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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

小红聪明剔透, 顿时懂了。

潘又安是贾琏的得意助手,掌管着贾府的经济命脉, 可谓贾府的钱袋子,这样的人才当然不能便宜姑爷。这一来, 司琪就不适合做陪嫁,迎春的陪嫁又必须精明能干,这府里再没有比晴雯还合适的了。

小红忙着前去安慰晴雯:“二姑娘如今不比从前,二爷二奶奶十分宠爱她,宝玉不能自主,你离开贾府未必不是出路。你也知道大姑娘的厉害,老太太纵着, 连我们二奶奶也只有暂避锋芒。”

晴雯愣了愣, 颔首:“多谢你,其实都无所谓,我有一双手,走哪儿也饿不着。只是我又没有兄弟姐妹, 从小认识的姐妹都在府里, 离开这里我有些舍不得。”

小红看晴雯没什么不妥,这才安心:“放心啦,二姑娘至少还要留个一两年,我就在前院,咱们多的是时间相处。”

晴雯眉眼弯弯,伸手捏捏林小红:“真不害臊,前院是谁?你说?”

林小红自个也红了脸, 跟晴雯笑得搂成一团儿。

回头却说贾菱与林小红的亲事,双方交换了信物草帖子,贾菱的母亲请了高僧合八字,得了八个字:天作之合,宜室宜家。

贾菱的母亲回家对着凤姐千恩万谢。求着凤姐去林家说和,择吉小定。

凤姐闻言噗嗤笑了:“也没得你这样着急,小红今年才十四,总要等她及笄,安心吧,她跑不掉。”

四嫂子笑道:“不定下来,我这心里不安心啊。”

凤姐也喜欢张罗事儿,又招了林之孝家里商议,定下六月初六,两下小定。

贾菱母亲四奶奶这才安心,忙叨叨给媳妇打聘礼去了。

贾琏这边演阵法基本成型,却是不甚熟练,只差最后一哆嗦,他几乎日日泡在队伍里家也不回了。

因为乾元帝已经放话,要在冬猎盛宴考校贾琏新式营队的训练效果。

六月初六贾菱小定,贾琏也没空下山。好在这种事情本就是后宅女人张罗的事儿。

这边贾菱订婚刚刚两日,宁寿宫传来消息,甄英莲羊水破了。

贾母凤姐两个忙着品级装扮,忙叨叨带着惜春进宫探视。

本来惜春是个小姑娘,错不过她是贾蓉嫡亲的姑母,不叫她来也不放心。

贾蔷这边忙着给贾蓉写信,可卿则忙着烧起高香,代表整个宁国府跪拜祖宗菩萨,求他们保佑甄英莲母子平安。

甄英莲身子强健,性格坚毅,在凤姐的鼓励下,灵泉参汤的帮助下,甄英莲在第二天六月初九丑正时分生下一对龙凤胎。

太后娘娘大喜,赏赐整个宁寿宫上下,宫女太监俱都赏赐三月的份例。吩咐素橘姑姑开库房挑选贵重药材。因人参年久失效,派遣总管德福去太医院讨要。

这一下不得了了。一时之间六宫齐齐而动,宁寿宫的贵重补品堆山填海。

贾母凤姐直在宫中陪伴甄英莲三日,参家了洗三之后方才回宫。

这般时刻,贾蓉接到贾琏假公济私五百里加急的信笺,得知自己做了父亲喜极而泣。

尤氏便跪在贾珍灵前哭诉:“老爷,你有孙子了,有后了,老爷,你高兴不高兴啊,哎,你就是太贪色,太跋扈,你若肯放三姐儿一条活路,何至于此啊!”

七月初九,贾母凤姐带领两府女眷再次进宫,给甄英莲的龙凤胎打喜做满月。

凤姐本想接甄英莲回府,太后以宁府居丧,孩子太小拒绝了。

打喜这日,凤姐在喜宴上碰见了于榴?。

于榴?成亲四年了,只生下一女,如今已经两岁,长得倒是粉雕玉琢,可惜不是儿子,二皇子与三皇子在后面成亲,已经生下儿子。

乾元帝已经发话,于榴?今年再没消息,来年选秀就要给大皇子指侧妃了。

于榴?羡慕的看着甄英莲:“我也在荣府住过,她怎么能生下龙凤胎,我却没福分?”

