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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彪悍枉少女(网王同人)

七海最近过得还算放松。

之前被各种事情弄得纷纷扰扰的生活,就好像突然被一把利剪割掉所有的打结攒垢的头发似的,有了一点点顺畅的感觉。

头发会继续变长,日子也还是要过下去,两者皆顺,万事无忧。

循规蹈矩的生活不需要她去劳心维持,而身边又没有什么人值得牵挂伤神,心中自然有些无拘无束,于是闲得太过无聊的七海偶尔也会很犯贱的想,有和山在的日子是多么的激情澎湃啊!

现在的自己,就好像对门茶铺黄师傅养的那只成天晒太阳的老西施狗,一副混吃等死的懒散样子。

这就是我中意的生活,七海想,“循规蹈矩”和“无拘无束”这两个原本矛盾的词在她身上得到了统一和谐,真tm的哲学。

前世她很喜欢的一位出版人写了这么一段话:

“我们在这世上活一遭,总是需要些证明的,有人用学问……有人用金钱……有人用某种级别……

但有一种人,活得很沉默,很市井,很没劲。

因为他实在懒得跟别人说些什么。

因为他实在不需要什么身份来装点门面。

因为他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劲来跟这世界较真……”

更何况还是一个穿越的世界。

穿越本就是一个秀,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和秀场作秀又有什么区别,证明自己……没劲又没意义,倒不如现在这样顺其自然来得真实。

日子也就随之波澜不惊地度过。

除了学校和家庭的日常生活,七海依然和冰帝的人保持着联系,想想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那群男生的关系不比同女生那样常常撒娇黏糊,又不像男生之间勾肩搭背哥们一样,但是只要一方有集体活动就一定会想到邀请对方,而又因为这些活动多半是以网球社为单位组织,所以立海大的王子们自然也少不了参与其中。

只不过自从幸村离开以后,七海就鲜少出现在这种聚会里了――没有了男友作为庇护和纽带,也许是身为女性的敏感,她总感觉有些不太自在,却又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

今天的聚会七海本想如往常一样婉拒,但男孩们却出乎意料的强调坚持她非来不可。实在是拗不过这一对多的口舌之辩,她最终还是如约前往。

与以往有所不同,这次的聚会是为冰帝的一位男生庆生,所以除了网球社的几位熟人之外也有不少应该是主人好友的冰帝学生出现,自然热闹了许多。

七海与这男生不是很熟,只不过两人都同时与冰帝网球社有点交往所以也就间接认识了,姑且算是朋友的朋友。但是无论从哪种角度想,他们怎么都不至于好到非要出席对方的生日会不可的程度――这突出其来的邀请,让七海对于“要送什么样的礼物才合适”这样的问题也苦恼了好久。

而且今天立海大网球社的几位兄弟并没有来,这让七海更觉得自己像一个局外人。

如果绫乃还在的话就好了……

七海躲在自助餐桌后面眼睛在食物上扫来扫去,随意拈了几块爱吃的软馅点心也吃得没滋没味,心里盘算着一会找个什么借口开溜,就听到头顶响起一个声音,带着点紧张和期待:

“源……源七海。”

“啊,斋滕君……”正是这是生日聚会的主人公,七海突然感觉好像场地内有不少目光向他们这边投过来,而某一个角落尤甚。

“今天的派对你喜欢吗?”

“不错啊,好吃的好玩的。”七海低头看了看被戳得千疮百孔的点心,放到桌子上又用身体挡住,“仓促之中给你准备了份礼物,希望不会太失礼。”

“呵呵,你来我就很高兴了。”

“我真的没想到。”七海不知道这假模假式的寒暄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会有幸出席你的生日会呐斋滕君。”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邀请你么?”男孩话音刚落,七海感觉好像周围的目光比之前更加“逵猩瘛钡赝渡涔础

“……请指教。”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妈妈说我可以随我的喜欢去布置操办,和喜欢的人一起度过。”斋滕的声音有种掩饰不住的雀跃,“我喜欢你,所以我邀请你来。”

七海仔细将男孩上下打量一番,虽然个子高挑也算是个翩翩少年,只是脸上还有些许孩子气未褪去,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

于是她默默低下头,又学着江姐的样子将长发捋到耳后,接着一把抓起身后盘子里的蛋糕往嘴里一拍:“对不起……唔……斋滕君……我想,你妈妈不会喜欢我的。”

趁着男孩发愣的当口,七海转过身子擦擦奶油,一脸杀气朝着笑得最厉害的那群人走过去。

“敢耍我!”

