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商围
虞燕见杨鸿泽神情犹豫，又见卢珊珊只顾埋头小口吃菜，猜出杨鸿泽是不愿意出让广告位。他如果不答应，卢珊珊肯定也会不同意。
“好不容易用一顿免费的大餐，把这小子诓过来。如果让他这么回去，下次再找肯定是不会来。”虞燕边吃边心道。
“这丫头坏得很，要我让出广告位想得美。”杨鸿泽夹了个鸭脖边吃边想，“既然我不能当面拒绝你，我就拖着不说话。等足球社吃完，到时候我借口回去商量，跟他们一块儿走，料她不会强留我。”
“死杨鸿泽，被别人一顿饭就诓来，出息都被狗吃了。”卢珊珊心里暗骂杨鸿泽，“现在看你怎么收场，我只装作认真吃饭的样子，当可爱的吃瓜群众。”
三人各怀心思，笑嘻嘻的相互夹菜，细嚼西山鸭霸的名菜，西山烤鸭。
“是我的错觉吗？我咋觉得鸭子味道不对。”杨鸿泽细嚼鸭肉，心中万分疑惑。
杨鸿泽和两个发小以前经常来吃，对西山烤鸭的味道很熟悉。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杨总经理，你考虑得如何？”虞燕终于再度打破沉默。认为再这么耗下去，杨鸿泽肯定要溜走。
“这个嘛……我……”杨鸿泽边敷衍边夹了鸭腿塞嘴，“我先吃菜，等下回答。”
虞燕快被杨鸿泽气死，心道：“这小子是铁了心拖下去，看来不动点真格是不行了。”
说起广告位，虞燕就佩服陈庆国的眼光。当初他雪中送炭，私人赞助正处于困难时期的志无疆足球社一百万。以后志无疆每场比赛，都分给庆友集团一部分广告位，直到现在。
现在志无疆公司不缺钱，足球社也不缺钱，才想拒绝虞燕的提议。
“好吧，我说实话吧！”虞燕石破天惊地说，“我想让西山鸭霸上市！”
“噗……”杨鸿泽嘴里的饭喷了出来。
残余的食物噎喉咙，杨鸿泽拼命用拳头捶胸口。
卢珊珊连忙倒了杯果汁，递给杨鸿泽。
杨鸿泽接过猛的灌一口，把食物冲下肚子，才缓过劲儿。
“我的妈，让我缓一缓。”杨鸿泽眼角硬生生挤出一滴眼泪。
虞燕板着脸孔，“我的话，真让你感到那么意外！”
“餐饮行业上市？你知道全国多少家餐饮公司，如过江之鲫。上市后成功的公司又有多少，百不得一啊！百不得一！”杨鸿泽抚着胸说道。
虞燕很不高兴，冷声地说：“哼，你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以为我做不到。用狭隘的眼光看广阔的世界，狭隘的只是你自己。”
“你别误会，我绝对不是看扁你。”杨鸿泽急忙辩解道，“餐饮行业和别的行业不同，它是一个回报周期较长的行业。同时终端销售限制，以及餐饮企业上市标准很高。雅江南大企业吧，还不是无限期搁置上市计划。”
“这些我们早就想到了，而且已经付诸实践。”虞燕话锋一转，“杨总刚才的鸭肉味道如何，还合你的意吧！”
杨鸿泽心头一紧，本能的扔掉手上的筷子，上半身往后退一点。
“你不会在鸭子下毒吧”杨鸿泽身体微微前倾，“还是那种需要独家解药，才能解毒。”
虞燕脸上笑容瞬间凝固，“和你说正经的，没开玩笑。”
卢珊珊轻拍杨鸿泽的胳膊，提醒他别吊儿郎当。
“味道不错，就是感觉不像是现做。”杨鸿泽一脸正经地说。
“你答对了，你吃的是真空包装的烤鸭。想吃的时候，打开包装过遍油，就可以吃。”虞燕露出得意的笑容。
“真空包装？”杨鸿泽和卢珊珊互看一眼。
“没错，真空包装。”虞燕详细介绍道，“我们公司自去年开始，引进了一条制作真空包装烤鸭的流水线。经过很长时间的失败，直到最近才成功。如果反响不错，就再继续引进。”