凤姐暗惊,忙着劝慰:“先开花后结果,娘娘别着急。”

于榴?却叹道:“都说太医院有生子秘方……”

凤姐大惊:“娘娘你听我……”

很快就到了八月,八月初三这一日,荣宁街上车马喧嚣,门口挂上了大红的灯笼,门上铜锭程亮程亮,守门石狮子也顶起了红绣球。荣禧堂上高朋满座,笑语喧哗。

京都地面,上至亲王驸马下至七品小吏,齐齐来贺贾母七十三岁诞辰。

宁寿宫的太后娘娘也有寿礼奉上。

贾母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这样体面的日子,一时间感慨万分!

大皇子妃也有寿礼祝贺。同时,于榴?还赏赐了荣府的女主人凤姐,却是一把蓝田玉的玉如意。

凤姐顿时心领神会,笑眯了眼睛。

转眼就到了冬月,一年一度的冬猎盛宴如期举行。这一次,贾琏的平子营也有份参加,他们却不是参家侍卫考核,乃是前来接受乾元帝的检验。而与之对阵的却是奉圣军中挑选的精悍组合,这支部队正是上次贾琏带到平安洲的队伍。

第一阵,贾琏攻城,组合营守城,守城组队采取了贾琏之前发明的守法,用泼油撒豆,撒辣椒粉儿的方法对付攻城部队,双方可以对射,但是,不许射火箭,对射的时候只有箭杆没有箭头。

贾琏的攻城队伍。以二十个从昌平调来的孩儿兵为主力,但见他们一出场就是全身的夜行衣,惹得看台上的王公贵族一阵惊讶。

及至双方一阵对射,攻城的部队架起云梯,双方短兵相接,城上开始泼油撒豆子撒胡椒粉儿的时候,二十名队员很快的将脖子上的防毒面具戴上了,但见他们快步如飞,脚下既不打滑,口鼻也不受毒粉困扰,趁着对方愣神的瞬间,两组队员分头攻上了城堡。

只不过二十个孩子虽然攻上去了,却并不能活捉这些比他们壮实许多的守城兵卒。但是,守城的兵卒想要打反击捉住他们也很困难,这些孩子猴子似的弹跳飞跃,唯一的缺陷,就是他们如今不过十三四岁,力量不足。

战争陷入胶着。身为总裁判的乾元帝,判定平子营胜利。中场休息,在乾元帝的御帐中,冯唐这才开口细问究竟:“你们如何克制油滑与毒粉?”

贾琏将迷藏许久的防毒面具与铁钉鞋递给了乾元帝与冯唐:“其实没有什么秘技,秘密就在这面具与鞋子上,不过,这事儿最好保密,否则,被敌军知道,就会千方百计设计破了我们的秘技。”

乾元帝颔首,与冯唐一起翻看钉鞋与面具,面面相觑,如此简单的东西,却派上大用场。

乾元帝点头夸赞:“心思巧妙,难为你想的到,你能否告诉朕,这两样东西你怎么想出来的?“

贾琏言道:“铁钉鞋很简单,是我从那些贫困学子的木屐上头化来的,他们穿上木屐不怕滑不怕水,我先试验木钉鞋,结果不能克制油滑,后来才想到铁钉可以压服木头。这一实验就成了。只是把这些铁钉安放稳妥不摇晃,倒是废了不少功夫。后来还是我们家绣娘提醒我说:何妨借用珍珠衫。”

乾元帝哈哈大笑:“这防毒面具呢?”

贾琏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小时候吃豌豆黄,结果我堂兄讲个笑话,我噗嗤一笑,满满一口豌豆黄都喷了我祖父脸上,亏得我祖父带着眼镜,护住了眼睛。否则,肯定要迷了眼睛。微臣在思虑如何避开敌人的毒粉之时,偶尔一梦,竟然回忆起这件事情,灵机一动,就设计出了这防毒面具。”

冯唐皱眉:“防毒就防毒吧,为何要穿夜行衣?”

贾琏笑道:“这个完全是为了迷惑,我们一露面,大家都会注意我们没穿铠甲却穿了夜行衣,就会忽略我们挂在脖子上的防毒面具。且我们这个防毒面具是毛皮做成,十分柔软,挂在后脖子上,具有隐秘性。这般一来,敌方的攻略一再失利,他们就会心慌,就会犹豫,这种机会在战场就是我们攻城的最佳机会。”

乾元帝闻言眼眸晶亮:“理念不错,只是那些兵丁有些弱。”

贾琏颔首:“平子营都是孩儿兵,唯一的缺陷就是力量单薄,再过三五年,这个缺点将不再是缺点。”

乾元帝点头:“这倒是。那个,听说你在训练阵法,那个管用吗?使用阵法的话,你几个孩子可以对付一个大人?”

