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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长公主驾到

张芊墨这日没有早起,她昨晚整晚都没有睡好,辗转反侧的,一时想到那个吻,一时又想到他不过是因为这样唐突了自己才说什么负责的样子,气得她抱着被子坐起来了好几回,最后快到天亮的时候才累极了睡过去。

没有早起的结果就是错过了向太婆和阿娘请安的时辰。

这下太婆和阿娘都派了人过来查看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迷湖的睁着半开的眼看向来人。

“阿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徐美妮听了婢子禀告,有些担心女儿,便匆匆赶来查看。

“阿娘,我无事,就是昨晚没有睡好,好困。”张芊墨不想让阿娘担心,她确实是没有睡好而已。

心里的事,不能说给阿娘知道的。

“真的没事?那,那你好好休息,建安侯夫人说明日约我们去他们府上聚一聚,你今日就休息好点,嗯。”徐美妮伸手探了探女儿的额头,发现真的没有异样,便将她推回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阿娘,我,我不想嫁建安侯的周二。”张芊墨的瞌睡虫一下子被这个消息给吓飞了。

“你,你说什么?那天你不是说感觉不错吗?周二仪表堂堂,人又有学问,听说他还准备明年参加春闱呢。”徐美妮疑惑的看着女儿,怀疑她还没睡醒,在说湖话呢。

“不是,阿娘,我只是说他人不错,但是我不喜欢他啊。你答应过阿爹,要我自己喜欢的才帮我定下的。”张芊墨再也不瞌睡了,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你,你老实和阿娘说,是不是你心中有人了?”徐美妮对于女儿还是很了解的,平日里看着大咧咧的,但是在自己的事情上,她是绝不会让自己委屈的,所以如果不是心里有人了,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明明之前看她与周二见面时谈得还挺开心的。

“阿娘,我,没有的,我只是,只是不喜欢周二那样文绉绉的。”张芊墨忽然有点心虚,不敢看徐美妮的眼睛,想了个理由搪塞。

“哼,你是我生的,提个眉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快说,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让阿娘帮你掌掌眼也好不是。”徐美妮笑了,伸手一个手指头戳她的额头。

“真的没有,阿娘,我们再看看嘛,总有其他更合适的。”张芊墨不似往常的闺阁女子那般的扭捏,说起自己的婚事时,也不会藏着掖着,什么都说得直白。

“真不喜欢?可我看建安侯夫人和周二郎都对你很满意呢,你阿爹也说他不错呢,嗯?”

“阿娘,不着急定下的,阿兄的亲事都还没定呢。”张芊墨伸手扯着徐美妮的衣袖,摇啊摇的。

“好,好,好,不着急,阿娘便多看看,这挑细郎啊,还真不是那么简单。”徐美妮被她缠得无法,只得应允下。

“嗯,阿娘,你真好,好了,我要睡觉了,真的很困了,啊……”张芊墨典型的过河拆桥,目的达到后就将人往外赶。

徐美妮摇头,看着女儿睡下,帮她掖好被角后才转身离开。

“你去找份厚礼送去建安侯府,就说明日我们府上有急事,不能去应约了。”徐美妮对自己的贴身嬷嬷交待道。

“是,大娘子。”嬷嬷虽应下,又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徐美妮睨一眼她,问。

“大娘子莫要嫌婢多事,这女儿家的婚事,可不得由着她来,大娘未经什么事,又如何能够知道哪家适合她,哪个才是她的如意郎君,还是得大娘子把关作主才行。”那嬷嬷是徐美妮娘家带来的,往日里与她比较亲近,说话便直接了点。

“我心中有数,阿墨的脾性比较活泼,外向,周二郎性子比较沉闷,她不喜也实属正常,反正也不急,便多看几家吧。这盛京城里适龄的小郎君还是有不少的。”徐美妮本意是想让张芊墨与自己娘家的侄子配对的,可是不知大家听了谁人的话说太近的血缘关系成亲不好,便一口杜绝了。

无奈,她只得在盛京未婚的小郎君里找了,找了这许久,也没有找到几个合适的。

徐美妮后续做什么张芊墨管不着,她反正是觉得放下了一块石头般的安心睡去。

梦里,她梦见了那天悬崖边上。

阿曦和阿七一起掉下去了,他也跟着下去了。

她感觉她的心被人扯到了嗓子眼处,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当她看到他背着阿曦爬上来的那一刻,泪水不断的在眼睛里打转,那种担忧与放松怎样也无法掩饰。

可是那天起,她都没有机会和他说一句话,她知道他受伤了,却连表达她对他的关心的机会都没有。

梦境里,她又看到了在温泉山庄那时候,她知道他很想带着她去玩那个游戏的,可是,她拖了他的后腿。

以为他要责怪她,却不想他竟然洒脱的一笑说:“没事,咱们看他们玩,这里面的道道咱清楚,就看他们在那边傻折腾也很好玩。”

她想,这样的小郎君就是她想要的吧,遇事不纠结不懊悔,用洒脱与宽容的态度看待事物,看待失败。

画面又回到昨夜,他压着她,唇吻过的地方炽热得象火烧。

他说,他会来提亲的,她等着呢。

脸上的微笑怎样也掩饰不住,看得她的婢子都莫名其妙,小娘到底是做了什么梦这么的开心。

醒来后,她试探着问阿娘,有没有哪家来提亲或者来试探了?