虞燕继续介绍：“除此之外，还有卤味鸭脖、鸭翅、鸭腿、锁骨等。总之，鸭子身上都是宝，我们全要做。”
杨鸿泽细想之后，明白了虞燕这么做的原因。
餐饮行业面临两大难题，一是上游食材供应，二是终端销售。
上游食材供应必须保质保量，这点西山鸭霸做到了。它在省内拥有三个大型饲养基地，能稳定供货。
终端销售，其实就是指快递到家。餐饮市场年轻化和快递行业服务到家，让终端销售变成如何让食物尽可能保质情况下，在长距离和短距离到吃货家。这点西山鸭霸以前不行，现在看来是没问题。
想到这里的时候，杨鸿泽想起一件事。
“虞总，你记不记得有个叫孟启杰的加盟商。”杨鸿泽试探性的问道。
虞燕眉毛轻轻地挑动一下，“当然记得啊，他是我最后一个加盟商。从他之后，我就不允许商家加盟。”
“他告诉我说，你们给他送的成品的味道，没其他加盟店的味道正。”杨鸿泽沉声静气地说。
“哦？”虞燕眼珠一转，“我去查一查，如果真是这样，马上让人给他换。”
虞燕的微表情，杨鸿泽全看在眼里，觉得她是心虚。
“这丫头不会是把老孟的店当试验品，送的全是从真空包装拆开的烤鸭。如果老孟没察觉出来，就继续实验下去。如果察觉出来，找个借口推脱，给他换回正品。”杨鸿泽嘴上没再说什么，心里一阵鄙夷，“这种手段也太脏，亏她想得出来。”
见杨鸿泽没继续追问，虞燕松了口气，心道：“杨鸿泽会问，肯定是和孟启杰关系不浅。这小子智商不低，不会是看穿我的意图。要是看穿，千万别揭穿啊。”
“你别转移话题啊，我说的事情到底能不能办啊！”虞燕清了清嗓子，“如果杨总无法决定需要上报董事会，身为贵公司的董事，我很乐意出席会议。”
“这话说得真体面，看软的无效，对我来硬的。看样子坚持下去不是办法，可是……”杨鸿泽心里如此想，还在犹豫。
虞燕坐到杨鸿泽身旁，来软的“我也只是借你的球队，为我做一下宣传。踢球的还是你的球队，别人喊还是会喊，志无疆队加油！”
“好吧，我同意。”杨鸿泽终于磨不过松口，“但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别说两件，一百件都行。”虞燕急忙应道，生怕杨鸿泽反悔。
杨鸿泽斜视虞燕，“第一件我不能把原属于庆友集团的广告位给你，只给你我公司的广告位。陈总给不给你，我不能做主。第二，不许插手足球社内部事务，多说一句都不行。”
“没问题，我答应啦！”虞燕喜形于色，总算是解决一桩大事。
看虞燕高兴地样子，杨鸿泽有件事想不明白，体育馆的广告位真的那么重要？
他不知道足球的魅力是无穷的，尤其是一支朝气蓬勃的球队，更是球迷们的心头爱。烧烤店电视机前或家里电脑前，啤酒配烤鸭，真是绝配。
等杨鸿泽和卢珊珊从小包间吃饱出来，才知道虞燕的秘书早用一套说辞，让足球社和啦啦队的成员们先行离开。
到最后，还是虞燕棋高一着。
杨鸿泽苦笑不已，央着虞燕要了三盒烤鸭带走。开车送卢珊珊回公司，她的车放在公司的停车场。
回公司的路上，卢珊珊一直在笑，害得杨鸿泽无法专心开车。
“董事长，你能不能笑得矜持点，害我无法专心开车。”杨鸿泽边开车边劝止道。
“我不能不笑啊，某位吃货被女人用一顿免费的大餐就诓过来，想想真是悲哀啊。”卢珊珊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杨鸿泽。
杨鸿泽只觉自己头顶无数道黑线，这个跟头栽的够大，只怕要被卢珊珊笑一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