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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

在几个小流氓走了之后,小姑娘从“江湖小吃店里”走了出来。她走到流一面前看了一会,弱弱的问了一句:“要饭的,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从小姑娘走出小吃店,看见她的人几乎回头率达到了99%。小姑娘穿着一条白色长裙,白色花边风格衬衫,白色高跟凉鞋。她就象强力磁铁一样,把那些背对着她的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

流一听到有人叫他,闻着声音转头看去,结果发现了个纯洁的小美女在叫他。但震撼归震撼,流一还是赶快的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表明自己已经没钱了,刚才那点零钱也“上交”了。

小姑娘没说话,转身回到小吃店,不过片刻便给流一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葱花面。她弯腰把面放到流一身前,尽量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吃吧,不要你钱,反正今天的面也做多了。”

这一碗面放在流一前面,流一感觉的不是饿,而是心痛和感动,在经过大半年的流浪后,流一深知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心险恶,现在世界上难得还有这么心地纯洁善良的小姑娘。于是流一一边感动,一边为这个姑娘心痛,要是她每见一个乞丐都这么心软,还怎么做生意,怎么在这个只看金钱的社会中立足。

但想归想,流一毕竟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于是他说了声谢谢端起碗来拔起筷子就吃。这面擀的特别地有嚼劲,浓汤的味道也很香。只见流一三两口就连汤带面下了肚,吃完了就在摸着自己的肚皮梢作休息。

只见那小姑娘收回了碗筷站在流一的面前还没有走开。于是流一有点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把两个口袋掏了出来:“姑娘,我真的没钱了,但这碗面之恩,我以后必当涌拳相报!”。

只见小姑娘依然不动,流一又说:“姑娘你心地善良,以后一定会善有善报发大财的。”小姑娘听了这话后下巴扬的老高。

小姑娘想起流一刚才狼吞虎咽吃了一大碗面的样子,她有点想笑又忍住了:“你真是饿了,下次要是还没吃的就再来我这。”但说完还是站着不动。

流一奇怪的向四周看了看半响一直到旁边的大排挡陆续有人摆着桌子放到路边才明白过来:“……我在这里坐了一下午,是不是打扰你做生意了?”

小姑娘微嗔:“你还知道啊?我还真以为你是傻子!你就这么坐在我门口谁还愿意进门?眼看就到晚饭点了,我要出来摆桌子,所以才想请你吃碗面──再打发你走!”

因为成都这片的小吃店和大排挡一般到了晚上就把几张桌子都摆到门外的人行道上,好方便做生意。于是流一赶紧说了声对不起换了个地方,不能总堵着小吃店门口,小姑娘见流一离开后,“哼”了一声,便也抱着个大碗回去了。

而后的一些天中,流一依然在这个属于中国三大火炉的城市中生活着,要得到钱就吃点,要不到就饿着,傍晚就去天桥下和那些叫花子一起窝着。

但不想,现在的人是越来越小气,再加上到处电视里都播放着假乞丐住别墅,打手机的事迹,使人们的防骗意识大大增强,可这样也大大的打击了真叫花子的生存空间。流一不就是这样吗?再加上现在天桥下的叫花子都人人自危了,再也没人把多余的饭菜施舍给流一了。于是某天流一躺在马路边看自己奄奄一息的肚皮,终于才明白到,什么社会保障,都是狗屁,那些人民捐赠的钱物早不知道被那些个什么局长,干部拿去哪个五星级酒店中吃喝和找小姐了。于是流一的性格和对社会的态度也在渐渐的锐变着……

终于,在一个暮色黄昏的夜晚,流一很不好意思的又来到“江湖小吃店”的门前。可惜小姑娘当时的生意很好,忙了半天也没注意到流一,直到深夜人群渐渐散去后,才慢慢的认出小店不远处的叫花子正是不久前见到的那位把钱拱手送给几个小流氓的乞丐。

在小姑娘没注意到流一前,流一就呆呆的坐在马路边,看着她在那忙里忙外的。

小姑娘的清纯和美丽就象一颗耀眼的明星,掩盖了周围的一切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那白色花边风格衬衫,一条白色长裙,长长的黑色微卷的头发……。