“不是啦七海……哈哈……哎哟……哈哈”,慈郎忍不住笑出来,但面对七海又下意识的出于恐惧而□□,于是发出了一种很诡异的音效。

“七海,脸没擦干净。”忍足细心地递过一张面纸,“我们没有拿你开心的意思,斋滕他真的对你动了心思好久了,好兄弟一场总不能不帮忙吧。”

“那你们不也是我的好姐妹么,干吗要出卖我?”七海还是有些不服气。

“可是七海,我们是男生啊怎么做你姐妹?”慈郎疑惑。

“你要再这么斤斤计较迟早会变成女生的慈郎。”

“喂七海,斋滕他各方面条件在冰帝里也算不错配你并不吃亏啊,再说了,自从幸村他走了以后看你总是没精打采的,所以我们也是好心帮你撮合嘛。”

“我哪有没精打采了,只不过生活轻闲了而已。”

“慈郎说得没错。”向日插嘴,“不过你要是不喜欢也没办法,照样做回朋友嘛……这也难怪,七海你上一个男朋友是幸村,起点有点高,我猜也只有请出e部来才能镇住你了。”

原本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大家说笑的e部听到向日这么一说,脸立马垮了下来:“谁要和这个贼婆凑在一块!”

咦??几个人好奇地瞅瞅e部,又看了看七海,贼婆??

“你说谁是贼婆??”

“谁让你总偷本大爷的菜!”

“没本事守就偷回来啊!没出息的男人我才不要。”

“本大爷才不干偷菜这么不华丽的事!”

“看你一副瞧不起的样子,偷菜面前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贵贱统统偷走一个也不留!相比之下e部你也太不讲究了,天天种玫瑰花我都要偷吐了……一点也不照顾人家辛勤偷菜的心情。”

“总之本大爷才不要你这个贼婆。”

“你这个就知道种玫瑰的‘阿土鳖男’我还看不上哩!”

庆生派对结束后回家的路上,七海依然在回想着刚刚发生过的事,心中百感交集。

……七海你上一个男朋友是幸村,起点有点高……

向日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她不想搞清楚“幸村”这个起点高低与否,但至少在拒绝那个男孩子的时候,七海的确在心头闪过了几个他与幸村的差距的镜头。

坦率但是不比幸村真诚,冲动没有幸村那么稳重,可爱但是没有幸村帅……关于那谁的所有的种种,全部不受控制地涌进脑海。

悲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开始将幸村作为一个标准去衡量其他的男孩子了,虽然不公平,却仍然要忍不住地去想,去比较。

更为悲哀的是,七海这才发现自己也已经沦落到对一个人念念不忘的地步,之前看似平静悠闲的生活,现在看来倒更像是一种逃离与麻痹――之所以会对独身一人去参加网球社的聚会感到不太自在,是因为……这就仿佛是自己背着老公去偷情似的,却没有面对情人时的情意绵绵,反倒会勾起自己对心上人的无尽想念。

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这样的归属感和依赖感。

只不过这个人已经是“前”男友,就算再怎么比较与想念,其实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去音像店淘唱片的七海,第一次一无所获地走了出来,惹得一早就站在收银台准备好赠送海报的叔叔诧异不已,只恨自己的目光不能拐个弯看看女孩去了哪里。

书店的小伙计与七海并肩而站,呼吸吐呐皆有女孩身上散发的水果香气,他觉得自己的腿越来越软,他当然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看见漂亮姑娘而违背自然规律在大冬天的发情。

“这位小姐……你挑的书……唔……实在是太多太沉了。”

“麻烦你再坚持下。”

“可是……这么多书您读得完吗小姐?”

“不要把我和那些有阅读障碍的人相提并论!”七海看也不看小伙计一眼,继续在书架上寻找。

“那您总得考虑一下如何把这么多书拿回家去呀。”

“我有开车。”

……小伙计默不做声了,心里开始盘算着一会可以从这位有钱家的小姐身上顺到多少小费。

付款装车,七海扬长而去,徒留两手空空的小伙计在原地暗自伤心――人家不光有车,还是自行的。

对于七海来讲,排遣烦闷调整心情听音乐再合适不过,可若是真的心生困扰踌躇不前,就得靠读书去指点迷津了。

人有了需求,渴望也就变得愈发强烈,实现之后便要迫不及待地去沉浸其中。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又或许真的有段时间没有好好进行阅读,七海有种如饥似渴的感觉,她想在这一堆以女性为主角的文学作品中寻找可以作为自己范本的形象,也许会让自己豁然开朗。

她选择了谢尔顿,这老爷子最擅长描写身处逆境并崛起的女性,那部久负盛名的代表作甚至影响了现今几部以男人为主角的监狱题材的影视作品.。她看松本清张,看他笔下那些个不安于现状的女子们如何在男权世界里较量……近乎偏执地看完一本又一本,思量着自己能从中学到几分面对困境的智慧就好,但结果却往往不尽如人意。

