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零开闲渔
其实姜晓菱一直到现在, 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将这事儿告诉妈妈和奶奶。
她倒也不是对她不信任,而是单纯的怕她担不事儿,哪天什么人把话套了出去。
可爸爸既然说了要全家人一想解决的办法, 那她觉得,还是得听爸爸的。
于是,干脆的出去找人了。
她这边出了门,屋子的姜立南望着那一大堆肉却开始头疼。
他明白女儿的意思, 也懂得她的担心。
可那在姜立南眼中来看,只是小孩子的念头。
都是一家子人,天天朝夕相处, 哪能瞒得过去?
更何况这吃的东西早晚都是要拿出来的。
瞒来瞒去, 最后的结果, 要么是一家人互相猜疑,要么是像今天这种况, 一不小心就攀扯上了别人。
说是肯定要说的,但怎么说, 说多少?这个还得再想想。
家属院就那么大, 妈妈和奶奶能去的人家就那么几个, 没一会儿功夫, 姜晓菱就将两个人都找到了。
开始的时候,她还在想要怎么解释不带几个孩子回家?
结果一去就知道己想多了。
出了门, 那仨就变成了撒了欢的小马,早就跑得不知影踪,根本轮不到她去解释。
顶住两个人的追,姜晓菱带着妈妈和奶奶回了家。
到了卧室的时候,发现爸爸依然坐在床边,而那一大堆吃食则还是摆在位置, 动都没有动一下。
一进屋,姜太太就惊呼了一声:“哎呀,天爷,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说着就快步走到了桌子跟,将那肉一一拿来打量。
即还隔着几步距离,可姜晓菱都能够看出,奶奶的手在颤抖。
而徐寒梅的表则和婆婆不太一。
她看了看那堆东西,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姜晓菱的身上,眼神很有一言难尽。
很明显,这肉让她立马联想到了之厨房的那。
然后她就想到了早上丈夫在厨房对女儿的“审讯”。
所以对于这肉就有了己的猜测。
从而望向女儿的眼神带出了越来越多的担忧。
姜晓菱看着妈妈,知道她想歪了。
为了防止她联想的越来越多,然后再担莫名其妙的担心,她只得将目光投向了爸爸,用眼神示意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这个时候,姜立南终于发了话。
他先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我刚才出来了,之厨房的那肉,还有这的,都不是人家彦成弄回来的,是晓菱假借了人家的名。”
听他这么说,两个女人同时转过了头,一脸惊诧的看向姜晓菱。
姜太太的眼中还带着几分迷茫。
她今天出去的早,并没有历之厨房儿子发的那场火,有点不明白事的走向。
而徐寒梅,则更多的是不能相信。
她着急的往回走了几步,抓住女儿的手拍了一巴掌。
“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你弄回来的,你从哪儿弄的?你一个小女孩家家的,有什么本事弄这么多肉回来?你可别瞎作聪明,这种事不是能瞒得过去的,你跟爸爸实话实说!”
听了儿媳的话,姜太太算是懂了一——孙女这是在替人家担责呢!
这不是胡闹嘛,这是能担的?!
她也连忙跟着应和:“是啊,晓菱,你可不敢乱说,你这是害了彦成呢!”
己不过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其他的还没来得及出口,妻子和母亲就已行脑补了这么多,还越说越激动。
姜立南也是明白了女儿的担忧——这俩人真的是沉不住气,心无城府,什么事都只能想清楚表面一层。
眼看着女儿已说的快要绷不住,马上就要己开口澄清了,姜立南出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碎碎念。
“行了,行了,都不人把话说完,我说完你再说。”
他的语气带出了点不耐烦,可屋子的两个女人却因为这句话而终于安静了。
“这肉确实是晓菱弄回来的,是她拿邮票换的。”
“什么邮票?”俩女人异口同声的道。
“就是我他外婆写的那封信,不是退回来了吗?就上面的那张邮票。”
俩女人这一次是真的惊讶了。
惊讶的连表都一模一,全都连嘴都合不上了。
她看看姜晓菱,又看看姜立南,似乎想,什么邮票啊,这么值钱?