阿娘羞她不知羞,却说没有哪家的来试探或者来提亲。

呆坐了一天,她还是无法放下那股失望的感觉。

阿娘又开始张罗她的相看了,这次是杨家的,她连看都不想看,直接装病。

她一直在等,等武安侯府家的媒人来,可惜,她没有等到。

等到的是阿曦说,他阿兄今天和赵家二娘相看了,今天又要和吴家的大娘相看,还有明天又要去和田三娘相看,最后,她已经听得麻木了,想着,算了吧,那不过是他的一句开玩笑的,戏弄她的话而已。

她从来不知道是个如此会哭的小娘子,每次听到他与别人相看的消息时,她总是会在晚上偷偷的躲在被窝里哭,她的骄傲不能让人知道她为了他伤心难过。

那天晚上,拂云阁失火,张芊墨半夜被婢子摇醒。

得知消息的她顾不上阿娘的阻拦,骑上府里的马就要往那边去冲。

可是,那边的坊间的路早已被水龙队,京兆府的不良人,还有阿爹的卫队,看热闹的各府人挤得水泄不通,她根本无法通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火一直烧,几乎要将半边的天都烧红了。

伏在马上,她哭得不能自已,那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表妹,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明明,明明她快要苦尽甘来,与公孙璃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为何在这个时候要让她殒命。

那天,她是被阿兄抱回府里的,因为她伏在马上哭得太狠了,哭晕了过去,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那天过后,她病了,昏迷了好多天才慢慢的醒来。

她不关心公孙璃如何,更不关心他是不是伤心难过,她关心的是他与阿七的婚约。

听到外间传闻,长信王府与杨府的婚约不改,是不是说杨漠死了,公孙璃可以娶杨素妍来维持两家之间的婚约,因为有圣旨,那是赐婚,不能废。

一个晚上,她换了男装,偷跑出去,找到公孙璃所在的地方,发狠的揪着他的衣服威胁他:“你敢应下与杨素妍的婚事,我拼尽我的命都会让你付出代价,我,我陈国公府不与善罢甘休的,你给我记住了。”

她觉得她象一只纸老虎,只能张牙舞爪而不可能给公孙璃造成什么伤害。

可是紧接着她听到的消息却让她愕然不已。

公孙璃与长信王府决裂,与圣人决裂,然后悄然消失在了盛京城,甚至消失在云阳国。

长信王府和杨府的人真是为了利益无比的恶心,公孙璃走了,竟然让公孙玦娶杨素妍,只为了将这份婚约维系住。

呵呵,她连自已的归宿在何处都管不了,哪里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

这些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他们这些杨漠公孙璃的好友们都无法接受。

她其实还在等,只是那些拒绝相看其他人的态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那天,她在街上好似看到他了,他和程大,方三等人谈笑风生的从街上走过,依然意气风发,依然洒脱不羁,却彷佛忘记了他说过的话。

忘记了那个一直在等他来提亲的小娘子。

她避开了,躲进了一间铺子里,为了不与他遇上,她那天在那间铺子里买了快百两的物件,将铺子的掌柜乐得合不拢嘴。

阿曦约她再去温泉山庄,说想去那里看看曾经和阿七一起泡过的温泉,想在那里寻找一下阿七的笑,阿七的声音,阿七的影子。

她的话勾起了她深藏在心底的怀念。

张芊墨不知道那天竟然还有那么多人一起去的,阿曦拉着她在庄子门口等。

当阿曦翘首以盼的等来了她的心上人未婚夫时,她也看到了那个一直在她的梦里进进出出的人。

呆了呆,她赶紧的收起自已的那点纠结的心思,低下头,不去看他。

可是她能够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何必呢。

泡过温泉后,她想起阿曦问她的:“你真的要与那个李二定亲吗?”

她的脑海里回忆起那个病㤿㤿的李二,那个满脸病容却在看到她时勉力展开温柔的笑容的小郎君。

她想,就他吧,反正,不是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下一刻,她便被他困在了他与桌子之间。

他质问她心狠,质问她与这个男子相看,与那个男子相看。

他的良心不会痛吗?是他先背弃自已说过的话的,现在来她的面前说他有多委屈吗?

