返。

空气顿时为之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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