聪明貌美的“女基督山伯爵”特蕾西蒙冤入狱又被爱人所抛弃,重获自由后却不容于社会,最终成为了侠盗神偷一类的女骗子;凭借一本黑色笔记把一个个男人踩在脚下的原口元子,贪心不知足反而引火烧身;而那个“愤怒的天使”詹妮弗,面对整个司法界要将她赶尽杀绝的情势毫不畏缩,成功翻身成为炙手可热的大律师,iq极高相貌出众,情商方面却实在有待商榷,七海对她由一开始的同情与钦佩一点点消失贻尽,到最后毫无好感,甚至没看完就不想再翻阅下去。

我不要做那种感情用事的人,七海想,所以飞赴法国千里寻爱的事还是连想都不要想。

这样的提醒频繁地在七海脑海中回响,因为现实要她必需摒除那同样频繁冒出的杂念,做出正确的人生抉择。

高三学生毕业在即,老师会和每一位学生及其家长共同探讨未来的发展情况,考入大学或者走向社会。

轮到七海的时候,她一个人和老师面对面。

“源同学,你一个人吗?”

“我妈妈很忙……”

指导老师理解地笑笑,出于礼貌并没有把“怎么还有这样的家长连孩子的前途也不关心”这样的想法说出来。

“……所以我根本没有告诉她。”七海的回答像这句话是从缺少家庭关爱的叛逆少女口中说出来一般,只是表情和坐姿却与之相对的端庄。

“看你这么有信心的样子,应该有和商量出一个结果了?”老师的手指朝着七海方向移了移,“那么这张《毕业去向调查表》应该可以填写了吧……当初收上来的时候全班只有你是空白,真的很让人为难呐。”

……

……

七海空洞的表情一点点地流露出茫然一言不发,让老师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其实还没有决定吧?源同学,听说你们家是开餐厅的,我知道许多像你这样家庭的孩子都会选择在高中毕业以后回家继承产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但是,你的成绩确实不错……”

七海依然一言不发。

“这样吧,你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务必和你的家长商量好可以吗?”

七海起身,鞠躬离开。

哪儿……去哪儿呢……

无意识地念叨着,许久不用的卷舌音有点不地道了。

坐在电脑面前看着与chelsea的对话框,七海觉得自己好像是对着水晶球在探求未知的占卜师一般,便霎时生出一种虔诚来。

――喂七海,今天有没有小男生对你告白呀哈哈。

――你不要打着关心的旗号来嘲笑我。

――你少在那里小人之心,我是光明正大的嘲笑你!不说没用的,怎么样最近?立海大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呀。

――都忙着各奔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你会不会和幸村在一起???

――我的前途没必要非得和他扯在一块。

――七海……

――不要和我说那么些道理了,道理我都懂,你们说得也不错。可是我真的找不到有什么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去找那家伙。

――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七海,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你先和文太疏远而后又和幸村分离,这两件事总有点共同的地方对吧。

――你是这么说过没错,可是到现在你也没告诉我答案。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讲,和山那家伙说得还算有道理,你在感情方面有点自我和骄傲了。

七海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难看。

――我要是骄傲我干吗还排着大队为文太买礼物……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作出回应,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可是后来呢,和山偷了你的礼物去送给文太又和他交往,这样不正常的事你宁可憋在心里也不愿意问,只差这临门一脚你却把文太拱手让给了别人……再后来,你终于抓住了幸村没再错过,最后又眼睁睁给人家送上了飞机!难道说你的努力只有之前的那么一点点?你总不会还像个大小姐似的端着架子等人家回来找你吧,你这破恋怎么老是失呢。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啊cc,奋不顾身千里寻爱……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太感情用事了。

――那你现在这样憋着不也是感情用事么?

七海的手指头在键盘上动了动,最后却并未打出一个字,而chelsea也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发来消息。

――七海,你可以不承认自己在感情用事,你平时也并不算是这种人……那幸村呢?你觉得他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么?他当初那样劝说你恐怕也不是一时冲动吧,他到底怎么想,没有人比你心里更清楚了。

猛地将自己的后背扔到椅子靠背上,七海这才发现她一直没有从幸村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也许这样反而可以更容易解开心结。

不知道幸村在得知自己有去法国进修的机会以后,心中是不是兴奋中又夹杂着些许不安,是不是绞尽脑汁才想到了一个两全齐美的解决办法,当他独自一人离开时候是不是会对她很失望……

――想得再好又怎么样……我没有答应甚至连走得那天也没有去送行,他现在心里一定还在抱怨着呢。自从他走了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只有一次寄了个包裹还是让我转给切原赤也的!我想我们真的已经玩完了。

――我的天呐,七海你出生的时候是脚先出来所以把头给憋坏了吗???他有东西干吗不直接寄给赤也寄给你?