居然能换这么一堆肉回来?
可都没她来得及出声,姜立南又开口继续往下说:“晓菱无意中认识了一个有本事的人,人家看到了她拿着的邮票,就想收购。她也是个聪明的,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和那人讨价还价了几天,最后终于把邮票卖了,换了这吃的。”
说到这儿,没有怎么编过故事的姜立南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干脆将皮球踢了女儿。
他转头看向姜晓菱,:“你卖了多少?告诉你奶奶和妈妈。”
姜晓菱眨了眨眼睛。
她这会儿已听出来了,爸爸这是压根没准备把黑匣子的事儿跟家人说啊!
所以,他干脆将己刚才说的那事,捡能说的揉吧了揉吧,编出了一个故事。
还……遇到了一个有本事的人,还,讨价还价了好几天。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不也就是这吗?
那个邵洋,就是个有本事的人。那邮票,不也就是邵洋拿去,讨价还价了好几天,才卖出了如今的价格吗?
看爸爸故事编的还算圆满,姜晓菱顿觉轻松了很多。
其实,如果能够用一个故事将事圆过去,妈妈和奶奶一个让她挑不出毛病的解释,可能比告诉她现实还更好一。
毕竟,这匣子也跟不了己太久,没准儿哪天就像是来的时候一,突然就消失了。
留不住的东西,干嘛还要让她也跟着担惊受怕?
想到这儿,姜晓菱朝父亲投过去了一个“收到”的眼神,然后接着这个故事继续往下编。
“卖了……二,五百块钱。”姜晓菱开口说道。
屋子顿时响了一阵吸气声。
“多少?”太太觉得己怕不是耳背,没有听清楚,又颤声道。
“五百,卖了五百块钱。”姜晓菱干干脆脆的又回答了一遍。
噗通,徐寒梅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而站在桌边的姜太太则用手指劲的抠着桌沿儿,就这还晃了晃,险摔倒。
看到母亲和妻子如此受惊了的表,姜立南连忙站来,将母亲扶住,扶到了床边上坐了下来。
同时朝女儿暗暗投去了一个不赞成的眼神。
姜晓菱知道爸爸这是觉得己把钱说多了,她己本来也是想说两百的。
可是,不行啊!
店铺还有那么多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她还想再家添置别的。这钱要是说少了,后面还得再想办法补救。
反正都是受惊吓,那就像爸爸之说的那,吓一次得了。
她顶着一家人或惊诧,或呆滞的眼神继续往下说。
“虽然说是卖了五百块钱,可是那个人并没有把钱我。”
“啊?为什么不啊?都说好了,怎么能不钱?”
听了孙女的话,姜太太第一个不干了。
虽然一秒钟她还想追,那值钱的邮票到底长得什么?晓菱又是在哪跟人做的这的交易,靠不靠谱?
可听到孙女说那人没钱,之的想法,太太全顾不上了。
“唉,奶,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姜晓菱一脸无语的看着她。
“你说,你说。”
姜晓菱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吃的:“那人说,他手也没有那么多现钱,而且现在就算是钱,我也买不到吃的,所以还不如让他用食物来抵。我想了想,觉得这也行。”
听她这么说,两个女人都点了点头。
她觉得孙女这的想法没错。
看她不再说话,姜晓菱又继续说道:“除了这肉,那人还了我好白面,大米,还有油和调料。”
听到这话,徐寒梅和姜太太顿时激动了来。
“哪儿呢?那粮食你藏哪儿了?”
比肉,对于一个家庭主妇来说,肯定是粮食更重要。
“我放在……床底下了。”
姜晓菱脑子转的飞快:“就我睡觉那屋的床底下。妈,你和奶奶着,我和爸爸去搬啊!”
说着,她朝姜立南了个眼色,拉着父亲一去了他睡觉的屋子。
姜立南一进门就将门从面反锁住,小声的埋怨:“你怎么能说放屋子了?”
“那我说放哪儿?”
