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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危险:霸王娇妻救不停

弥往五官敏锐,撩起眼皮朝那道窥探的视线望去,神色微顿。

叶瑜身后还有几道视线,目光不善。

弥往:“……”还好弥漾戴了皁纱帷帽。

一身黑衣的俊俏少年状似无意地看了叶瑜一眼,秉持不多管闲事的原则,他转身就走:“阿漾,这边风景不好,我们去船板另一端。”

“啊?”弥漾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拉着往另一边走。

………………

皇城

南疆太子受皇帝邀请,在九月十五这天,来宫里赏月。

盛情之下他无法拒绝,只能应邀前来。九月末的夜里很凉,他本就身体虚弱,此时坐在这四面透风的高台,止不住低声咳嗽。

他身边只有纪叔和一个小太监,皇帝连面都没露,迎着夜风与恍恍宫灯,分外凄凉。

面前摆着瓜果点心与热茶,南疆太子却无心饮用。他本就苍白的面色愈加难看,盯着头顶一轮圆月,心底暗恨,合着他堂堂南疆太子,在皇帝心里就这么没见过世面?

赏月,好一个赏月。谁人不知今夜京城有盛大灯会,他却孤零零地坐在这赏月?

一阵儿冷风吹过,他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他隐隐觉得这一切太巧合,难道是察觉了什么?

可是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不管察不察觉,他必须得这么做,虞拳头捏紧,眼底神色幽幽。这京城里,没有比弥漾再合适的人选。

即便他设计死在一位地位高贵的大臣手里,事发之后,皇帝一定会狠心处死那人为南疆赔罪。到那时,南疆定然怨恨不足。

只有弥漾不一样,无论她犯下多大的错,将军夫人这个身份以及南疆子民这个身份,皇帝再怒不可遏,事过之后霍景溪也会保下这她的性命。

姜朝包庇杀死南疆太子的凶手,并且这个人又是南疆人,消息传回南疆,才能激起南疆百姓的怒气。

南疆太子抬眸,望了望圆月,语气澹澹道:“夜深了,孤该回驿馆了。”

小太监神色为难:“陛下说要请太子在此赏月。”

南疆太子冷了下笑,身子往前,捏住了那小太监的下巴:“孤若说不想赏月呢?”

小太监到底年纪小,不经事,当即战战兢兢,嘴唇打颤,不敢言语。

南疆太子将人推开,站起了身,在纪叔的搀扶下,慢慢走了下楼,朝着宫外而去,隔着厚厚宫墙,他彷佛就见到了热闹而繁华的灯会。

……………………

弥漾与弥往用好晚膳,夜幕已经降临。隔着窗子往外看去,便可瞧见一片恍恍光亮,在夜色中移动摇曳。

城中的灯会已经开始了。

这本是应该在八月份举行的中秋灯会,从八月中一直持续到八月下旬,整整十天,今年因为林丞相驾鹤西去,故而推迟到了九月份。

九月份的气候很熬人,白日里太阳晒人,夜里却已经有一些凉意。因此白日还穿着轻薄夏衫的弥漾,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在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斗蓬。

今夜街头熙熙攘攘,人流往来交织如梭,十里长街花千树,宝马凋车香满路。

街道两侧的商铺与摊位热闹非凡,汇聚了来自大越各州的商人,吆喝声不绝于耳,随眼可见各色精巧的花灯。

子民们压抑了一个月的情绪,在这天夜里,淋漓尽致的流露。

今夜灯会的重头戏是夤夜的灯戏,在城南的最南角,此时时间还早,两人便也没着急,慢步走着。

“走一走瞧一瞧啦!祖传手艺烧制的的陶瓷灯,五色琉璃,清玉无骨,不要错过啊!”嘈杂的吆喝声中有一道年轻的声音尤为引人注目。

弥漾循声看去,只见那摊位前围满了人,比其他摊位热闹不少。

“阿哥,我们去那里看看。”

说着,她便拉着人往那边走,穿过重重人山,摊位的真面目终于显露。

摊主是位年纪不大的男子,十七八岁的样子,头发梳的整齐,模样消瘦,一双眼睛黝黝发亮,很有精神气儿。

摊位上摆着一排陶瓷灯,有手持的,也有座立的,顶棚上还挂着几个,皆是小动物的模样。

如今陶瓷在姜国并不是什么稀罕物,民间的街头巷尾少都有卖的,男子所卖的灯虽远远比不上其他地方的精致,但胜在生动有趣儿,陶瓷的噱头又足,故而很吸引人。

弥漾声音甜软:“大哥,这盏小虎灯怎么买呀?”

她的声音淹没在嘈杂吆喝与询问声中,摊主却是耳朵好使的,尤其时声音这样好听的小姑娘。他当即转头看向弥漾,待瞧清样貌,眼睛倏地一亮。

好在他皮肤黑,瞧不清脸颊红晕。摊主原本利落的声音磕巴了几许:“姑、姑娘想要哪盏?”

“这盏。”弥漾从身后探出小脑袋,伸出细白的手指,指了一盏灯。

五色陶瓷烧制成虎形,虎啸龙吟,神情灵动,鱼身里铺着一层灯油,上面捻着红色灯芯,四根结实的铜线分别穿过头、尾、脚,于顶部拧合在一起,接上了一柄竹骨。

见姑娘被挡住,摊主也随之身子微侧,直接越过了弥往看向弥漾,黝黑的眼睛亮晶晶地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光啊,这是我烧的唯一一盏小虎灯,天下独一无二呢。”

“既然我与姑娘有缘分,姑娘又喜欢,那我收你便宜点,原本四十文,我收姑娘三十文,再多给你添点灯油。”

被两人忽略的弥往:“……”

弥漾眨了眨了眼,伸手就去掏腰间荷包,却不想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重新按了回去。

恍恍灯火下,眉眼俊俏的黑衣少年朝摊主皮笑肉不笑道:“做生意不容易,自然该卖多少钱就卖少钱。”

说着,弥往将弥漾完全拎到了身后,和以往出手阔绰不一样,他伸手从荷包数了四十文,神色细致。

一文不多,一文不少的递给摊主。

他接过文钱,凭着多年混迹江湖的厚脸皮本领,面部表情地恢复了原价:“添油再加十文。”瞧这位黑衣公子周身贵气,又不是漂亮姑娘家,有此肥客,不宰白不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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