毫无疑问,小姑娘是美丽女人,于是很多人定住了脚步,走进了小吃店。这时候他们绝对不会为在路边停下并走进一家小吃店盯着一个卖小吃的女人看而羞愧。小姑娘就象磁铁一样把他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这一刻,所有人都变成了艺术家,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让人不敢靠近的艺术品。可很快他们又把视线移开了不敢再看,因为她浑身上下散发的纯洁和天真让他们自惭形秽。

等到深夜,人群渐渐散去后,小姑娘不那么忙了,才慢慢的认出小店不远处的叫花子正是不久前见到的那位。于是小姑娘又回到屋里煮了一大碗子的葱花面端给了流一。这碗面顿时让饥饿了数天的流一感动的就要落下泪来。

“给。要饭的,又没饭吃了吧,以后别硬撑着了,我本来还以为上次给了你碗面后,你会每天都赖在这里问我要吃的呢!”小姑娘蹲下对着正在狼吞虎咽的流一笑道……

而这一幕正好被小吃店仅剩的一个食客所看见,而小姑娘的笑又是那么的天真,于是他大大咧咧的对小姑娘说道:“我说小丫头,既然你这么善良,连叫花子都给的吃,干脆你把‘疤爷’这顿的饭钱也免了吧。”

小姑娘好气的回头瞪了那位“疤爷”一眼,道:“哼!那可没门,刚才让你点些贵的菜和酒,你死活不要,你要是点贵的或许我还会给你打个八折,九折的。现在……门都没有!”

只见那“疤爷”咋了咋舌头叹道:“丫头你不懂,我在越南,缅甸那边混了几年饭吃,流过汗流过血,出过生入过死……当年跟我一起的那些战友们有的都还在森林啃树皮,吃老鼠呢……和他们相比起来,我吃的这些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怎么能敢点那些贵的菜和酒呢……”

“哼!我看是你吃不起吧!算了,这顿只收你成本费好了!”小姑娘貌似被“疤爷”的这番话感动了,于是丢下这句话也便回屋了。

流一听到“疤爷”的一番话仿佛也有了点兴趣,便抬起碗里的头看去,只见所谓的“疤爷”也就170公分而已,20来岁,穿着一身过了年代的中山装,脸上有道深长的刀疤,从脑门一直咧到嘴角。后来流一才知道这不是刀疤,而是“疤爷”当年在越南丛林中和一只金钱豹拼命时被一把抓的。

谁知道流一这一抬眼,到是在他以后的生命中划上了重要的一笔。就在流一看了下所谓的“疤爷”后,那个“疤爷”也注意到了流一,冲着他打量了半天,然后走过来坐在离流一最近的一张桌上。

流一心想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老盯着我看,莫非是个小不死的老玻璃?想找我的麻烦?

就在流一想发火时,小姑娘从小吃店里走了出来:“要饭地,你跟我进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哇,那么快!?”流一眨了眨眼睛,“太快了我会不适应的,要不我们先慢慢开始发展……”

“嗯?给面吃还给东西?我说小丫头你怎么对这个叫花子那么好的呢?你要是没男友,饥渴难耐的话也可以考虑我的啊,总不至于看上个叫花子吧!”只见一旁的“疤爷”摇头道叹。

“去死!癞蛤蟆!我和他说,又没和你说!”小姑娘有点不高兴了,说话中不自觉的语气比较冲,又对着在那里毫无动弹的流一道:“你吃了我两次面条,连我一句话都不听吗?”

唉,流一叹了口气,想道:“要我进去我就进去吧。这姑娘看来也只是个普通人,不像便衣,小吃店这么小,里面应该也没什么埋伏……应该不是被警察识破了身份吧……”

于是流一站了起来,跟着小姑娘走进了“江湖小吃店”里……

流一跟着小姑娘进了“江湖小吃店”后,只见她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一套男人的衣物扔给流一,然后指着后面不大地小厨房道:“你去后面换了,看你身上的衣服破的,肉都露出来了!”

那“疤爷”见小姑娘给流一衣服换,越发奇怪了。刚要开口说话,却见那叫花子道:“我这一套是我要饭的工作服,如果换掉了还怎么要饭啊?”