姜晓菱嘟了嘟嘴:“我倒是想说是放在邵彦成那儿了,可他出差了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不在家,难道咱守着这东西,过都不用?”
姜立南想了想,也觉得女儿说得对。
要是平时,说放彦成那屋子是最好的解释方式,毕竟整个家属院,也就他家最空。
想来,女儿之也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才把徒弟硬拉过来做了垫背的。
可谁让他现在出差了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不过,己家这女儿是怎么养的,怎么就这么鬼精鬼精的?
听她刚才编的故事,那么短的时间编的那么圆满,比己刚才想了半天的,编的都像!
这脑袋瓜实在是灵的很。
想到这儿,姜立南又不由得一阵发愁——
要是哪天女儿把她编故事的鬼才用到己身上,他是不是也猜不出真假呢?
姜立南这边还在七想八想,患得患失,那边姜晓菱已趴到了床底下。
她先把下面放的东西拉了个乱七八糟,然后真的将那面啊,米啊的,从仓库拿出来放在那,又从床底下一一拉了出来。
这拉动的痕迹,还真像这东西原本就是放在床底下的一。
姜立南伸手拿了一个装着面的布袋,在手打量了打量。
越看越觉得和在粮店买面时用的布袋一模一。
包括这面口袋边儿上,还有封口时标上的日期,分明写着:一九六九一月三日。
这,根本就是月初封的口嘛!
怎么到了女儿的嘴,都是来于未来的东西了?
看出了父亲的疑惑,姜晓菱挠了挠头,开口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东西特别奇怪,就是它拿出来后外面的包装会换。
它在匣子的时候,都是那种特别特别好看的袋子装着的,有的还有特别好的盒子。
可拿出来就会变成和咱这边一的包装了。从外表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它和咱的东西有不一的地方。”
听到居然是这,姜立南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
他点了点头,赞叹道:“要是这,那匣子是挺厉害的,这更好。也省的咱再麻烦了。”
听爸爸这么说,姜晓菱来了精神,她说:“爸,我再你看东西。”
说着,她用手往地上指了指。
然后那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概半米多高的粗瓷坛子。
可能是因为之在卧室女儿吓着了,此刻还有后遗症。
即姜立南明知道她又要变戏法,可看着这莫名出现的物件,他的心还是一阵砰砰狂跳。
可姜晓菱并不知道爸爸的感受,此刻她还沉浸在终于找到了同盟军的欢乐中。
她用手指着坛子,对姜立南说:“爸,我跟你说,这个在我梦的时候是用一个完全透明的塑料瓶子装着的,那瓶子上面还有把手,做的特别精致。
可你看现在,拿出来就变成这了,我都不知道这坛子是从哪变出来的!”
听了女儿这话,姜立南蹲下了身子,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坛子,觉得和一般家庭用来放腌菜的坛子真的没有任何区别。
他随手将坛子的盖子打开,这一下却实在是惊了!
“这是……菜籽油?”
姜立南简直不能相信己的眼睛。
这是一坛油,满满一坛油啊!
要知道,现在在宁林,一个普通市民一个月的油供应量是三两,他全家人加在一也不过是两斤多,这还得是在把一家人的供应本办好的况下。
可现在,这么一坛子,最少也得有十斤,快赶上他家半的供油量了!
看爸爸盯着那坛子油又陷入了恍惚,姜晓菱急了。
她伸手拽了拽姜立南的衣服,小声道:“爸,你会儿再发呆!待会儿要是妈他我,那个有本事的人是谁,我怎么说啊?”
姜立南的眼睛还粘在坛子上,对于女儿的话压根没上心。她又一次追后,才胡乱的挥了下手,心不在焉的说:“你己编吧。”
姜晓菱:“……”
姜立南看出了女儿的不满,从地上站了来,拍了拍裤腿:“我看你编的挺好,比我反应快多了。你编吧,别怕,有爸爸你兜底儿,没事的。”
行……吧。
姜晓菱看了看爸爸,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这子确实是准备撂摊子任由己发挥了。于是也不再纠结这个题,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他出来,徐寒梅先不乐意了。
她嗔怪的瞪了女儿一眼:“去拿东西就去拿,还锁上门。家除了你俩就我和你奶奶,你这是锁谁呢?”