――因为赤也说不清自己家地址么。

――那他也可以寄给雅治柳莲二他们呀,他啊,还不是想要找个机会搭上话重修旧好??七海,这回你可是没什么理由再拒绝去找幸村了吧?

――我讨厌法国!

语气强硬发送最后一句,七海又将还在降噪的chelsea的聊天对话框关掉,然后手却又不听使唤的打开邮箱把幸村的地址输了进去――只不过在给切原的邮包上“发件人联系方式”一栏看到了一次,在她感觉却好像熟悉得天天在用一样,每一个字母的排列顺序都了然于胸飞快地敲打出来。

――给赤也的邮包已经收到并转交,他很高兴。

按下发送键后,七海才开始后知后觉的忐忑起来:过了好几个月才给人家发送回复邮件,幸村一定会觉得自己有点失常到不可理喻吧,真够矬的。

鼠标左键不断在“收信”上点击,她盼望着可以早点得到对方的回应,却还是等了好久才收到回信。

――哦,那就好。

这样的回答只让七海隐隐觉得有些失望,暗自揣测事实根本不像chelsea说的那样也许幸村还在对自己耿耿于怀,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安慰自己至少两个人已经说上了话,也算是去掉了一块心病。但很快又看到了“新邮件”的提醒。

――忙了一天有点累,聊聊天放松一下吧。

将双手平放在键盘上,七海原本有些冰凉的手指因为感觉到了cpu发热开始温暖起来,一种舒适感慢慢充满全身,温柔地将那颗因为骤然放松而有些雀跃的心包裹不断安抚着,她不禁闭上眼陶醉地摇了摇头……

明天要把电脑拆了清理灰尘,散热那么差。

为什么穿越这么些年了计算机系的那些臭洁癖还是改不了啊。

两个人恢复了联络,也许是一个好的开始,他们之间的话题似乎也并没有因为前一段时间的空窗而变得冷场。七海迫切地想知道幸村在法国一切的所见所闻,却还是死要面子似的把层出不空穷的各种问题强压下去,只是在和男孩对话的往来间才会抓住话题,装作不经意地把早已准备好的问题说出口。

好在幸村看上去似乎比七海要放得开很多,又或者海外生活的体验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女孩所提出的每个问题都会引来他滔滔不绝的回复,大段大段的话让七海看着十分满足。

幸村告诉她因为一开始帮校刊画了些插画,渐渐地传出校外小有名气,偶尔也会有几家固定的杂志社找他来帮忙;有时候就会说说自己因为法语不够地道而引起的笑话,甚至还有那么几回撒娇似地抱怨身在异乡总有些口味不习惯,开始想念葵姐的手艺……

但是他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幸村却只字不提,也没有任何暗示性的话可以让人浮想联翩,搞得七海有种“分手再见依然是朋友”的感觉,这样的想法实在让人泄气。

就在临近选择要报考的大学的前几天,一直只是与幸村进行文字联络的七海却意外地接到了男孩的电话。餐馆大堂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她却觉得耳边一片寂静――

“七海。”

幸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入耳,甚至是连呼吸声都是那样的清晰,一下一下的。

“我今天路过一家商店的橱窗,看到一个模特身上的裙装色调很好,和这里现在季节的大环境很衬。”

大概是那边受过了更多关于艺术的专业培训,幸村也开始渐渐煞有介事地对所见的人或物以美学角度评价一番。看样子今天突然打电话过来,不过是男孩的灵感突现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七海握着话筒的手微微松了松,心中暗笑自己刚刚莫名奇妙的紧张还有期待,未等另一种不同的情绪将心头占据,就听到幸村继续说道:“那条裙子如果穿在你的身上……一定会非常好看!”

嗯嗯啊啊了一阵,七海默默放下听筒,慢慢回到房间,又猛地拉开衣橱。

她一下子觉得所有挂在里面的衣服既过时又黯淡,看着一点也不顺眼,甚至包括之前不久才买的一件心水已久的新外套。

有气无力地合上柜门,七海头抵门板嘴唇不断嘟囔着,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没有亲眼所见,你又凭什么那么笃定,理直气壮却让我心神不宁……

七海并没有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去找葵姐寻求关于“青春期骚动”之类的咨询,而是直接选择了闷头睡觉,于是就做了这么一个梦:她和幸村一前一后地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中奔跑,头顶花环身上穿着那条“非常好看”的裙子,两条麻花辫还很骚包地甩来甩去――阳光、鲜花、美男,可谓“春梦三大要素”!

只不过第二天当她醒来一脸傻笑地将双手按到头顶,才发现自己的花睡裤不知道什么时候盘到了上面,两条裤腿贴在脸颊两侧,从枕头底下翻出镜子一照,跟太平天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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