“别骗我了,你根本不是叫花子!”小姑娘口直心快道。

难道自己有什么“破绽”吗?还是这小姑娘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便衣?于是流一颤颤巍巍的问她:“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都看见你两次了,叫花子哪有不主动伸手要钱地?你在我门前坐了两次,至少也有七,八个小时,也没见你跟我要钱,也没跟路过的要钱……”姑娘又拿出了一双有点旧的布鞋递给流一接着说:“你肯定不是要饭的,是有什么事落难了吧?人都有落难的时候,我这开小吃店的也帮不了你什么,吃饱了再把这套干净衣服拿走吧,这里还有十块钱。”

流一那个感动啊!!!这小姑娘是个好心人,给吃给穿还给钱。

“丫头。这衣服是谁的,你老公的吗?拿自己老公的衣服送别人可是不好的行为哦!”真是越讨厌的人嘴巴越不干净,流一心里还没感动完,那边“疤爷”的脏话就到了。

小姑娘的脸有点红了,连忙解释:“我还没找婆家呢,这衣服是我爹地。这家小吃店就是我爹和我两个人开的,最近他病了,就剩我一个人张罗了。在这程度里讨生活也不太容易,赚了点钱都给我爹住院治病了。”

“唉,是啊,现在的医院就是只披只狼皮的羊,当年我得了个小感冒,在医院花了上千块都没治好,后来在个小门诊花了两块钱买了袋银翘片吃了就好了。”流一一听小姑娘的父亲长年住院也无不感慨道。

“是啊,我每天赚点的钱都贴在了医院里……”聊起来这姑娘就不让流一走了,反而拉着他说起话来,而一边的“疤爷”也搬了个小板凳挪了进来一起拉着家常。

后来流一知道了,这小姑娘叫李冰婕,成都本地人世。一年多以前还在上高一,可惜后来被学校中的一个小流氓看中了。那小流氓的父亲据说是省里的高官,但李冰婕并不贪恋钱财和权势,于是一直不给那小流氓好脸看。终于一天,李冰婕被小流氓使计下了迷药,在就要霸王硬上弓之时,被来学校给李冰婕送饭的母亲撞了个正着,于是李母不幸的在护女战中被那小流氓和他的几个手下推倒,头撞在了一块有数个钉子的木板上,而周围围观的一群学校领导,教师和学生因为惧怕那小流氓的家世,竟没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手,于是李冰婕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流血死去。但由于小流氓的父亲官高权大,这事最终不了了之,但那小流氓也被父亲训了一顿不再来骚扰她了。但由于母亲死了,父亲后来又病了,而且病的很重,是血癌,要换骨髓,要上百万才有人愿意卖(不过要是找到个愿意免费捐献的就只用花些手术费就可以了,可现在世上几乎不存在这样的人。),而且换了还不一定能治的好到,于是李冰婕便辍学开了这家小吃店,赚点小钱养活着自己和病重的父亲。从李冰婕零碎的话语中流一和“疤爷”只听出了这么多,看来她是好久没有找到人聊天了,这种家事和这两个陌生人都说了出来。

“他娘了个B的,要是在越南,疤爷我一定帮你毙了那小子!”疤爷听完小姑娘的叙述后气的猛一拍桌子,随即口气又软了下来,“唉,可惜疤爷我没什么钱,不然一定帮你爹把病治好……”

后来疤爷和小姑娘又聊了一会,从中得知了那个小流氓现在正在上高三,家中有车又有宅,住在郊外最豪华的别墅区中。

“我说你小子很没人性,人家姑娘又给你吃又给你穿,还给你钱,你听到人家这么悲惨的遭遇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说一句!”疤爷见说了半天都是他和小姑娘在那聊着,而这个叫花子却一言不发,于是伸手就扯起流一的领子。。

“算了,他应该有他的苦衷!”李冰婕伸手拦住“疤爷”。

“唉,这都有人护着,真不知道这叫花子走了什么运……”“疤爷”见小姑娘拦住自己,也只好放手感慨着。

而这时的流一正静静的闭上眼睛,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喃喃道:“汤面之恩,汤面之恩……两碗汤面……半夜杀一人,谁人能留我……如今我来到了异乡他地,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

流一随即起身告辞,将李冰婕送的那套衣服和鞋子放在桌子上和她说过几天在来取。而小姑娘似乎有些不舍,一直将流一送到门外。

出门的时候正好有一辆黄色的东风富康车开来,路边有个脏水洼,那小车也不避让直接开了过去,溅了流一半身脏水。紧接着富康车的司机在不远处一踩刹车停下,一个打扮的仿佛山寨版熊猫一样的非主流女孩挽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老头下车而去。离开的时候那女孩还对流一和李冰婕很不礼貌地打量了几眼,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一朵臭鲜花插在一颗烂牛粪。”说完女孩便拉着老头钻进了一家旅馆里。