贾琏笑道:“阵法的训练一般都是他们自己对练,还没跟成人对阵过,这要试过才知道威力。但是,他们自保没问题。”

乾元帝很感兴趣:“那试试吧。”

贾琏叫了七个孩子,组成一个小三才阵,两翼两名兵卒,主攻战锋两名,后面三名作为跳荡队助攻。

七个孩子摆开阵势,混合营没瞧起,出来一人挑战。他使一杆长-枪,以为一出手,七个孩子就会作鸟兽散。谁知道他的枪刚一出手,前面一面盾牌就给他挡住了,他刚要回马再刺,主攻两杆狼铣刺出,将他的枪头缠住,随即持盾牌孩子一左一右两把锋利的短刀已经比着他的脖子。若是真正的敌人,此刻已经授首。

这一次,七个孩子只有三个孩子出手,已经取胜。

混合营换成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攻击,孩子们依然盾牌挡,这回换成持盾牌的孩子左手盾牌,右手镜把将枪头别住,主攻孩子依然两杆狼铣两面出击,与前面两个孩子合力将敌人武器缠住,后面三个孩子三竿长-枪趁机反刺来袭之敌,其中两杆长-枪对付一人,这样一来至少可以灭掉一个,剩下一个也不得不退走,孩子们却立于不败之地。

乾元帝笑了:“这是以人多欺负人少。”

贾琏笑道:“阵法就是人多欺负人少,但是也可以是弱弱联手抵御强敌。刚才的两个兵卒,若是一对一,孩子肯定不堪一击,但是有了阵法,他们就可以从容对阵强敌,这却是他们力量悬殊,若是敌我双方的力量相若,阵法的威力更大。”

乾元帝颔首:“也就是说,七个孩子换成七个大人,完全可以战胜比他们七个人强大许多的敌人?”

贾琏点头:“正是如此,这个办法的威力就是以极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这只是单一的阵法,微臣正在带领孩子们训练双阵配合,这个开国前辈们也有成功的案例,只是随着战争的远离,军中已经失传,微臣正准备把这阵法重拾起来。”

乾元帝越发兴奋:“你那个大三才阵的威力如何?需要多少人?”

贾琏道:“平子营可以组成三个中等战阵,也可以三百人组成一个大战阵。”

乾元帝手舞足蹈:“演来!”

贾琏先出一百人的三才小阵,一百孩子成功克制百人的进攻。

然后,三百孩儿兵再组成一个大三才阵,成功克制了混合营。若非孩子们力量悬殊,完全可以大获全胜。

乾元帝看出点门道:“你那个狼铣对刀枪剑戟都可以克制?”

贾琏颔首:“是的,这就必须有人配合,一人掩护,一人缠住敌人兵器,另外一个主攻杀敌。”

乾元帝眯着眼睛思忖半晌:“这个,你没有展示远战的威力?”

贾琏笑道:“这个没法展示,远攻依靠鸟枪铳。”

乾元帝恍然大悟,颔首:“既可远攻,又可近守,特别这个近身作战,除非敌人一窝蜂,否则来一个死一个啊!既可以保护自己,又可以最大限度消灭敌人,很不错。值得大力推广。”

乾元帝笑吟吟看着冯唐:“他的能力做个都尉,没问题吧?”

冯唐微微惊愕,旋即笑道:“没有问题!”

乾元帝拍板:“那就给他一个都的兵力。”随即看着贾琏:“给你半年时间,明年五月,我要看见一支威武之师,你可敢应承?”

贾琏躬身大礼:“这个,回禀陛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微臣一个校尉不敢置喙一个都尉练兵。”

乾元帝颔首,随即一拍手:“这样,你索性独立出来,今年的狩猎盛宴正是一个机会,那些淘汰的人选,任你招揽,待遇就按四等侍卫,从五品,你这个平子营的名字也要改一改,就叫做御林军吧,你就是新上任的御林军都尉,从二品。”

乾元帝兴奋得很,拍着案几:“来人拟旨,朕要组建御林军。”

巧的很,外面候旨的正是张家舅舅与林姑父。林姑父如今也成了御前行走。两人闻听皇帝叫人一起进来听宣。

乾元帝顿时笑了:“正好你们两人各替朕拟一道诏书,一道,朕要组建御林军,所有京都籍贯,官宦子弟都可参加遴选,入选便是四等护卫从五品。再一道,戳升奉圣军校尉贾琏为从二品都尉,即日起调任御林军任都尉,即刻上任,负责招收御林军!“

张家舅舅微微愕然,问道:“敢问陛下,这招收御林军的年龄是什么范围?”

乾元帝看着贾琏:“多少年龄合适?”