姜晓菱朝妈妈笑了笑。
“锁那几个小东西。要是他忽然回来,然后猛地冲进去,你抓都抓不住。到时候怪麻烦的。”
“麻烦什么麻烦?那还不都是你弟弟妹妹,他知道了……”
徐寒梅一边说一边推开姜晓菱往屋进。
埋怨的话在见到那摆了一地的粮食口袋后顿时戛然而止。
跟着她后面的姜太太,她这猛然一停搞得差点没直接撞到她的背上!
连忙把她往旁边推了推,说了一句:“别挡着啊!”
然后随即话语变成了一声惊呼:“天!”
说完,太太以所未有的麻利动作,一个转身就将屋门从面关上,同时还没忘反锁。
她俩同时望向姜晓菱:“这东西你都放床底下了?”
姜晓菱点了点头。
“你,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趁你不在家的时候。”
姜晓菱这话其实是有漏洞的。
毕竟如果追,她不见得能够说得清楚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做到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况下把这东西放在床底下。
而且这么久都不人发现。
可这会儿,两个女人完全这么多她做梦都不敢想的粮食震撼住了,根本没有一个人还有心思去对她追根底。
大概又过了得有好几分钟,徐寒梅才缓过劲儿来,她终于想到追这件事的始末了。
她的脸还因为之的兴奋而涨得通红,语气却冷静了下来。
“晓菱,你认识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历,靠谱不?这东西他是从哪儿弄来的?会不会咱家带来什么麻烦?”
而在她惊讶的这段时间,姜晓菱已将故事编好了。
听妈妈,她就将己想的故事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按照她说的就是,之她从邮局拿这封信的时候,就人注意到了。
因为那个邮票太过于特殊,人家一看见就想找她要的。
只是那人出于谨慎,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跟着她和张美芳一回了家属院,在确定了她的住处之后就回去了。
后来在她出去玩的时候,那人找到了她,提出要拿二百块钱换邮票。
然后她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就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把市面的几个邮局全都跑了一遍,打听了一番。
于是她知道这是一张错版票,国家已要求把市面上流通的都收回了。
因为稀少,所以珍贵。
她手的这一张,很可能是现在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
在了解了行之后,再见到那个人之后,她就开始坐地价,然后把价格讲到了五百,还说好了以物换物。用东西来抵钱。
姜晓菱说得洋洋洒洒,口沫横飞,将己塑造成了一个精明无比的小人精。
搞得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面对谁都所向披靡的子。
听得旁边的姜立南一阵阵无语,那眼光横扫了那明显说嗨了的女儿好几次。
只差没有明着说出声:“要收敛”了。
可徐寒梅和姜太太却完全没有感觉,她听得简直是着迷极了。时不时还跟着惊叹出声。
不能怪她如此相信一个小女孩儿。
实在是姜晓菱在她的心目,原本就是可以依仗的,是值得她信赖的。
她就是打心眼相信,她家的女孩儿就是和别人不同,比所有人都出色!
特别是在姜晓菱的指挥下,平安的将双胞胎从景平带出来之后。这姑娘在妈妈和奶奶心的可信任度,直逼姜立南这个做丈夫和做儿子的。
有方面甚至很可能已超过了他。
所以,此时她这明显有浮夸的故事听在徐寒梅和姜太太的耳朵,只让她觉得乖女能干,却并没有去深想事的真实性。
看她终于扯的差不多了,忍无可忍的姜立南再次发了话。
“别的回头再讲,先说说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一句话将几个人的兴奋劲儿全打击没了。
徐寒梅和姜太太互相对视了一眼,俩人也没说话,一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那堆东西。
越来越兴奋,到最后,太太将手伸进米袋子,抓出了一把,然后盯着那晶莹洁白的米粒子,控制不住的抹了眼泪。
“怎么这么好呢?这米怎么能这么好?我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大米啊!”