待到天快亮之时,流一把人头再次扔回别墅,然后又回到了小吃店洗了个澡换上了小姑娘给的那套衣服。而李冰婕自然是把老爹送回了医院,然后做上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等着流一的归来……

说到流一洗了澡,就不得仔细的说下:由于流一开始落难一直都是做乞丐,而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哪去找河水,就是找到了也有人管理要交了钱才能下河游泳,所以流一已经大半年没洗澡了。而现在乍一洗澡,身上的脏灰居然连同皮肤一起被洗掉了,之后就露出大片大片的血肉。等流一洗完澡后,身上就像受伤后一样长出疤,变成了伤疤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被谁揍了呢。之后的一些天里,流一又洗澡,结果伤疤和会又不断脱落,然后又长出疤,让他狠狠的痛苦了一阵子。

早上,就在流一坐在“江湖小吃店”里的桌子上吃着李冰婕特意为他做的早点时,却不料“疤爷”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其实他这几天一直都到这吃饭,因为小姑娘总给他打折)

“我说,丫头,你看今天的新闻和报纸了吗?你的那个大仇人昨夜全家都被人杀了,

听说他们父子的脑袋还都被人割下来了……”只见“疤爷”绘声绘色的讲着,仿佛当时他就在现场一般。

“知道了。”小姑娘只说了三个字后就低头不语的走开了,继续给别的客人端去早点。

“奇怪,这丫头的仇人横死她应该很开心的啊,至少应该破口大骂,谢天谢地半天发泄一下吧……”疤爷一边想着一边眼睛随着小姑娘移动着,于是就看见了正端着一笼新肉包递给流一而对方却不好意思收下的场面。

“奇怪,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对了!这不是那天那个叫花子吗?”

“疤爷”毕竟也是出生入死过几年的人,深知一个人如果大仇得报后的心态,可今天的小姑娘却给了他一个意外,现在又看到了前几天的那个叫花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疤爷”端起自己的早饭移位到流一的桌子上,拍着流一的肩膀感慨道:“前几天我原以为兄弟只是个懦弱的叫花子,这真是瞎子看走了眼。今天看了新闻,得知那家伙全家横死后才明白兄弟你才真正一等一的汉子!”

这话被一旁的小姑娘听到后吓的连忙拿起一个包子塞住了“疤爷”的嘴道:“饭可以乱吃,话你可不能乱说!”立刻引起周围一些青年的嫉妒和不满,毕竟能让美女拿包子塞住嘴的事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

小姑娘怕“疤爷”这话被人听去后会引来警察把流一抓走,顿时一副担心的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流一见后,赶忙不断安慰。

“没事的,谁知道我们说的是啥,丫头你就不用担心了。”疤爷也安慰了一下小姑娘又对着流一说道:“不过兄弟你这般滴水之恩必当涌拳相报的义气和为人,我疤爷还真不如这小姑娘看走了眼,不过我小时候到有个远亲也有你这般的豪情和……”

“小兔子凶巴巴!”谁知道疤爷话没说完就顿住了,然后愣了半天牛头不对马嘴的冒出了一句话。

流一心说这词怎么这么熟啊,于是顺口答道:“没兔敢娶!”

只见“疤爷”立刻激动万分,拍了拍流一肩膀俩对小姑娘道:“快来2斤白酒和一瓶果汁!”

只见小姑娘傻傻的愣在那,而“疤爷”拍着流一的肩膀说:“我早知道你小子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这时的流一看着“疤爷”的双手,也认出了“疤爷”是谁来。

原来“疤爷”正是流一小时候的玩伴并和流一同姓,算起来还属于流一的远方亲戚呢。这疤爷从小就苦练家里祖传的神偷术,别的小偷练技术都是在铜人身上挂铃铛,要不就是在油锅里抓肥皂。而“疤爷”家祖传的神偷术却是先练“铁砂掌”,等练到可以一掌开山裂石后再在地上撒上小米引来麻雀和小鸟吃食,然后要在不惊动小鸟和麻雀的情况下用手捉住小鸟。在练这技术的同时,身法,脚步,手法,反应,速度等都可同时得到锻炼。据说“疤爷”祖上曾有个人的技术已经练到神鬼难测的地步了:在地上同时有上百只小鸟时,他可以在不惊动其他鸟的情况下,在一分钟内把小鸟全数抓起,但此人并不去偷东西,而是去做了老千,被方圆百里内称为赌神,可惜后来在文、革时期被抄了下,郁闷而死。

