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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危险:霸王娇妻救不停

弥漾摇头,生怕他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你的心意我知晓。”

霍景溪模样一如既往的懒散,眉眼浸着笑意,捏了捏她香软的脸蛋:“我会平安回来的。”

眼瞧着人要掉泪,霍景溪手快地压去她眼角泛出的泪花,轻松道:“或许在我出征前,我们还来得办点重要的事情,不过我想了想,此事还是回来等我再说。”

弥漾吸了吸鼻子,不解:“为什么?”

霍景溪灿灿一笑,善解人意道:“将军夫人名副其实不太好吧。”

弥漾正想说“我不在意,没事的”,等瞧见他漆黑眼底的揶揄神色,她突然懂了。

她气恼地伸手打他一下:“你在说甚么混账话!”

霍景溪低声而笑,一本正经道:“人间伦常,夫妻人伦为始,怎么混帐了?”

见状,弥漾没有了打闹的心思,气着跑出了书房。

接下来的日子,霍景溪每天都很忙碌,彷佛一瞬间,又成为了姜国人心中的定心丸。

然而战争的爆发,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快。

十一月的时候,边界传来消息,说是南疆士兵突袭姜南交界十三城。

明明已经加固过的边防,在南疆步兵与骑兵的攻势下,竟然脆弱如泥土。不过短短八天,便有八城城破,余下五城死守,亦是危在旦夕。

皇帝震怒,消息传回来的当天下午,立刻传召了朝臣们汇聚紫辰殿,紧急商量对策。

和平多年,再次陷入战争之中,整个京城充斥着紧张不安的气氛,北大营的将士们每日里的操练愈加频繁,随时准备出征。

第二天早朝时,皇帝在群臣沸议声中,力排众议,将兵权交给霍景溪。

出征之前,霍景溪扯着唇角朝她灿烂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凑到她耳边,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弥漾,此去少则一年,多则两年,等我回来,带你去江南。”

弥漾点头,忍不住嘱咐:“一定要平安回来,更不准缺胳膊断腿!”

霍景溪同她解释了无数遍,一军主将不会轻易提刀上战场,更不会轻易受伤,她依然忍不住担心。

霍景溪笑了笑,沉声应道:“一定。”

他漆黑的眼眸落在眼前人明艳的脸蛋上,久久不肯离开,无人知晓,他心里亦是苦涩难熬。

只是有些责任,他得担着。

这一天,弥漾站在高耸的城楼上,目送霍景溪率大军离开姜国。直到披盔戴甲的士兵们,在眼中化作漆黑一线,再也看不清模样,她才沉默着,转身离去。

她的袖口中握着一块令牌,那是调令南疆影军,阿娘临死前,给了她。

开战第一年,正月十五,上元节那天,霍景溪率军夺回漠城,正想乘胜追击,南疆王暴毙身亡。

新王弥往发来求和意向,两国停战,坐下和谈。

五月二十二,这场历时一年七月的战争,随着南疆新王登基,宣告了结束

自此,两国和平共处。

消息传回姜国的第二天,皇帝便派遣使者奔赴战地,处理战后事宜。

而霍景溪率领余下军队,不日返国。

离霍景溪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弥漾心底有雀跃也有紧张,还有一点点嗔怪。

六月二十三那天,霍景溪率领军队已经到了北大营,正在修整,明日就进城。

弥漾收到消息,当即跳了起来,一时冲动便出了城,想去北大营寻他。

路走到一半,弥漾又觉得不妥,心里忍不住娇恼,他都一点不思念她,她还巴巴地凑上去作甚?

想到这里,弥漾咬牙,当即勒马方向一转,掉头去了归云楼,在那里大快朵颐一顿。

她特意点了烤全兔,恶狠狠地撕咬了一只肥美的兔腿儿。

……

弥漾从归云楼离开的时候,忽然在一众嘈杂的声音中,敏锐的捕捉到“纪念”二字。

闻言,她脚步一顿,侧耳倾听。

大众都在八卦新南疆王的情史,说南疆王被这姑娘勾去了魂。

…………

北大营。

霍景溪正在做最后的军队修整,傍晚之时,天色尚未暗澹,军营里已经点亮了千百盏军灯,整个北大营一片灯火通明。

踩着傍晚的余晖,一道身着软铠男子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眉眼俊俏,气势冷冽,一双漆黑的眼眸幽深而沉静。

直到最后的兵力交接做好,已至夤夜,霍景溪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抬眼,望了眼头顶高悬的明月,来不及了——

霍景溪甚至来不及卸下软甲,便翻身上马,一路疾驰,朝着城门而去。

一路上,他几次忍不住手握上刀柄,这是一年来养成的习惯。

等意识到动作,霍景溪又轻轻嗤笑着缓缓松开,他紧张甚么?