而徐寒梅也抱着那坛子油,激动的手不停的发抖。
嘴反复的念叨着:“这么多油,能炸多少东西,炒多少菜啊!妈,你看看,这油多好,多干净啊!”
看到妈妈和奶奶这副子,姜晓菱有点难受,可更多的是感同身受。
她走过去,蹲在了两个人的中间,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温和的说:“妈,奶奶,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
爸爸和我的意思都是,咱得先把这东西找个能放的地方。还有,这事儿暂时别对三个小的说。”
“对对对。”
听她这么说,两个女人连连点头。
然后一看向她:“那咱放哪儿?”
旁边站着的姜立南望着这一切,郁闷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忽然觉得己在这个家可能就是个摆设。
可能还没有女儿在母亲和妻子心的份量重。
可即心这么想,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这粮食暂时还是先放在晓菱的床底下吧。一般况下,只要家不出什么大事,没人会能想到这会放着粮食。”
两个女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马上,姜太太又摆了摆手:“这不行。”
说着,她转头看向儿媳:“寒梅,把你那屋放衣服的木箱腾一个出来,把粮食放到箱子,再放床底下。万一有鼠呢?再说了,万一那仨小疯子钻床底下玩的时候看见了呢?”
“好。”徐寒梅赶紧点头同意。
“那肉呢?”姜晓菱了己最担心的事儿。
如果说粮食招鼠,那肉的味道岂不是更招?
家之那,妈妈一直都是用瓦盆扣住,上面还压了重物。可那才有多少?
还没有今天拿出来的一半多。
姜立南想了想,再次开了口:“那肉拿一出来分一分吧。对面谢家,还有王哥家都送一点过去,就说我这次出差带回来的。你整出来,晚上我去送。剩下的,把米缸腾出来,放到缸面去。”
“嗯,这行。把肉放下面,中间垫个板子,上面还可以放粮食。”徐寒梅补充道。
至于姜立南那个送东西人的建议,家人虽然肉疼可还是答应了。
王厂长那边,是欠着人家人的,能用这肉还了,大家都愿意。
而谢家,两家关系这么好,一点也是人之常。
更何况,门对门,将来己家万一蒸个肉,味道传出去,也有个解释。
“那三个小的那,也说这肉是你出差带回来的。”徐寒梅说道。
姜立南点了点头,又望向妻子,说:“跟他说好了,这事不能跟外人说,谁说,这肉就一口也不他吃!”
徐寒梅连忙点头:“我晓得的,放心吧。”
“另外,我还要再说一点。”
姜立南的表非常严肃:“晓菱换邮票这事儿到此为止,除了咱几个人,其他人都不能提。你一定要闭紧了嘴,万一不小心传出去,这事会家引来大的祸端!”
其实即姜立南不讲,两个女人这会儿心底也是慌张的。
她俩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
激动过后,然害怕了来。
“晓菱啊,咱己家人不用怕,肯定没人往外说。可那个人怎么,他靠谱吗?会不会在外面乱嚼舌根啊?”徐寒梅担心的道。
“就是啊!那人到底长什么?你知道他是干嘛的吗?”姜太太也紧张的追道。
姜晓菱秉承着无论怎么,只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原则,摇了摇头。
“是他找我交换的,他肯定不会往外传啊?不然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姜晓菱先看着母亲说道。
然后又看向奶奶:“我不认识,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过长相。那人神神秘秘的,找我说话的时候都戴个大口罩,还把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我不但不知道他长什么,连是男是女都闹不清。
而且他我东西的时候也都是他找我,不是我找他,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听孙女这么说,太太更担心了。
她不无埋怨的唠叨了来:“哎呦,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小姑娘家家的,居然敢和陌生人做交易?你这胆子哪儿来的,真是大到天上去了!”
姜晓菱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她多讲,索性再次耍了赖。
她嘟了嘴:“我怕什么?就一张破邮票。他喜欢,觉得是宝贝,愿意拿东西换,那是好事呀,我干嘛拒绝?