贾琏躬身回道:“回禀陛下,微臣以为凡十四岁以上,二十岁以下,都可以投考,陛下以为可否?”

乾元帝点头:“可!”

张家舅舅摸摸额上冷汗,看了贾琏一眼,低头行文去了。

一时,林姑父张家舅舅的诏书写完递给乾元帝,乾元帝御览无措,挥挥手,包着玉玺的太监便奉上玉玺,乾元帝接过去用印,咳嗽一声:“当众宣读。”

总管太监便出门大声唱和:“陛下有旨,百官听宣。”

然后把乾元帝新出笼的两道圣旨宣读了。

那些原本落榜的勋贵子弟一听招收御林军,还是皇帝近卫,又是从五品,也只比大内侍卫差了半级,很不错了。

一时间报名之人蜂拥而至,及至知道上限是二十,许多人不淡定了。顿时围着报名处吵嚷起来:“这不公平,前几年因为没有御林军的名额,咱们才错过了机会,如今一来就卡在二十周岁,我们二十一遂难道比二十岁老很多吗?”

一人开腔,百人拥戴。

“就是,我们还不到三十岁呢,凭什么不给我们一个机会?”

贾琏闻言只是摊手。

乾元帝见这许多的勋贵子弟踊跃报名,受到如此拥戴,乾元帝十分高兴。

他冲着贾琏招手:“来来来,你准备招收多少人马?”

贾琏老老实实言道:“每个都尉下设三至五个郎官,微臣手下有一个平子营,预备再招四百人,成立两个加强郎队也就是了。”

乾元帝再次招手,让贾琏靠近些:“既然他们踊跃报名,你不妨把摊子铺得大些,最大建制不是五个郎队吗,御林军就按四个郎队招收,一个郎队再增加一百人,四四一千六,把这些游手好闲的家伙全部吃下,也省得他们天天提笼架鸟,走狗斗鸡,弄得京都乌烟瘴气。”

贾琏顿时笑到:“这些人可是顺天府每年摊派河床清淤的钱袋子?”

乾元帝乐呵呵的:“谁管他。”

贾琏想着前次被乾元帝忽悠,嘴里说大力支持,却是兵源军费一概不管,害得贾琏前后两年到处讨饭。

这一次,贾琏可不想再讨饭了,得让乾元帝明发谕旨,让兵部不得不把银子掏出来。

他满脸的为难言道:“乍然增兵千人,这一个月的兵饷就是五千银子,再加上阵法需要的武器装备,鸟枪、狼铣,镜把,锻刀,盾牌这些,又是一大笔,微臣方才碰见户部尚书试探一下,户部尚书就炸锅了,喊穷说只差讨饭了。若是人少,微臣还可以自己设法各处去哭穷讨要,可是您这一千多号人,微臣委实养不活啊。”

当初是乾元帝不大相信贾琏的治军思想,当然不大理会他,冯唐也是故意塞责。如今却不同,乾元帝大力支持了,事关海疆与北疆的安宁,兵部岂敢搪塞?

只是这话乾元帝却不会说穿,却是故作生气睨着眼:“哼,你那个平子营兵部没拨一分钱,你怎么弄起来了?”

贾琏作揖:“平子营缔属奉圣军,微臣当然理直气壮跟冯将军水磨。如今却是独立出来,再跟奉圣军没关系了,微臣哪有脸再去惊扰冯将军。”

乾元帝冷哼一声:“奉圣军缔属哪儿?他的的银子哪儿来的?还不是兵部的朝廷的?朕告诉你吧,你这个御林军缔属兵部,他敢搪塞你,除非这个兵部尚书不想干了啊。”

贾琏暗暗高兴,嘴上却是一副感动嘴脸:“多谢陛下教诲,微臣见识小,相左了。”

乾元帝挥手:“去吧。哦,那个放宽岁数的事情,你先别管了,有事只管推,等几日,朕自有话说。”

这是不许贾琏做好人,要留着自己施恩!

贾琏闻言扁扁嘴,这点小事也不忘摆出一幅施恩的嘴脸,天下的好人真是都让他一个人做尽了。

贾琏在这边照应报名的事情,暗地往京都送信,让贾氏家族十三岁以上,二十岁以下,自觉读书无望,愿意参家御林军的孩子都去南苑投考。

贾菱迅速把消息传递给贾氏族人。

不一刻,演武堂就来五十余个族中少年。

贾兰贾菌贾蓝几个也跃跃欲试。

贾菱拦住他们:“二爷说了,上了府学的学子不许再参与御林军的考核。”

贾兰不悦:“我们岁数符合,凭什么不许我们参加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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