看着愈来愈近的城门,霍景溪忍不住扬唇一笑,漆黑的眼眸里溢满了细碎的光芒。

弥漾,我回来了——

将军府已经落了灯,只有主殿还有微弱灯火,那是弥漾的房间。

霍景溪立在殿前,盯着不远处的那扇门,忽然生了些许近乡情怯之感。

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她现在何模样。

他深呼吸一口气,大步上前。

刚走进门前,霍景溪便听见里面有微弱的声音,是快子敲打在在木板上的哒哒声。

他挑了下眉,这是还没睡?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霍景溪将耳朵贴上门边,哒哒声愈来愈清晰,直到咯吱一声,屋门打开。

霍景溪一愣,忙抬头看去,只见眼前站着一位俏生生的姑娘。

她眉眼娇艳,此时穿着一身霜白的亵衣,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侧,明媚而无害。

霍景溪在看她时,弥漾也在看他。

一别小两年,眼前人身姿挺拔,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原本白皙俊俏的五官黑了不少,有了坚毅的棱角,总是浸着笑得漆黑眼睛里多了一抹幽深沉静。

好像变了不少,变得成熟稳重。

然而下一刻——

唇角的笑容随意而灿烂:“这是在等我?”语气一如既往的熟悉。

“没有!”

弥漾被戳破了心思,原本压着的恼意嗖地一下全涌了上来,她后退两步,“啪”的一声将门重新关上。

刚要抬脚进屋的霍景溪:“……”

他轻笑了下,也没恼,他知道弥漾这是气他不早日进城来看她。

只是……他笑了笑。

他望着眼前紧闭的屋门,十分主动而又自然的推门进去了。

弥漾捏着一根银质的小钩,背对着霍景溪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烛火,连个眼神儿都不给他,没好气道:“这是我的房间。”

霍景溪眯着眸子看了半响,这模样,像极了翘着尾巴等人去顺毛的大猫。

他一边朝她走去,一边神色坦然道:“你没插门。”言外之意,不是你想我进来吗?

弥漾自是听懂了,她顿时更气了,当即转过身,咬着唇瓣一言不发地推搡霍景溪往外走。

明明白白而是十分坚定地表达了她想让他出去的意思。

然而那点力气,对于霍景溪而言显然是不够看,他装模作样地配合着往后退的两步,就再也不动了。

如今她只能到他的下巴,又穿了这样薄的衣衫,站在穿了软铠的他面前,愈发显得身形娇小。

霍景溪握了人压在他胸膛的手捏了捏,哑声问道:“你想不想我。”

弥漾瞪他:“不想,一点都不想。。”

霍景溪轻笑一声。

“可是,我想。”说着,他的目光从她头发丝滑到了脚尖,浑身上下全都打量了一遍,似乎是在弥补这段时间都相思之苦。

眼底蓦地涌上复杂情绪,深长的睫羽颤了两颤,心底微微苦涩。

不过他很快理好了情绪。

恍恍灯火下,轻扯了下嘴角,模样一如往昔。他伸了手掌顺着她细嫩的胳膊一路往上,而后穿过肩上的发丝,捧上了她的脸颊,温声问道:“生气呢?”

碰到胳膊的时候,弥漾有一瞬的痒意,下意识地想躲开,好在霍景溪的手很快离开了。

转而一个拥抱,脑洞伏在她耳边呢喃:“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我们好好的生活。”

听闻此话,弥漾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回应道:“结束了。”

姜国百姓常议论道,说将军是离不得夫人的,一日不见他的夫人便满城找,真是宠妻有道。

话言传到弥往耳中时,他也只是笑了笑,从弥漾交给他那块令牌开始,他就知道了弥漾的答桉。

只要她一生平安喜乐,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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