反正他我东西我就接着,他要是真的不找我了,不我东西了,那就不要了。那咱也不吃亏呀!
一张邮票换这么,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不再来找我也无所谓。要是来找了,那就是人家有良心。”
姜太太孙女说的哑口无言。
即心还在埋怨她实在是胆子大,什么人都敢接触,可又不得不承认,正是孙女的胆量,才让他有了这好东西可以吃。
看母亲没话好讲,徐寒梅再次和了稀泥,几个人全都忙活了来。
很快就按照之商量好的,将东西重新做了分配,并且都妥善存放了来。
姜太太亲上手,准备了两份腊肠,全都是挑的肥肉多的,看上去更饱满一的。每一份都是甜咸和麻辣的各一根。
她用姜晓菱之带回来的报纸将这腊肠包的严严实实,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痕迹,然后放在了一边,方儿子天黑了去往那两家送。
姜晓菱想了想,又拿了一个小碗舀了半碗白糖包好放在了其中一个纸包的旁边,让爸爸去王伯伯家的时候一带过去。
王伯伯在为了他家办户口这件事上是担了风险的,从哪方面讲,都应该对人家更重视一点。
姜晓菱原本还想就着今天这个时机,趁热打铁将己想去收购站的事儿也和爸爸说一下。
从爸爸对于黑匣子的态度,她觉得,没准儿这事有戏。
所以,在帮着爸妈一收拾家的东西的时候,她就开始在心酝酿措辞了。
可让姜晓菱没有想到的是,她这边还没有找到机会将己的想法说出来呢,那边王伯伯居然找到了家来。
王建平来的时候,天刚擦黑,外面刮着大风。
姜家的人都聚在客厅,围坐在一取暖,然后着开饭。
看着他带着一身寒意,穿着工作服从外面走进来,大家都吃了一惊。姜晓菱立刻带着弟弟妹妹来,把烤火的位置腾了出来。
而姜立南则已忙不迭的迎了过去。
“王哥,你怎么这会儿跑来了?这是还没回家吧?来来来,赶紧进来,屋暖和。”
他说的并没有错。
因为这次出差带回来了好焦炭,姜太太张罗着已将从家带过来的炭盆子找了出来。
此刻已点燃了火,放在屋子正中。在炭盆上还放了一张铁丝编的细网,上面放了几个红薯在烤。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甜香味,暖烘烘的。
王建平走进了屋,看到这的场景,赞叹的啧啧出声:“还是你家舒服!这炭盆子是从家带回来的?哎,你说我当初怎么没想着要带一个过来呢?还是这东西用着暖和。”
听他这么说,姜立南笑了。
“这值当什么?回头谁出差去那边,记得让他帮忙代买一个回来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难买的东西。早几天,要是记得跟彦成说,他肯定这次就你带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王建平也有点后悔,忍不住又嘟囔了几句。
看到他进来,姜晓菱已很有眼色的将弟妹都带到了屋去玩儿,而徐寒梅则去厨房倒了一缸子开水端了出来。
她将缸子放到了王建平手边的桌子上,笑着说:“王大哥,喝点热乎水暖和暖和。这水我放了白糖,喝了胃舒服。”
听她这么说,王建平顿时不乐意了:“放什么糖啊?我一个大人喝那玩意儿干啥?留着小孩子吃!”
说着,他在外面招呼姜晓菱:“晓菱啊,去,去拿个碗来,伯伯把水倒你喝。”
“不用。伯伯,我不渴,你己喝吧。”姜晓菱生怕他非逼着己拿碗,在屋喊了一声,门都没出。
看到她这个子,王建平只得作罢。
他端茶缸子喝了一口,那烫烫的,甜甜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原本又冷又饿,已 4;隐隐发疼的胃一下子变得熨帖了来,舒服的他眯了眯眼睛。
他又接连喝了两口,这才将缸子放下,擦了擦嘴,从怀拿出了一个拆了封的信封,递了姜立南。
低声的说:“阿烟的信来了。”
姜立南接信的手顿时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