“我和谁定亲与你何干?我狠心?我哪有你狠,你说了要来提亲,可是最后呢?你和赵二娘相看了,还有吴大娘,还有田三娘,还有方三他的妹妹,只准你相看别人,而我就应该在那边等着你想起我了再来骂我一句我狠心?”她对他吼得很大声,她同样委屈啊。

一直以来,她过都在等他,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到来。

吼完后,她的泪水又一次控制不住的落下了。

他忽然吻上了她,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双唇相触带起了两人的颤栗,她若不是他的双臂抱着的话,早已软到了地上。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她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到自已的心跳砰砰砰的狂跳着的声音,鼓动到她的耳膜都快要受不了。

伏在她的脖颈间,他的呼吸炽热得象火,似乎要将她灼烧得骨头都不剩。

两人相拥了许久,他才放松了点力道。

“阿墨,我,对不住,我以为你生气了,我不懂如何哄你开心,我,你骂得对,是我不好。”他语无伦次诉说着他的忐忑不安。

张芊墨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与她一样急速跳动的心跳声,那一刻,她感觉可以到永远。

翌日,秦云锦等不及回城里,写了一封急信给父母,让他们马上找人去陈国公府提亲。

而他则是一个人偷偷去了山林那里,猎到了一对活雁。

回到城里后,他将那对活雁与早已准备好的聘礼单子交给父母,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定下与张芊墨的婚事。

父母被他的急吼吼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不过这些时日来,相看一直不成功的他们早已对儿子的婚事绝望了,这时候来这一遭,无疑于一针强心针,两人顿时如打了鸡血般原地复活。

陈国公府张君元夫妻俩其实对他们是有怨言的,那时说了会来提亲,虽说期间发生了许多的事而搁浅了这事,可那些烦心事过去后,却还不见他们前来,早已不对这门亲事抱有希望了。

这才会有给张芊墨相看那些小郎君的。

这日武安侯府的媒人忽然上门提亲,着实将他们给吓了一跳。

张真和容蓁蓁都对秦云锦这个人很满意,张君元也满意,就是徐美妮对于他们家拖了如此久才来提亲颇有微词。

不过看到武安侯府的聘礼单与那对活雁时,徐美妮也还是松了口。

婚事定下后,两家便开开心心的筹备起了婚礼。

长孙元宏和秦云曦的婚礼后一月,秦云锦和张芊墨的婚礼也举行了。

很快的,张芊墨为秦云锦生下了嫡子。

而这时候,皇位的争夺逐渐白热化。

长孙元宏激流勇退的作法给秦云锦一家提了个醒。

武安侯也学着薛国公一家,告老还乡,隐居山林。

秦云锦和张芊墨的大女儿出生的时候,张真和容蓁蓁同时离世。

就是在那时候,他们看到了那个他们以为早已去世多年的好友。

“阿七,阿七,真的是你吗?”张芊墨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将怀里的女儿一扔,就扑向杨漠,抱着她哇哇的大哭起来。

“表姐,是我,我没事呢。”杨漠无奈的抱着这个冲进自已怀里的表姐。

都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这样的不稳重啊。

秦云锦瞪她一眼,稳重,你稳重,你稳重就是没死都不给他们透一点风声,让他们一帮好友为你伤心那么久。

杨漠竟然看懂了他这一瞪里的含义,失笑的摇头。

“表姐,是我不好,当时因为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几个早就被人换了杀手想要杀我呢,我将她们杀了之后又怕事情暴露出来后被人查到我的真实身份,怕连累了外祖一家子,只得用这个方法金蝉脱壳了。”杨漠拍了拍张芊墨的后背,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公孙璃在一旁看着自家好兄弟抱着女儿的娴熟样,忽然有点想自家的三宝了。

“外祖他们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杨漠等张芊墨的情绪稳定点之后问道。

“后日,阿爹阿娘他们这几天都忙晕了,若不是还有阿兄与阿嫂帮衬着,怕是撑不住。我的阿九还小,郎君不让我回去帮忙,我正在和他生气呢。”张芊墨偷偷的瞪一眼自家郎君,小声的向杨漠告状。

“这……”杨漠失笑,这表姐还真是被秦云锦给宠成了小娘子啊,这告状的小模样也忒可爱了。

秦云锦轻咳了几声表示张芊墨的告状他听到了。

吐了吐舌头,张芊墨拉着杨漠到一旁去,不理那边抱着个女娃在叙旧的两个男子。

“这个是我的大儿子,叫阿天,他阿翁给他起名秦胜,他阿爹说这小子将来要与天比高呢,便将小名叫做阿天,提醒他天外有天呢。”张芊墨将自已大儿子拉到跟前,介绍给杨漠认识。

“阿娘,她是谁啊?”小家伙虽然只有五岁,却已经很懂事了,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她是你姨娘,叫人。”张芊墨见儿子又故作成熟的将小手背到身后,一巴掌拍到肩膀处。

杨漠看着表姐与儿子之间的亲密交流,还有不时与秦云锦的温情视线交流,眼里流露出了欣慰。

杨漠没有参加张真容蓁蓁的葬礼,在两老的棺木前守了一晚灵,与他们说了自已的近况,还说了她的野心,她的将来,絮絮叨叨的,直到天亮。

临行前交待了张芊墨好生过日子,并表示将来还有机会再见的。

“你们都安好,我便放心了!”这是她离开云阳前最后的一句话。

再见时,物是人非,云阳国不复存在,人却还是那些人,志同道合者共创辉煌,道不同者,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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