可是疤爷学艺不精,最多只能在一分钟内抓住10来只小鸟,而且还经常抓了几只后使剩下的全部惊飞(当然那些痴呆的,断翅的,老弱病残,反应特慢的,和不会飞的鸟除外)。

据说小时有个算命的道士在看到“疤爷”后就对“疤爷”的父母说这孩子天生就注定了不能小偷小摸,不然毕竟会有祸事临头,而且家中还要破财。可“疤爷”的父亲不信,仍然让“疤爷”练了这祖传的“神偷术”。但等到“疤爷”十几岁后,出去尝试手艺时果然就出了事情,每回不是被抓到局子里,就是在刚要得手时却被路过的恶狗咬中,甚至还有一次刚起了“偷”念,就被天上掉下的一块陨石砸中,连续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不过从那以后“疤爷”也就信命了,发誓再也不干偷鸡摸狗之类的事了,于是在高考落榜后就去参了军,好混口饭吃。

说到“疤爷”没考上大学,就去当兵了,但苦于家中没有关系便被分派到了云南边境,于是一到那就拿起了枪杆子,上了战场。但过了四,五年,“疤爷”渐渐觉得这么下去对自己的一生太不值得了,便在暗地里联系了人,贩卖了一批枪支弹药后便做了逃兵来到了成都。本来“疤爷”想回去投靠流一,后来挂了个电话才知道流一因为灭人全家一十八口,已经被抓去吃了花生米,于是感觉无所依靠的“疤爷”流落在了成都街头,到处做点倒腾古玩的生意,也好混个饭钱。

小姑娘一听“疤爷”和自己的恩人认识而且还是远方亲戚。于是立刻生意也不做了,关了门,撒腿跑到超市买了一瓶好酒和几瓶果汁回来,专心服侍两人的吃喝了起来。

“原来官方为了不引起社会的恐慌,已经谎称我被抓住并处死了,那以后我也可以不必这么小心了,至少不用再做叫花子了……”流一听到“疤爷”这么一说,心里也为以后有了点打算。

“他妈的,刘耗子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记得小时候那次他被几十口人追着砍,要不是我们冒着危险在后面一脚把他踹进下水道里救下了他,他现在估计早就轮回成只猪了!”“疤爷”在听流一叙说完自己的经历后气愤难当,拍着桌子就骂了起来,好在小吃铺已经不做生意了,没人听到“疤爷”的叫骂声。

“唉,虽说你是杀的痛快了,可这个社会也使你混的人鬼不如,比我还是凄惨。不过咱兄弟现在又聚在了一起,要早日争取推翻被剥削被压迫,吃不饱穿不暖的境界……”“疤爷”他乡遇故人,越喝越多,渐渐有的醉意了。

而一旁的小姑娘也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了一点流一的过去,可听到流一结过婚,家中还有妻子时,不由得心中一阵子的失落……

好在流一现在有家不能回,也不会承认以前的身份,小姑娘的心情又开朗起来。

“也好,既然我们又重聚一起,那边我的案子也已了结,就让我们在这再创一番天地。不过……”流一想了想又说道:“毕竟你现在是逃兵,我是通缉犯,以后我干脆就叫你‘疤爷’,你就叫我‘流一’好了,免的再生事端!”

“疤爷”道:“安!”于是醉了过去。

接着几天,流一拿出那一塑料袋几十万的钱让小姑娘买了隔壁的那家店铺,然后把墙打通,扩大了“江湖小吃店”的规模,又让小姑娘请了几个帮手和厨子,再卖的别菜饭,而剩下的钱都扔给了“疤爷”准备和他一起去做生意。

在新的“江湖小吃店”完工后,小姑娘想让流一和“疤爷”干脆就在小吃店做个帮手,赚了钱大家一起分。可“疤爷”和流一都不答应,想自己去闯一闯,而且还想赚了大钱给小姑娘的父亲治病,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就把小姑娘感动的哇哇大哭……

于是流一和“疤爷”就离开了小吃店开始了在成都街头到处混生活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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